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誤終生(1 / 2)

這記斷子絕孫腳讓那人腿股緊閉,一張滿是黑汙的臉上布滿了痛苦之色。

許清右手握拳,照著他的臉部狠狠來上了一記。

“老大!這小子儘使些下三濫的招式,怎麼比咱們還流氓嗎?”

領頭那人也看出來了不對。

雖然那刀疤臉很能打,但一群人一擁而上的話,他還是照看不了身邊的人。

可那穿著家丁服飾的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下手竟比他們還黑。

“沒事,咱們人多,而且這次的主顧給了不少的金銀細軟。”

狠下心的領頭人大喝一聲上,瞬間又有三四十個步履蹣跚的流民從四麵八方出現,朝許清二人靠了過來。

許清見此情此景,心涼了半截。

十來號人都打得在自己手疼了,再來這麼多人該怎麼處理?焦亭長那家夥又沒帶兵刃,連嚇唬都嚇唬不成。

“快住手!你們知道你們眼前的人是誰嗎?許府的大公子許清,若是被許家的人知道你們做出這種事,一個都彆想跑。”

二缺,蠢貨,豬隊友呀!

許清驚愕的看著焦亭長,恨不得把這家夥的嘴給堵上。

要是能自報家門處理的事情,他上來早就報自己名號了。

現在把許家的名號往上報,不是逼著這群亡命之徒走上絕路嗎?

“看什麼看!他是許家大少的話,今日就更得死到這兒!難道你們以為他回到許府後饒得了我們?”

果不其然,本來其他人在聽到許家二字還有所遲疑,但在那領頭人怒喝聲中,全都想明白了自己的結局。

許清的惡名誰人不知?

放跑他的話,自己這群人還活得了?

本來還是為錢財下手的流民,現如今為了自己的性命,全都撒開雙腿往許清的身上撲。

就在許清被這黑壓壓的一片逼至牆角的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呼嘯而至,直接將他身前的流民釘在了一處牆壁上。

流民捂著受傷的手臂,鮮血噴湧而出。

“殺。”

頃刻之間,兩隊整齊的帶刀甲衛衝入人群,手起刀落之間,便已有數個殘肢斷臂飛上了天空。

那些流民哪裡是這些正規軍的對手?光是看到士卒眼裡的冰冷寒光,就已被屁滾尿流。

許清顧不得來人是誰,大喝一聲。

“住手!”

與他心中設想的一樣,那些兵衛在聽到他的聲音後,都齊刷刷的停下了手,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不多時,便有一名披甲男子出現在了許清的視界裡,與他隨行的還有一名老者,那人頭戴烏紗帽,身上穿的是深藍色樣的四品官服。

“徐知府。”

焦亭長看清來人後,便上前彎身行禮,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許清在瞄了一眼那徐知府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亮銀色甲胄的男子身上。

古代的銅鐵產量極為稀有,能戴著金銀鳳翅盔,還全身裹著亮甲的人,定是朝堂上赫赫有名的武官。

他前幾日在城中閒逛的時候,見過守城的衛兵。

那些兵卒都是用簡單生鏽的身甲作為防護,連像樣的裙甲都沒有,與今日的這些人不能相提並論。

“許公子。”

徐知府並沒有搭理焦亭長,而是先走來與許清行禮,那身穿鎧甲的男子也像模像樣的抱了抱拳。

“徐大人呀,久仰久仰……你身邊這位是?”

徐知府當然知道許清前些日子失憶的事,隻得耐著性子為這位小少爺解釋道:“這位是鎮南忠武軍中的昭武校尉,單永培。”

許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評價道:“哦,沉默寡言的,挺害羞哈。”

“是是是。”

徐知府也不知道許清這小少爺是怎麼回事,說話竟這般口無遮攔。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什麼事都順著他就行了。

昭武校尉單永培看了許清一眼,便沒再多說一句話了。

“許大少爺,這地方不宜久留,不如您先回府?老夫改日去府上找許老夫人賠個不是。”

麵對徐知府眼裡渴望的眼神,許清擺了擺手。

“不用,這地方挺好的,我還有些事沒搞明白呢。”

徐知府還以為許清在埋怨自己管製不力,忙開口解釋道:“許公子,這東南城角的流民之地,其實大多是逃荒來的難民所居,並不是咱素州的問題。”

“我問的是東街醉鴛閣的案子。”

徐知府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許家大少會關注這起案子。

“這裡有那起案件的線索,所以這些人先留著讓我問些話。”

“這,這……不合規矩呀。”

徐知府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處境,查案本是他們府衙的工作,怎麼能讓外人卷進來?

更何況許家少爺的身份高貴,要是遇到一些險情,太後鐵定遷怒於素州百官。

“這不是有焦亭長在嗎?我這就是掛個兼職。”

許清說完,便沒再管這徐知府的麵色,徑直走到了先前那名領頭人的身旁,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看了滿是狼藉的地麵一眼,眼瞳裡閃爍出了熊熊怒火。

“你確定不說?”

許清往自己身後看了一眼,那些甲衛還未收起兵刃,明晃晃的刀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眾多流民縮至到一處殘垣牆角,雙手抱頭,瑟瑟發抖。

“我沒名字,都叫我芋頭。”

許清旁若無人的坐在了一塊平麵石頭上,笑道:“芋頭兄,剛剛聽你說,有人想買通你殺我,這件事是否屬實?”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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