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南宮岐又來了,帶來了更多的銀票,蘇瓷看到這麼多的銀票,高興得見眼不見眼,她完全摒棄了作為絕色美人的矜持和優雅。
南宮岐通過這段時間和她的接觸,發現蘇瓷對這些金銀之類的俗物,特彆的鐘愛,和那些高門貴女視金錢如洪水猛獸的樣子截然不同。
正當南宮岐又拿了一批藥,準備離去的時候,蘇憐星在門口堵住了他的去路,憤怒責問:“你從哪裡偷的毒醫穀的藥?”
南宮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有點癲狂。
然後他歪頭看著蘇憐星,嘲諷地看著她:“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是誣陷,我可以去官府告你!你昨天剛惹的官司還沒有洗清,今天還想再讓差爺傳你去吃茶?”
南宮岐的反應如此激烈,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些藥一看就是毒醫穀製作的,你怎麼會有?”
“我有怎麼了?關你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有證據,就可以讓官府的人來抓我,如果沒有證據,就閉上你的臭嘴,熏死人了!”
南宮岐發現,像蘇瓷這樣得理不饒人,硬剛到底的說話方式,真的很爽!一點也不會讓自己受氣,他也越來越喜歡這種說話的風格了。
這種單刀直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痛快得很!
然後,南宮岐又故意顯擺地顛了顛手裡的藥,故意大聲說,“我還有很多藥,現在回去準備繼續賣,蘇神醫,你可瞧好了!實在看不慣,記得去找官爺!”
嘲諷完,得意揚揚地走了。
氣得蘇憐星原地使勁跺腳,憤恨地不斷怒罵:“小人!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學武的人耳聰目明,南宮岐聽見了也懶得搭理她,繼續回去賣藥,隻要能打擊到毒醫穀,讓他們氣得跳腳,他是很樂於去做的。
這麼多年,藥莊被毒醫穀打壓,隻能躲在蘭月穀那個方寸之地苟延殘喘,一直儘力避其鋒芒。
並不是藥莊裡醫者的醫術不如他們,而是沒有他們那麼無恥和狠毒。
凡是醫術超群的醫者,要麼被他們收攏,要麼就被他們排擠,甚至收買大量殺手,對其它有名望的醫者,不願意招攬時,就痛下殺手。
這才造成現在毒醫穀一家獨大的局麵,其它醫者都隻能望其項背,或任其擺布和差遣。
而藥莊因為一直不肯歸順毒醫穀,被他們多次為難和追殺,這幾年一直躲在蘭月穀,不肯出世,也不敢輕易出來,否則必將招來殺身之禍。
蘇憐星發了一通脾氣後,靜了一下心神,才走進蘇瓷的院子。
“南宮岐售賣的藥是你給他的?”蘇憐星試探地問。
“姐姐何出此言?藥丸還不是都長的一樣?在誰手裡就是誰的。你們可以賣藥,人家就不能賣了嗎?你們這種行為也太霸道了,是想壟斷市場嗎?小心被群起而攻之。”
“你不要不承認,有人說,每次南宮岐從你這裡回去,就會有大量的藥丸售賣,你休想抵賴!”
“姐姐說這話就不講理了!我哪有那個本事弄到毒醫穀最珍貴的藥丸?至於南宮岐,他賣藥丸怎麼了?你們能賣,他當然也能賣。”
很快,蘇憐星就被說得氣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