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了一眼幕予兮,再也忍不住了:“為什麼殺青宴是你請?”
這簡直是件聞所未聞的事!!!
演員殺青了居然還得請彆人吃殺青宴?
這不應該是劇組請的才對嗎?
講道理,他真怕幕予兮單純被人坑。
對此,幕予兮沒說什麼,可站在文柏身後的路宴卻低聲回複:“劇組正式的殺青宴舉辦時會邀請他,這回聚會隻是借著殺青宴的名頭罷了。”
聽到“聚會”二字,本還在醒覺的幕予兮一激靈,徹底清醒了。
但很快的他再次打了個哈欠,美目似合非合,語氣也含糊不清:“哈……是,是哦。”
覺得自己這個狀態不大行,幕予兮強忍著睡意搖搖晃晃下了床,他鞠了一捧冷水洗臉,好一會,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就像從冬眠的冬天進入到萬物複蘇的春天一樣,清醒後的幕予兮他那張明豔又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鮮活起來,那滴滴晶瑩剔透的還未從他臉上滑落的水珠在光線的折射下顯得生機勃勃又嬌豔欲滴。
隨意用手抹了下臉蛋,感受到臉上水汽儘無的清爽,幕予兮這才滿意的揚起嘴角。
他隨手從浴室的置物架上拿起一瓶麵霜,連爽膚水都沒用,他就直接挖了點麵霜,雙手揉了揉後往臉上輕輕的搓了搓,那糙樣看的文柏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起。
冷靜,文柏你要冷靜!
心裡告誡自己要冷靜,可到頭來見幕予兮隨手把昂貴的麵霜放到濕潤的衛生間的置物架上,他忍不住了。
蹬蹬蹬的走到幕予兮身邊,他力度超大的拿起那瓶被幕予兮隨便放到置物架上的貴到令人心疼的麵霜,他臉黑黑的咬牙切齒道:“您能告訴我為什麼這瓶麵霜會被放到衛生間嗎?”
麵對文柏的質問,幕予兮心虛了。
看天看地他就是不看文柏,明顯打算裝傻。
可文柏能讓他裝傻?
隻見文柏氣呼呼走出來,來到梳妝台,看著那些還未拆封護膚品,他終於忍不住雙手撐著梳妝台,腦袋一陣又一陣的暈眩傳來。
呼——吸——呼——吸,他在努力控製自己呼吸的節奏。
彆人生氣我不氣,氣壞身體沒人替!
可是……啊啊啊啊真的好氣啊!
果然他就已經跟幕予兮一起住才對!
這都多少次了?
盛世美顏能被這樣糟蹋的嗎?
現在幕予兮剛處在身體最佳年齡,他自然可以不保養,可過幾年呢?他不保養怎麼維持自己的盛世美顏,或者說再次提高自己顏值?
文柏心痛幾首的轉頭,他看向自家那心虛的藝人,顫聲質問:“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你會努力保養?”
這問題問的連路宴都不敢出聲了,畢竟彆說幕予兮了,就是路宴也經常被敖子秦類似的問題給搞崩潰。
彆看敖子秦麵對他的時候很慫,但有些原則問題他卻剛硬到讓人不解,例如——護膚!
這難道是所有經紀人的共同毛病嗎?
可路宴想不明白,執著護膚算什麼毛病!
麵對文柏的質問,幕予兮摸了摸鼻子,不斷訕笑:“我這,這不是還塗了麵霜麼?”
這下好了,文柏徹底爆炸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還塗了麵霜,你聽聽這是人話嗎?還塗了麵霜?嗬嗬,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記得塗麵霜啊?”
“是的,你塗了麵霜你厲害,可是大哥,我知道你有錢,但你也彆把麵霜放浴室!錢不錢不說,可浴室那麼潮濕,放久了麵霜會變質的,想到你可能會塗變質的麵霜我就想暈。”
“另外阿予,也不是我想說你,可是你看看娛樂圈其他明星,現在誰不保養?要知道這要保養和不保養的差彆可大了……”
文柏拉著他們巴拉巴拉就一頓說,說完幕予兮說路宴,直把說到兩人說的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他們差點沒給文柏寫保證書保證自己以後會乖乖護膚,文柏這才停止了瘋狂說教。
送走文柏後,幕予兮和路宴揩了揩自己頭上出的汗,當看到對方同樣心有餘悸的表情時,他們不約而同的哈哈笑出聲。
特彆是幕予兮,見路宴臉上居然出現後怕的表情後,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道:“不是吧路宴,你居然怕文哥?”
路宴:剛剛的文柏確實有點可怕。
路宴眸子低垂,幽幽歎了一句,他看著幕予兮的神色滿是無奈:“我這又是為了誰?”
其實他之前就做好給自家愛人護膚服務的準備了!但奈何幕予兮嫌麻煩,現在好了,在文柏眼裡、在其他人眼裡,幕予兮就是那個給自己帶壞的人。
而且這個鍋他還沒辦法解釋,畢竟幕予兮之前還會偶爾做護膚,
可現在,跟他在一起後,幕予兮明顯變得不愛護膚了,不說旁人,就連路宴自己,他偶爾都會反省,究竟是不是自己帶壞了兮兮。
然而——
幕予兮斜了他一眼,瞪他的自作多情,可瞪完後他又雙手托腮,憂愁道:“你想太多了,我不弄純粹是因為護膚好麻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