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威脅醫生,如果不把他放開,他痊愈後就踏平整個醫院。
當時值班的醫生察覺問題嚴重,吩咐護士叫來精神科的大夫,又打電話報警。
正愁那病人一直掙紮呢,他一口血噴出,就不省人事了。
今早醒了,嘴裡又不乾不淨地罵起來,甚至踹倒一位抽血的護士。
他的心理評估表明他有深度的臆想症,所以還是讓專門的精神病院把他拉走了。
李慎聽完一陣無語,估計那人並不是什麼修道者。
雖然沒見過幾個修道者,可遇到的可都是正經生活著,也沒像他這樣四處張狂。
學姐提過,修道者在人間界會受到諸多的限製。
行動過於惹眼,想著在人間界大展宏圖的,一般都會被抓起來扔進仙界牢房裡。
...
李慎來到學校足球場,望見那邊有一塊大“麵包”蜷縮在石凳上。
走到近處,把貓罐頭放在它的身邊。
“好比貓”耳朵搖動,眯開眼睛見是李慎,上下觀察幾秒,驚訝地說:
“幾天不見,你怎麼成這個鬼樣子了?”
李慎苦笑著說自己遭遇襲擊的事。
“這次大難不死,也有你的幫助。”
“如果沒有那朵花調理我的身體,我估計都撐不下去,特意買貓罐頭來感謝你。”
“好比貓”嗅嗅罐頭,抖抖耳朵,讓李慎把右手給它。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習慣一隻胖橘貓幫自己號脈。
它胖胖的爪子靠在脈搏,又讓李慎把左手也放上來。
過了一會,“好比貓”語氣更驚訝了:
“你怎麼一點靈氣都沒有了?身體好比池塘,你原本的小魚沒了也就算了,連點蝦米小蟲都沒留下。”
它越說越驚奇,問:
“不簡單啊!你怎麼活下來的?”
李慎又把學姐幫助自己的事說了個大概。
“好比貓”點點頭,表情凝重,爪子沒有離開手腕的意思。
“但...你身上長鳴鼠的毒並沒有消除乾淨。”
輪到李慎驚訝了,連學姐都不能解除長鳴鼠的毒嗎。
“好比貓”鄙視地看了眼李慎,說:
“術業有專攻,學姐應該是位雜學家,把你的毒消除絕大部分已經夠了。”
“你體內剩下的毒就算不管,它也會在日後慢慢消退,隻不過稍微會出現頭暈的後遺症而已。”
李慎點點頭。
“嗯...”
“好比貓”低頭瞅了一眼貓罐頭,又抬頭望一下李慎蒼白的臉,遲疑一會,說:
“算了,看你這麼倒黴,我送你點東西吧。”
“拿上罐頭跟我來!”
“好比貓”跳下石凳。
一人一貓,一前一後往校門走去。
李慎問它知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遭到襲擊。
“會不會跟‘朝歌晚露花’有關係?”
“什麼花?我帶你去摘的那朵?”
“好比貓”停下來,舔舔爪子,若有所思一會,又開始走,邊走邊說:
“不會有關係,我在那個地方兜了兩個多月了,壓根就沒人去過那裡。”
李慎放下心來,估計真是無主之物。
回家後再問問花吧。
一人一貓保持著距離,前後走著,在大學校園裡惹眼得不行。
不一會就圍了一小圈姑娘,跟著兩位一起走。小說中文網
隻是人跟著貓大步走的場麵稍微有些古怪,沒人上前詢問。
李慎嘴角抽動,剛才完全沒想過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