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尚君怡吼了一句,然後抽泣起來:“嚇死我了,你中了一槍,我以為你...”
“放心,閻王爺不收我的命,誰都拿不走的。”宋伯賢安慰了幾句。
此刻病房門被打開,劉子熙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著尚君怡的哭像,嚇得不輕,不過見宋伯賢抬頭看著她,也是差點哭出聲來:“怎麼搞的,在國內也能被人用槍偷襲,伯賢...”
“哎呀都彆哭了...”宋伯賢一陣頭大:“我又沒死,你們兩個一起哭,成何體統。”
將兩女勸慰好之後,宋伯賢這才道:“子熙你怎麼來了?”
劉子熙擦了擦眼淚,抽噎道:“父親說他收到消息,你在長春遇襲了,我知道就趕緊過來了。今天早上我才知道的。”
病房門被人打開,宋伯賢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徐佳瑩,身後還有許多錦衣衛的同僚,魏新蘭也在場。
“徐大人,老魏?”
徐佳瑩點點頭:“你放心,襲擊錦衣衛乃是重罪,誰也脫不開乾係。”
魏新蘭苦笑道:“老宋,我就說給你留些人以防萬一,你看看?”
宋伯賢也是尬笑一聲,依照魏新蘭的老道,先前就被提醒長春的水深,現在著了道之後,更是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要從魏新蘭那邊學習:“死不了就行了。”
說著看向了徐佳瑩:“徐大人怎麼親自來了?”
徐佳瑩白了一眼宋伯賢道:“我倒是不想來,可誰讓你宋大人在鎮撫司人員好,還是你關係夠硬,居然把魏國公府都給調動了。”
宋伯賢那迷茫的眼神,魏新蘭解釋道:“魏國公小公爺跑來鎮撫司找鎮撫使大人,說你遇襲了,這不,鎮撫使大人親自下令嚴查此案。”
房間裡的對話才一半,建州郡王府長史常山便快步的走進了病房,他的身後還有不少隨從。
剛剛入內的常山,立刻朝著尚君怡行了臣子禮,模樣極具恭敬:“縣主,下官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從朝鮮飛回,落地直接便來了醫院,縣主身體安康否?”
尚君怡抹了抹眼淚,然後麵無表情道:“你們滿州人都是好樣的,彆忘了我琉球行省也是自治區。”
常山麵露難色,見尚君怡此刻正在氣頭上,便再次解釋道:“下官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案發經過,不過下官還是認為,隻要縣主和宋公子平安無恙,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尚君怡指著宋伯賢:“你看看,要不是宋伯賢警覺性高,現在彆說他了,就是我都要躺在床上。”
“是是是,”常山低聲下氣道:“縣主批評的是,此事的確乃是我長春的治安問題,臨來之前,王爺說了,一定要從嚴從重從快處置此次事件,絕對不給縣主和宋公子留下我長春不好的印象。”
徐佳瑩轉過身,看了看常山,然後拱手道:“本官錦衣衛南鎮撫司試百戶徐佳瑩,常山大人,不如我們去外麵詳談此次事件如何?”
常山看了看徐佳瑩,然後再看宋伯賢等人,見尚君怡根本不搭理自己,於是無奈的點頭,和徐佳瑩一道出了病房門。
見到人都出去了,宋伯賢這才‘嘶’的一聲長歎:“後背太痛了。”
尚君怡正要噓寒問暖,這才想起宋伯賢的‘正牌’女友就在麵前,她還未動,劉子熙已經立刻上前安撫起來,尚君怡想了許久,這才起身道:“伯賢,你先休息,我得去找常山問問,我死掉的那幾個護衛怎麼算。”
宋伯賢點頭,他知道尚君怡的意思,不過眼下劉子熙就在當麵,他可不敢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讓劉子熙產生懷疑。
“哦對了,”宋伯賢看著一旁的劉子熙道:“快去問問老張怎麼樣了,當時她被卡在車裡,情況不明,你快去看看。”
劉子熙有些為難道:“那你呢?”
宋伯賢趴在床上,齜牙咧嘴道:“我都死不了了,不存在這個,老張要緊,她要是出事,我罪過就大了。”
見著劉子熙出門,宋伯賢這才拿出手機,仔細看了看消息,果然,電話不少的同時,微信消息上百。
病房內宋伯賢一一回複的時候,尚君怡坐在門廊外的椅子上,常山站在一旁賠罪。
“常山,”尚君怡冷眼看過去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便是以前去西洲各府遊玩也未曾出現過如此惡劣的事情;
此事的最大疑點,便是在你們長春,這裡,是中國,控槍最為嚴格的地方,居然能夠有槍手攜帶這麼多的武器襲擊一個錦衣衛;”
尚君怡說著擺手道:“不過,如果不是宋伯賢,昨天中槍的就必定是我,那時候本縣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此話一出,常山立刻躬身低頭:“縣主息怒,我長春治下不嚴,下官首當其衝。”
尚君怡抬眼看向了常山:“常山,我的護衛死了三個,重傷三人,輕傷兩人,這筆賬,得全部算在你們長春頭上。”
常山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現在還是冬天,他卻感到了夏季一般的炎熱:“是是是,縣主說的是,縣主的護衛傷亡,包括後期治療以及撫恤,我長春府包了。”
尚君怡這才冷哼一聲:“彆忘了,受傷的還有宋伯賢。”
常山一愣,然後再次點頭:“是,後續下官會同宋公子交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