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辭卿看著似乎有些得寸進尺的聞映雪,眉梢下意識地向上一抬,隨後不留情麵地一根一根掰開了聞映雪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指,含笑輕語:“不可能。”
聞映雪實在是饞那三重境的能力,雙手合十道:“拜托了,哥哥......”
聞映雪還是在玄夜國學到的撒嬌,方循舟總是嫌棄她太不端莊,要懂得在適當的時候示弱,這樣才會討人喜歡。
不然像她這樣的性格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所以聞映雪以為撒嬌就可以讓厭辭卿給自己摸狼尾,誰知厭辭卿忽而郎笑了起來,隨後右手食指微屈,“噠噠”的輕輕敲了敲聞映雪的眉心,嗤道:“你明明不喜歡撒嬌為什麼還要對本座撒嬌?笑得比哭還難看。”
聞映雪捂著眉心:“因為方循舟說的隻要我對人撒嬌,就可以討人喜歡。”
厭辭卿眉眼漾著笑,可話音卻冷得像冰凍的泉水:“你自己喜歡撒嬌嗎?”
聞映雪搖頭:“不喜歡。”
厭辭卿:“不喜歡那你撒什麼?天天就知道把方循舟掛在嘴上。不喜歡的事情就不要做。”
聞映雪:“因為我想摸狼的尾巴。”
厭辭卿從喉間溢出哼笑聲,根本就沒管聞映雪的訴求,而是直接上了馬車。
少年端坐在馬車內,左手輕輕轉著右手的玉戒,對聞映雪道:“要摸狼的尾巴就自己去養一隻狼。”
聞映雪護著懷裡的蝴蝶玉也跟著上了馬車,她不解地看著厭辭卿:“哪裡有狼呢?這裡隻有哥哥一隻狼,難不成我要養哥哥嗎?”
厭辭卿轉著玉戒的手微頓,隨後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右側的聞映雪,淡淡道:“你養不起本座。”
聞映雪有些不服輸:“你怎麼知道我養不起?”
厭辭卿:“因為你是窮鬼。”
聞映雪一把牽過了馬車內的絨毯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算了,不摸就不摸,侮辱我就是你小心眼了!”
厭辭卿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馬車內備好的清茶,無所謂道:“你何時聽說過本座是什麼好人了?”
聞映雪的聲音從絨毯裡“嗡嗡”傳了出來:“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狼。”
聞映雪現在並不知道為什麼厭辭卿作為浮玉天都的少君,原身會是狼,但既然厭辭卿敢在她麵前露出狼尾,就代表這不是值得避忌之事。
聞言,厭辭卿瞥了眼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聞映雪,隻能看見那張嘴在絨毯後麵翕動。
“彆憋死在裡麵了,本座才懶得給你收屍。”厭辭卿一把拽下了聞映雪蓋在臉上的絨毯。
聞映雪礙於自己是因為汲取到了厭辭卿的氣運才恢複到了三重境,索性懶得跟他計較,隻將絨毯蓋在雙腿上,靠著軟枕小憩。
但她根本就睡不著,隻聽“咕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馬車內響起。
聞映雪睜開右眼,打量了一下厭辭卿的神色,卻隻見少年雲淡風輕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