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微:“屬下在!”
厭辭卿:“去玄夜國。”
聞映雪皺眉:“去玄夜國做什麼?”
她好不容易才從玄夜國逃了出來,眼下她的靈力還沒恢複,幾乎是廢柴一個,要讓她和方循舟硬碰硬根本不可能。
況且上輩子她如此高的修仙天賦都沒打得過方循舟這位執筆人設立的男主,這輩子尚未修煉,能撐過他一掌就算不錯了。
隻見厭辭卿懶散散地向著身後的緙絲軟枕靠了過去,右手無名指輕輕叩打著那方翠玉小幾。
窗外如水的光影時不時地落在厭辭卿的身上,淡化了他身上近乎妖的邪戾。
厭辭卿若有所思道:“當然是去殺了你所說的那個會與我纏綿致死的人啊。”
厭辭卿說這話時,眉眼間獨屬於少年的稚氣略微顯露,像是將這一行當作了解乏的樂子,笑得眼睛微彎。
聞映雪根本沒想到厭辭卿會走這一招。
按理說知道自己未來會喜歡上誰難道不應該是去保護她的嗎?
為什麼到了厭辭卿這裡就是想要一刀把人給殺了?
“對了。”厭辭卿忽而止住了笑。
聞映雪抬頭,隻見厭辭卿向前俯身,拉近了和她的距離,以至於聞映雪能夠清晰地聞到厭辭卿身上幽冷的橘子香。
他淡淡開口:“順道也去看看我的妹夫。”
“看看我的妹妹之前喜歡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聞映雪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因為她真的沒喜歡過方循舟!
但她還來不及解釋,厭辭卿忽而朝她扔過來了一隻青花瓷瓶。
聞映雪在聽了厭辭卿要殺了蘇醒後,本來不太敢碰他給的東西,但誰知那瓷瓶在落在她的懷裡,又有兩塊碎玉合了起來。
好吧,這下就算是有毒她也要碰一碰了。
“這是什麼?”聞映雪還是沒有習慣開口叫厭辭卿“哥哥”的習慣,畢竟她連叫方循舟“哥哥”都是裝出來的。
厭辭卿看向聞映雪的右手:“把你手上的傷弄乾淨,彆讓血弄臟了我的馬車。”
聞映雪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在和那獵戶糾纏時自己的右手也留下了傷口。
聞映雪搖搖頭,從衣袖裡取出了另一隻白色的瓷瓶:“不用啦,我這裡還有之前沒有用完的金瘡藥。”
那瓶金瘡藥還是方循舟給她的,但是不得不說的確好用,隻要將藥粉倒在上麵,傷口瞬間便會複原。
不過......
少女眉心一緊,方循舟把送給她的仙鶴車還有所有的衣飾都收了回去,卻獨獨留下了這一瓶金瘡藥,看來是算準了她會受傷,所以故意留下的。
而方循舟的目的則是想讓聞映雪吃了苦頭後乖乖回去找他。
城府還真夠深的,聞映雪想。
聞映雪想到這裡,還是打算繼續用方循舟的金瘡藥,因為她早就已經用習慣了這瓶金瘡藥。
可還不等聞映雪打開瓶塞,卻見白色瓷瓶被一隻藤曼纏住給勾了過去。
厭辭卿右手食指輕點,操控著藤曼將瓷瓶扔了出去。
“欸,我的金瘡藥!”聞映雪伸手去拿,但厭辭卿的動作卻比她快了一步。
厭辭卿向後將手舉高到聞映雪夠不到的高度,隨後徑直將瓷瓶扔了出去。
“用我給你的。”少年的話音裡帶著些高傲和不容置喙,透亮的眸光裡像是盛著溶溶月色。
聞映雪:“可我已經用習慣了那瓶了。”
厭辭卿不以為然,微笑開口:“方循舟的東西太臟了。”
這點聞映雪倒是讚同。
厭辭卿繼續道:“還有,我的妹妹隻能用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