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老爺嶺的路上,二肥把車交給了彆人,鑽進了林海的車。
奧迪轎車的向來以寬敞舒適著稱,可塞進個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二百五十多斤的大胖子,副駕駛的座椅幾乎挪到了最後,但還是稍顯局促。
一路上,二肥打開了話匣子,話題始終圍繞林海和扁頭的遭遇戰,而且表現出極大的遺憾。
“早知道有這種事,我就不著急從東遼回來了,媽的,當時捅我一刀的,就是那個撈仔,要是讓我遇到,非把他脖子擰斷不可。”二肥恨恨的道。
“不回來也趕不上,我總不能走哪都帶著你吧。”林海笑著道。
“就是嘛,你那麼笨,真要帶著你,到時候跑都跑不了。”王心蓮笑著插了句。
二肥還有點不服氣:“我要是和哥在一起,還跑啥呀,直接就跟他們乾了!”
王心蓮聽罷,卻皺著眉頭道:“我算看出來了,你要是跟著林海,連天都敢捅個窟窿!”
“姐,你還真說對了,有我哥在,天塌了都不怕,我誰都不屌!”二肥咧著大嘴嚷嚷道,話音剛落,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隨即耳朵也被王心蓮揪住,疼得二肥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從今天見麵,我就發現你個臭小子一副沒好嘚瑟的樣!還戴個墨鏡,好人哪有戴這破玩意的!趕緊給我摘了。”王心蓮恨恨的道:“剛吃了兩天飽飯,就找不到北了,這樣下去,早晚還不得捅婁子!”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二肥從小就跟在王心蓮的屁股後麵轉,家裡出事之後,王心蓮更是待他如親弟弟一般,吃喝拉撒、洗洗涮涮都惦記著。所以,不論在彆人麵前多囂張,但看到王心蓮,照樣俯首帖耳,乖得像個孩子。
“我錯了,蓮姐,再揪耳朵就掉了!”他哀求道,忙不迭的把墨鏡摘了。
王心蓮這才鬆開手,然後歎了口氣道:“你啊,一天到晚的就讓我操心,真是服了!”
二肥則揉著發紅的耳朵,笑嘻嘻的低聲問林海道:“哥,蓮姐敢這麼揪你耳朵不?”
“怎麼不敢,做錯了就得挨收拾,我也一樣。”林海說道:“對了,你姐說得對,你那大體格子,再戴上副墨鏡,確實不像好人,以後彆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