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筆讓他帶上自己。
“你不要忘記寫情書。”
想到就頭大,李慎“嗯嗯”兩聲,將筆放進外套口袋,便出門了。
...
在路上等車時,李慎竟然在鰻魚飯館裡望見一人,正是那個頭頂綠色發卡的姑娘。
她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雙手捧著小瓷碗咕嘟咕嘟小口小口喝湯,放下後滿臉微紅,夾了一口鰻魚送進嘴裡,又是一臉幸福。
等她吃完這口,她也看見公交車站牌下的李慎,耳朵瞬間就紅了,極不好意思地招招手。
李慎也向著她招手,滿腦子都是胖橘貓說的話,這姑娘可是修道者。
思來想去,還是不要去打擾人家生活,先不說修道者究竟是群什麼樣的人,光是她的那位冰山姐姐,就足夠讓李慎避而遠之了。
等以後再說吧,現在自己也不是沒有路走。
...
傍晚時分,李慎才從出租車上下來,提著三大包中藥材。
他沒想到,這個所謂“靈憲”藥如此親民,除了那個聽名字就很怪的藥引“明決三勝草”,其他的材料全買齊了。
價格到了,藥房還送了自己一個砂鍋。
就這麼大包小包提著走,校園裡的同學都不時抬眼往他一眼。男生都有些詫異,為什麼李慎看著如此虛弱,卻有這麼大力氣,能提著這麼多東西還走得飛快。
女生則見他手中全是藥材,心裡滿是對帥哥的憐惜之情。
李慎因為對治病相當激動,忽視了自己能否拿動中藥的問題,也沒想過裝上一裝,徑直朝著足球場衝過去。
這全是托了朝歌晚露花的福,昨天李慎暈過去後,整個人毫無設防地處在花朵散發的香氣之中。
雖然它還未成熟,可它的藥力早已充沛無比,香氣挾著溢出的藥力,輕而易舉地修複李慎在重病後治療的身體虛弱,甚至將重病的症狀都壓了下去。
於是李慎走得虎虎生風,近乎回到他還未生病的時候。
在老地方放下一個貓罐頭,又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趕過去。
作物栽培和耕作社團租借的教室沒有燈光,但後門依然開著,李慎放下木鏟就走,可講台上有微弱的白光。
學姐今天沒有穿日常的圍裙,上衣穿著黑色的襯衫,上麵幾顆紐扣欲崩未崩,衣服撐得極為辛苦。
在她身前橫著一塊小缸,裡麵隻有幾塊石頭和附著在石頭上的藻類或者苔蘚。
以前李慎就沒好好學,肯定分不清,而且孤男寡女呆在漆黑的教室裡,總會讓人浮想聯翩。
他禮貌稱呼了一聲學姐,提腳要走,卻被叫住。
學姐好奇地看著他手上的中草藥。
李慎說自己閒來無聊,準備自己學學藥理學。
“哈哈。”他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學姐信不信。
上次見麵,看到學姐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聽說了自己生病的事,但李慎不願意讓彆人提起。
學姐隻是輕輕掃了一眼中草藥,幾乎沒有停頓,就讓李慎等自己一下。
李慎盯著學姐的背影,簡樸的穿衣風格加上她婀娜的身段,這...
為了不胡思亂想,他便埋頭看講台的小缸。
果真是一群普通的苔蘚,跟雨後石階上密密麻麻長著的差不多。
不一會,學姐走進門,將一個塑料袋遞給李慎,一看便知是某種草藥,菱形帶鋸齒邊的葉片,散發出清新的木香。
李慎疑惑地看向學姐。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學校林子最近長了一些,沒毒,你可以放心研究。”
感謝完學姐,李慎提著多一包的中草藥往家走。
邊走邊嘀咕:“怎麼回事,讓我試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