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消失。
陳安胸中驀地湧出一陣衝動。
站起身,將手搭在長劍劍柄位置。
一股骨肉相連的感覺浮現。
他忍不住拔出長劍,捏了個劍訣。
在房間中舞動起來。
最開始出劍有些緩慢。
但漸漸地,他手中長劍舞得越來越急。
腳步也越來越快。
到了最後,甚至直接在桌椅之間狂奔起來。
破風聲不停響起。
白色劍光如怒濤一般布滿房間。
陣陣暴戾而鋒銳的劍意肆意奔流。
隻是神奇的是。
雖然陳安房間不大,他奔行速度又極快。
但那密密麻麻的劍氣卻巧妙地避開所有家具。
沒有波及到到一絲一毫!
不知過了多久。
簌簌風聲漸漸停止。
陳安倒提長劍,靜靜站在房間之中。
《太上三五鎮魔經》殘本裡隻有幾招殘缺的劍訣。
係統使用幾十年壽元,硬生生推演出了剛才他使用的那套劍法。
加上地煞七十二神通之一的“劍術”加持。
才有了如今的境界。
“王雄。”
陳安冷哼一聲。
。。。
三天時間轉眼過去。
臨水縣毗鄰一條流入黃河的寬闊水脈。
故而得名“臨水”。
得益於靠近水脈,不少當地百姓都在河上討生活。
也滋生出許多行當。
做皮肉生意的紅船就是其中之一。
今天,由於之前鬨鬼變得異常冷清的紅船沿岸卻熱鬨起來。
幾十個手持利刃的精乾漢子聚集在岸邊。
東堂堂主王雄手持一把九環鬼頭刀,與一個比他還要魁梧的男人並肩而立。
鮑宏則與臨水縣捕頭鄭覺坐在紅船甲板上慢慢喝著茶。
幾日不見。
老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仿佛傷勢又變得更重了一樣。
王雄早就帶著人來了這邊。
但陳安和西堂的人卻始終沒有過來。
看了眼岸上烏泱泱的潑皮。
鄭覺突然笑著說道。
“幫主,王雄身邊那人名叫孫興言。
是五原郡孫氏武館館主長子,也是王雄的大師兄。
一手猛虎刀法出神入化。
十餘年前便入了化勁。
一會你如果想支援陳安,他必定出手攔你。”
鮑宏眼皮微抬,有氣無力地說道。
“鄭捕頭此言何意啊。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妨明說。”
鄭覺聞言也不再賣關子。
“宏爺是個爽快人。
待會若是陳安敗了,我可以幫你攔住孫興言。
但是以後蠻牛幫的收益我額外再要一成。”
“嗬嗬。”
鮑宏怪異地笑了起來。
“鄭捕頭的好意老夫心領了。
不過,一會誰勝誰負還不好說呢。”
鄭覺被老人不陰不陽地懟了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
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日頭漸漸升高。
天氣也熱了起來。
東堂的潑皮們站在大太陽底下。
身上很快就開始冒汗。
等到時間馬上到午時的時候。
陳安終於帶著手下趕了過來。
雙方潑皮距離三四十步站定。
兩個領頭之人則走進中央留出來的空地。
見到陳安。
王雄微微眯起眼睛。
眼中滿是殺意。
“陳安,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殺條狗而已,有什麼不敢來的。”
陳安冷漠地看著王雄。
“前天我去了一趟秦堂主家。
依我看,他身上的傷是兩個人所為。
右側小腿被人以巧妙手法折斷。
修養兩天便可以恢複。
胸骨和內臟卻被人以剛猛霸道的力量重傷。
而臨水縣裡,馬幫的人多用快刀。
有這種手段並且還能擊傷秦堂主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幫主,另一個就是你。”
“你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是老子去傷的他?”
“這可說不好。
我倒覺得事情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