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宴說有點痛是假的, 實際是很痛!!!
拍戲的時候幕予兮還不覺得痛,拍完戲幕予兮也不覺得痛,但是路宴這用力一揉瞬間讓幕予兮的臉扭曲了。
“啊, 停停停,我不弄了, 不弄了。”幕予兮苦著一張臉連連求饒。
然而路宴郎心似鐵, 他不僅沒有放過他, 反而狠下心, 揉的更大力。
“靠,路宴,你是想死男友嗎?”幕予兮不僅臉扭曲,聲音也跟著扭曲。
路宴對此表示很心疼, 但心疼過後該用力他還是用大力。
對此, 路宴聲音低沉的勸道:“兮兮你忍忍,現在不揉開, 明天有你受的。”
講真, 原本路宴那充滿磁性的聲音一直是幕予兮的最愛, 可現在, 它卻成了要他命的惡魔低語!
但成為惡魔的路宴依然無知無覺,他甚至道:“兮兮你忍忍,就快了, 我儘量再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幕予兮臉都青了。
嗬嗬還再揉半個小時就好?
這是什麼絕世大噩耗!
彆說半個小時, 他連5分鐘都受不了好吧!!!
幕予兮想跑,等想到自己連頭套都沒卸後他雙眼發亮,連連喊停:“等、等會,讓我先卸妝行嗎?”
卸妝?路宴手上動作一停,看了幕予兮一眼, 幕予兮那滿眼小淚珠的可憐模樣讓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
明明這種事就應該趁熱打鐵,否則說去卸妝的人分分鐘卸著卸著人就沒了影,但路宴依然點頭答應幕予兮這個不合理的要求,不過——
“我跟你一起去。”路宴道。
這回輪到幕予兮傻眼了。
他就是想避開路宴逃跑啊!路宴跟著他還怎麼走!!!
幕予兮上下打量了路宴一眼,看到路宴臉上堅定的神色後他忍不住道:“你等會不拍戲嗎?”
雖然剛剛導演讓大家吃飯、午休,可大家的吃飯時間都是有數的,等會路宴還得接著拍他的戲份呢。
聞言路宴笑了,他雙手抱胸,看著此刻還心存僥幸的幕予兮,張開嘴一字一句道:“我、改、變、主、意、了、咱、們、繼、續、吧。”
幕予兮:“……?”繼續?繼續什麼?
剛剛不是說好讓他去卸妝嗎?
幕予兮想走,但已經晚了,他被路宴抓住,活生生又受了半個小時的“折磨”。
痛到極致的結果就是後頭幕予兮再也叫不出聲,操著麻木的身體他雙眼無神的躺在床單上,幕予兮感覺此刻的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然而——
當路宴宣告結束後,他立刻又麻溜的站起來,接著他撞開路宴噠噠噠跑下車,生怕路宴又把他抓起來“蹂躪”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剛他還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真是讓路宴感到好氣又好笑。
生龍活虎的幕予兮用實際行動告訴路宴自己其實屁事都沒有,但也好,看他這樣路宴提起來的心就此放下了。
路宴走到房車車門處,他目送幕予兮去化妝室,看了一會,路宴也跟著往化妝室跑。
天熱了,他也該補點妝。
腳步就跟量過的一樣,路宴每走一步都是同樣的長度,當他來到化妝室後,幕予兮已經把戲服換成常服,此刻,他正在讓化妝師幫忙卸頭套。
見路宴進來,另一位正在休息的化妝師立馬笑著站起來,殷勤問道:“路老師,您是需要補妝嗎?”
路宴目不斜視的點點頭,一屁股坐在幕予兮隔壁。
看到這一幕,兩個化妝師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很好互相看了一眼。
一直留意幕予兮的路宴並沒有看到她們相視而笑的表情,因為他所有注意力都在幕予兮身上。
於是他毫不意外的看見幕予兮等化妝師卸頭套的時候用想用卸妝油給自己暴力卸妝。
見狀,路宴眉頭一皺,他伸出長臂,按住幕予兮的手,直接回頭對要給自己補妝的化妝師道:“你先給他卸妝,我等會再弄。”
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抓包,幕予兮此刻笑的特彆尷尬。
這時,兩位化妝師才發現幕予兮雙手拿著大片沾滿卸妝油的卸妝棉,看樣子他是想直接往自己臉上禿嚕一擦。
倆人都被幕予兮這個舉動嚇到了,她們差點沒尖叫出聲!
這下好了,根本不用路宴吩咐,倆人就開始分工合作,她們一個給幕予兮卸頭套,另一個則給幕予兮卸妝,等給幕予兮卸完妝後,她們用洗麵奶給幕予兮洗了臉,再用放在化妝室的礦泉水跟洗臉巾給他輕輕柔柔擦乾淨,最後甚至幕予兮做了一次簡單的臉部精油按摩,然後貢獻了自己的高價護膚品,給幕予兮抹上去鎖住水分,認真的給他做完全套護膚流程。
看著鏡子中容光煥發且白到發光的本人,幕予兮那是一臉問號。
什麼時候化妝室還出護膚項目了?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剛剛像是走進了美容院?
幕予兮轉頭,他呆滯的看著兩個化妝師,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