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
“奶奶,這事還是交給我來查吧。”
許清算是看出來了。
許老太太雖然寵溺自家孫兒,但是年歲已大,操心不了這麼細致的事情。
海大富生活在這個舊時代裡,行為舉止和思想早已固定,也乾不了緝凶查案的活。
想要活命,還得靠自己。
下定主意後,許清強撐起自己的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少爺,您慢點。”
許清擺手製止了前來幫襯的海大富,詢問道:“後院裡的少奶奶……咳,我的幾位夫人都有誰?”
海大富愣神片刻,才想起自家少爺失憶了。
“瞧我這記性……小的給少爺從頭到尾捋一遍,您記個大概就行。”
“大院裡住的是大少奶奶沈氏,名叫沈霜序,是公認的蘭質蕙心,賢良淑德。其不僅是當朝宰相沈年衍的獨女,也是您姑姑最為看重和欣賞之人。”
許清聽完,默默地把沈霜序記在了小本本上。
當朝宰相家的千金,不好惹。
“二少奶奶的全名喚作楊纖凝,她出身於將門世家楊氏,其本人也是武藝高強,精通騎射。”
許清的心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不就是楊門女將的翻版嗎?
前麵的宰相千金不好惹,這位是惹不得。
“二少奶奶的麾下有鐵騎三千,不過她從未來過素州,一直久居在北方的篁領關邊抵禦外敵。”
許清納悶的問道:“那我們是怎麼成的婚?”
海大富如實答道:“大婚那日,二少奶奶派親兵來府上,說少爺您若是去篁領關,她必定大魚大肉的好好待您。您看到那兵卒的刀甲帶血,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
“停停停,說下一個。”
雖然是前身乾的囧事,但許清仍覺得自己麵上無光,有些丟人。
“三院裡的陸少奶奶相對普通一些,其父親是前朝知府,與您未出生時就訂有一紙婚約。後來家道中落,陸少奶奶為了遵從亡父遺願,養活陸府的宅子,被迫嫁入我們許府做小。”
海大富接連說了三個人,好像就這個陸氏最正常。
“詳細講講?”
“三少奶奶的本名叫陸晚禾,喜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是個性子極為寡淡的人,小的在府上管事這麼久,從沒見過她們三院爭什麼搶什麼。”
許清突然想起了昏厥前見到的女人,問道:“昨天在廳堂裡坐著的人是她嗎?”
“不是的,那是四院裡的秦氏,秦疏影。”
海大富提到秦氏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老夫人麵上的表情,見其沒有表示,才敢再繼續開口。
“四少奶奶是少爺您一見鐘情,執意要納入府中的。”
“她原本在京城的望月樓裡當清倌,是個紅牌,您為此專門跑到京城裡住了半年。最後把老夫人磨得沒辦法了,才同意您把四少奶奶接回素州。”
許清知道前身的紈絝身份,原本是有一些心理準備的。
但他真沒想到這家夥竟會做出這種荒唐事,怪不得海總管一直在看老夫人的麵色,這事換誰家的主母都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