“哦...”尚君怡看向宋伯賢:“伯賢,西廠的役長,有沒有官身?”
宋伯賢不明白尚君怡為何會突然插話怎麼說,正要開口,卻被黃時雨強先開口:“回縣主,我...”
“本縣主沒有問你。”
尚君怡冷冷的一句話,讓黃時雨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便是黃時雪都愣住了,她打趣的內心此刻竟然有些擔心。
宋伯賢有些尷尬的看著尚君怡,嘴角忽然一抽,他是第一次見尚君怡這幅姿態,於是便道:“這,額...對比下來,役長與我錦衣衛的小旗官同級。”
聽到這裡,尚君怡做恍然大悟狀:“哦...就是沒有官身咯...”
說著尚君怡轉眼看著愣在當場的黃時雪道:“黃...役長,你眼前這位宋伯賢現在可是錦衣衛的總旗官了,按理,也是有官身的人,按照規矩,你是不是應該稱呼他一聲‘宋大人’?,如果是這樣,你一個無品的役長,如何敢胡亂開上官的玩笑?當真以為我大明現在沒了規矩了?”
此話一出,嚇得黃時雨趕緊起身,忍著左手的疼痛抱拳道:“還請縣主息怒,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縣主,請縣主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尚君怡轉頭看著黃時雨這番模樣,便低聲道:“本縣主不會和你計較的,你對宋伯賢有恩,就是有恩於本縣主...”
“君怡...”宋伯賢感覺到事態不對勁,連黃時雪都嚇得臉色蒼白起來,更是有淚水流下:“我和黃役長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她剛才是開玩笑的。”
尚君怡明麵上是給宋伯賢打抱不平,其實本質是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眼見的宋伯賢發現黃時雨的左肩位置竟然有些絲絲殷紅顯現,趕緊起身道:“君怡行了...”
宋伯賢上前將黃時雨的手放下,然後道:“彆那麼拘束,我和縣主是好朋友,你看你的傷口都出血。”
尚君怡見到宋伯賢變了臉色,內心有些悻悻然,然後微微癟嘴道:“行了,我也不是那麼嚴苛的人,既然是伯賢的朋友,咱們大家便都是朋友了,坐下吧。”
此刻黃時雪是最尷尬的,她看見宋伯賢在內心是開心的,本來就是開玩笑,卻被縣主當了真,幾句話讓她們兩姐妹都陷入了被動,宋伯賢看在眼裡,於心不忍,便道:“黃役長,你們車上有沒有止血藥,若是沒有,趕緊去醫院買,你姐這傷口怕是崩開了,快去。”
黃時雪感激的看了一眼宋伯賢,眼角的淚花清晰可見,於是朝著尚君怡拱手,未等她開口,尚君怡擺手:“行了,快去吧。”
尚君怡也不想看見黃時雪,她也知道宋伯賢什麼意思,於是便同意了。
與王室勳貴吃飯,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在上官沒有發話的情況下,也是絕對不能自行離開的,這邊是尚君怡口中所說的規矩。
苗心語從頭看到尾,內心也是震驚不已,她心驚的是,眼前這個縣主竟然為了對方的一句玩笑話而直接翻臉,對宋伯賢之好可謂是溢於言表: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黃時雪行禮後竟然出門,宋伯賢想了想,便道:“君怡,我去給黃役長說說買什麼藥。”
這麼爛的借口也隻有宋伯賢用的來,尚君怡也知道什麼情況,無非是出去安慰一下,也沒有阻止。
黃時雪出了門差點哭出聲,宋伯賢就在她身後,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這下黃時雪哭的更厲害。
宋伯賢拿出紙巾,安慰笑道:“大美人,你看你哭的這個樣子,太醜了,行了彆哭了。”
“要你管...”
黃時雪掙開了宋伯賢的手,卻沒有離開,她也知道,這件事不怪眼前這個人。
宋伯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那個人就是那樣,你也不要和她置氣,畢竟身份不同,你看把你姐嚇得,以後啊,在特殊人群麵前,還是少開玩笑。”
說著宋伯賢親自給她擦了眼淚:“喏,去吧,先去散散心,等我走之前,請你們兩姐妹吃個飯,一個是感謝你姐,另外一個,就是我給你們賠罪吧...”
返回店內,尚君怡有些酸味說道:“交代個事情都要這麼久,你當真是見不得女人哭?要不我也哭一個給你看,我倒是想看看閣下怎麼應對...”
宋伯賢一臉的無奈,然後坐在了黃時雨和苗心語的中間,他給黃時雨倒了一杯涼白開:“都滲血了,還是不要喝飲料了,喝這個最健康。”
尚君怡嘟囔著嘴道:“你倒是會關心人...”
宋伯賢又被擠兌了,然後笑道:“來來來,快吃東西,這樣吧,為了感謝兩位,這蟹腿啊,由我親自來給你們剝...”
尚君怡陰著臉:“我呢?”
宋伯賢哈哈大笑:“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