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入行的？”
“在火鍋店端菜。”
陳穎在簡曆上想要畫一個五角星，卻又實在沒有辦法下手，轉了個三角，想要叫下一個，那個顧溫豪也不打招呼，直接衝進來說：“郝雁來了！”
蘇宇看向陳穎，陳穎抬頭挑眉：“所以？”
“看一看？”
“沒興趣！”
“為什麼？”顧溫豪看著陳穎問。
陳穎看了一眼垃圾桶，從桌上拿起一瓶氣泡水，擰開喝了一口：“不準時！”
一個模特走進來，時下流行厭世臉，她的臉型就符合這樣的審美：“我本來可以準時的，堵車了！”
“所以？我就該接受你的理由？”陳穎問她。
顧溫豪過來說：“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情，對嗎？人來都來了！”
陳穎抬頭看著這張所謂的厭世臉，讓人看上去很喪氣，誰都不理睬，故作高深的樣子，用粉也遮不住的黑眼圈。
他們的品牌表現，裡麵還有一種內涵是優雅。那種感覺實際上是黑白片年代的女星身上的氣質，她沒有，更何況來晚了！
陳穎靠在椅背上：“遲到了，這個理由足夠了。”她不願意去評斷一個人是不是氣質好，這個太主觀，每個人的喜好不同。
“不夠！”那位走到她麵前，“你要的是展現服裝內涵的模特！而不是一個準時打卡的女工！”
“我們的目標客戶就是白領麗人，而白領麗人最大的優點，就
是守時。”陳穎雙手抱胸，“不守時，還浪費彆人的時間。下一個！”
“你這是故意的！”郝雁站在那裡，看著陳穎。
邊上的顧溫豪也問：“郝雁在國內是一線的模特，如果你不用她，你想用什麼樣的人？”
陳穎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那個大波浪，大濃妝：“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那個顧溫豪的笑簡直是驚天動地：“你要這麼一個土包子？”
“你不要我，也不用這麼羞辱我！”郝雁拉長著臉。
邊上那個辛春梅的經紀人，走過來頗為諂媚地說：“各位老總，春梅這麼土，肯定不行的。”
陳穎敲著桌子，看著蘇宇：“蘇宇，我今天是來選開場模特的，既然明知道這麼土，肯定不行的，都送過來給我看，這是玩我呢？”
“不……不是……你聽我說啊！”
“你說，你們定了誰？誰是你們主推的？”陳穎看向他。
“郝雁在國內很有名氣，她也領過好幾個品牌的秀。其實……”
“就她，我現在就決定了！我對郝雁不感興趣！”
郝雁怒了：“就這個鄉巴佬？表現時尚麗人？你有沒有搞錯？”
陳穎一直在給他們留麵子，不去評價一個人的氣質，但是這個郝雁太過於自我了。她走了過去站在郝雁和辛春梅中間，郝雁和辛春梅都要比她高上兩到三厘米。
在普通人裡，陳穎絕對是鶴立雞群，在模特這個行業裡，她的身高就不夠看了。
不過她突出的是氣質，那種二十幾年，在富貴窩裡澆灌出來的優雅和這些年逼著自己獨立的張揚混合的那種氣質。
陳穎拍了拍辛春梅的肩膀：“去把你臉上的妝卸掉，把你的頭發紮起來，再進來！”
辛春梅眼睛裡有點濕，她點點頭：“嗯嗯！”
陳穎走到郝雁身邊，剛好對著舞蹈室的大鏡子，陳穎雙手做著手勢，指著鏡子裡的她：“雖然秀場模特，大多濃妝豔抹，但是，你自己看看黑眼圈成什麼樣了？這麼多的粉都掩飾不了。這是時裝節，不是萬聖節，咱們是去走秀，不是去cospy。”
聽到這話，郝雁氣得渾身發抖，剛好那個辛春梅走進來，卸下無謂妝容的辛春梅，有著立體的五官，一眼看
上去就讓人不能忘記。
陳穎看向郝雁：“她的高級臉是天生的，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給糟蹋了。但是你的厭世臉是靠修飾得來的，你敢卸妝嗎？以為今天帶一些歪瓜裂棗來，襯托這位天仙，沒想到卻是明珠蒙塵。”
郝雁被陳穎這麼說，拿起手袋，轉身就走，那個顧溫豪追出去。
“辛春梅，就定你了，但是走秀之前，我會找人，找時間，給你好好培訓！”
辛春梅對著陳穎鞠躬：“謝謝陳總！”
“陳總，這個……”那個經紀人有些為難，“恐怕不行！”
陳穎看向蘇宇，蘇宇此刻也是尷尬地很，他和陳穎之間，好歹有那份情誼，可自己今天的表現，被她怎麼看？
蘇宇把那個經紀人拉出去，說了幾句之後，進來跟陳穎說：“就辛春梅，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