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陸氏的嫁妝(1 / 2)

突然間,一陣此起彼伏的腳步聲響起。

緊隨其後的,便是數道皮筋繃緊的滋滋聲,單永培眼疾手快,拉著許清便躲到了一根木柱後麵。

“嗖!嗖!嗖!”

數根利箭破窗而入,直接將整間屋子覆蓋。

許清看向左右兩側,發現這簡直就是一場無所遁形的箭雨。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箭數才慢慢稀疏下來,直到最後消失不見。

“好險。”

死裡逃生的許清舒了口氣,可不等他放鬆片刻,單永培就又拉緊了他的臂膀,將二人拖到了房柱的另一側。

不待許清提出問題,就又是一陣尖銳的破空聲紛至遝來,將另一側也射了個洞穿。

許清看的目瞪口呆,而單永培的麵色則是有些許的鐵青。

“你剛剛拿到的是什麼東西?”

待箭雨停落後,腳步聲快速撤去,單永培轉身就扼住了許清的衣襟,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尋常的盜匪,而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軍隊。”

“軍隊?”

許清有些費解的看向單永培,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肯定這夥人的身份。

在剛剛的偷襲中,他們連麵都沒有見過。

“這是軍中習練的特殊箭術,專門用來清掃屋中負隅頑抗的敵人……第一波箭雨在正北方向,第二波箭雨在東南方向,兩撥箭雨會形成犄角交叉之勢,讓屋內的人無處可躲。”

許清側頭看向箭矢所落的位置,發現確實如單永培所言,全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後和身側。

第二波箭雨明顯是刻意控製了角度,好從屋中的窗扇斜角鑽進來,將他第一次所站立的地方給射成了刺蝟。

“民間不可能去學這種箭術,而且他們射箭期間沒有間隙,明顯是采用了交替射擊法……這種射法會讓兩撥人輪替射箭,沒有三五年的訓練,根本不可能練就這麼嫻熟的技巧。”

單永培軍武出身,十分清楚這種練度的弓箭手意味著什麼,許清肯定惹上了一樁大麻煩。

“軍伍中人……”

許清並沒有因為單永培的說辭而感到害怕,相反,他想著方才那些武器的清單,覺得自己摸索到了對方的一處命脈。

這些天以來,暗中行刺自己的勢力一直貓在暗處,伺機而發。

但這次他們是真的下了死手,與先前步步為營的謹慎截然不同……這是不是說明,自己所調查的事情,正是這些家夥擔心的事情?

想到這兒,許清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既然他們想搞垮許家,逼自己走投無路,那兩者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這案子,他許大少非得查個水落石出!

一旁的單永培見屋外遲遲沒有傳來動靜,便側身上前一步躲在窗旁,順著殘破的窗框向外窺望。

在確定那群黑衣弓手真的離去後,他攛身而出,一躍來到了那扇年久失修的門戶前。

與寂靜殘破的院牆內截然不同的是,外麵街道繁花似錦,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各種形製的牛車馬車魚貫而出,駛過單永培的麵前。

“這是什麼情況?”

單永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群黑衣弓手居然在光天化日的素州城裡,用箭矢行刺了自己與許家公子。

而後這群數量不少的人居然活生生的消失在了眼前,遁於無形。

這是在與他開玩笑嗎?

“有意思。”

許清從單永培的身後緩步行來,他也看到了街道外喧囂的一幕。

“他們到底來自哪裡……”

許清拍了拍單永培的肩膀,閒庭信步的走了出去,“想那些已經無用,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你就跟著我繼續查下去吧。”

單永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清,懷疑這家夥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

明明剛從閻王爺手裡撿回一條命,為什麼不珍惜呢?

許清也沒理會單永培是否會跟上來,而是獨自來到了隔壁的鄰家,敲了敲稍顯殘破的木門。

過了許久,有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媼打開了房門。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許清,興許是認為對方找錯了人,便要合上房門。

“老婆婆,請留步。”

“你是?”

許清的衣著很是名貴,尤其是他腰間所彆的玉佩溫潤如水,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因此打開房門的老媼很有戒心,深怕對方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事找上家門。

“您認識隔壁的住戶嗎?早些年曾是府衙的師爺,應該有些名氣。”

老媼聽許清提到的事情,微皺眉頭,正欲答話,卻被房間內傳來的一陣罵聲阻斷了。

“踏馬的,還有人敢提那個狗東西的事情?真當老子殺了這麼多年的豬是白殺的了?”

屋內走出一名光著臂膀,身強力壯,卻有些圓潤的中年男子。

他舉著砍豬用的砍刀,大跨步的向許清走來。

而伴隨他衝出來的,則是一名年紀中旬的婦女,她的麵色焦急,嘴裡不停喊著,“官人!官人!”

“官你大爺個頭!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還有人來觸老子的黴頭,你再多說一句……老子就把你也給砍了!”

這句話很有威懾力,直接嚇得那婦人麵露驚慌,不敢言語。

而那屠戶也是真的衝到了許清麵前,高舉起了自己的刀柄。

許清根本沒在意對方的行動,因為跟在他身後的單永培三步並作兩步,極快的閃身到屠戶的身側,伸手掐住了對方的虎穴。

微微發力之下,那屠戶直接被捏的氣力儘失,鬆開了砍刀。

隨著砍刀落地,發出砰砰的聲響,許清也是淡淡的問道:“看來你們知道些什麼?說吧。”

“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查我?”

那屠戶雖然丟了刀,但明顯有些不太服氣。

他惡狠狠的盯著許清,眼裡燃燒的怒火仿佛要把他吞噬掉。

“敢欺壓百姓?老子要去報官!”

許清歎了口氣,他本來不想報上自己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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