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西裝內袋掉出來的。
唐黎腦海裡,浮現出傍晚黎家書房陽台上初遇宋柏彥的那幕。
還有剛才,季銘追上來說送她回家。
唐黎覺得自己的直覺沒出錯,這位宋部長對她……確實有些包容,她不知道這份“包容”源於何處,總不能是真的喜歡看她爬陽台,因此一見如故。
上輩子,她並未在壽宴上見到宋柏彥本人。
也不知道黎家請了這號貴客。
可能她下樓的時候,宋柏彥已經離開。
算起來,宋黎兩家並不是至交。
依著宋柏彥如今的權勢地位,來給黎老夫人賀壽,算是給足黎家麵子。
畢竟,連黎文彥和他說話都要禮讓三分。
轎車停在黎家大門前。
唐黎下了車。
她抱著那件海馬毛的外套,繞到駕駛車窗前,俯身說:“替我向宋先生轉達謝意。”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什麼,轉身開口:“還有,我姓唐,不姓黎。”
這晚季銘回到會所,已過12點。
見他回來,宋柏彥放下手中的茶壺:“人安全送到家了?”
“是。”季銘點頭。
其實他心裡也有著疑惑。
從宋柏彥突然出聲,讓他下樓去送傘的那刻起。
他跟在宋柏彥身邊六年,第一次見宋先生關心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還是個素不相識的小姑娘。
隻不過,這當中沒有他置喙的權利。
宋柏彥坐進車裡,車內封閉,還殘留著一股清甜果香,就像包間內,他站在唐黎麵前聞到的。
突然,喉間有些發癢。
他伸手去取西裝口袋裡的煙盒,結果卻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