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2 / 2)

謝昭寧知其想法,懶得理會,衣裳也不脫,合衣躺下了。

婢女到底還是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徐徐退了出去。

大公子跟隨七姑娘離開五六日,府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二爺被關在族裡,二夫人急得四處找人救二爺,都亂套了。

婢女將話傳給大夫人,大夫人疑惑,不解其意,“二爺究竟做了什麼,謝蘊竟然直接動手要除去他的名字。”

婢女說不出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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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一覺睡至黃昏,頭疼欲裂,下意識喊了一句:“謝昭寧。”

一旁等著的老夫人不覺皺眉,提醒一聲:“小七,你可好些了。”

謝蘊渾然一顫,轉頭看過去,母親坐在榻沿,謝昭寧不見了。

“母親!”她無力低喚一句。

老夫人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直接開口說道:“你答應過我要保住你二哥的命。”

謝蘊闔眸,不予回答。

“我聽聞裴牧林被抓了。”老夫人尷尬地又說了一句,裴牧林任職的地方與江州城不遠,裴家特地派人來求見謝相,想要她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饒其性命。

老夫人等了片刻,見女兒有意回避,她不得不提醒一句:“小七,那是你的二哥,對你有極大的幫助,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你不能不顧念他對你的恩情。”

“母親,謝涵必須要死!”謝蘊撐著坐了起來,“裴牧林也得死,我朝律法在,你想讓我帶頭包庇罪人?”

“什麼罪人,那是你的二哥!”老太太不管不問的偏執起來,“你一句話的事情,誰敢說不,天高皇帝遠,你救下他,誰敢反對。謝蘊,你大哥已經死了,我老來喪子,你還要死一個兒子嗎?”

謝蘊一時無力招架,聲音低沉下來,“母親,我累了,你讓我休息。”

“謝蘊,你寫信告訴下麵的人,此時到此結束,與謝涵無關,我會找人頂下來的。”老夫人下了最後通牒,“我讓你讀書,不是讓你回來送自己兄長的性命。”

謝蘊躺了下來,裝作從未聽見,不想回應。

老夫人又說了幾句,謝蘊依舊沒有回話,她忍不住站起身質問道:“你非要我謝家家破人亡不可嗎?”

謝蘊撐著坐了起來,望著她:“我若不懲治謝涵,整個謝家都會死,可不就是家破人亡,人死鬼吹燈。”

下一息,她對外喊道:“將謝昭寧找來。”

她不想住在謝家!

老夫人見她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中怒氣拔高,“謝蘊,你非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這回,謝蘊都不想睜開眼睛。

須臾後,謝昭寧匆匆跑進來,見狀,對著老夫人行禮,“祖母。”

聽到熟悉的聲音,謝蘊半撐著坐起來,招呼謝昭寧近前,“我累了,想安靜些。”

“我知道姑母的意思。”謝昭寧低頭,眼裡沒有多餘的情緒,“姑母,更衣,我去備馬車。”

聽著她清透的聲音,謝蘊頷首,而後對母親言道:“我去衙門裡住,母親有事去衙門裡尋我。”

謝昭寧等謝蘊更衣後,抱著她離開鬆柏院,老夫人眼睜睜的看著她二人離開。

“謝昭寧,去你的私宅,我已吩咐下去了,一切按照律法處置,我不會再插手了。”謝蘊靠著她的肩膀,“我想靜一靜,謝昭寧,謝家的事情,你來安排。”

謝昭寧望著她虛弱的麵容,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姑母,我帶你去找大夫。”

“我隻是累了,靜靜地睡一覺就好,等你繼承家主位後,我就離開江州城。”謝蘊有氣無力。

謝蘊最好的選擇,就是避開,交給朝廷處理。

謝昭寧將人送上馬車,剛想吩咐車夫去私宅,一人緊追著而來,攔在馬車前:“謝昭寧。”

聽到清脆的聲音,謝昭寧頭皮發麻,秦晚晚又來了。

車上的謝蘊睜開眼睛,蒼白的唇角勾起:“謝昭寧,謝家可是在你手裡了。”

以前的謝昭寧是在條凳上晃悠的雞蛋,隨時就會掉下去。

二房出事,謝昭寧就是穩打穩紮的謝家未來家主了。

秦晚晚的心死灰複燃。

謝昭寧挑開車簾,露出一角,隔著車簾問話:“表妹。”

話說完,一手覆上謝昭寧的手腕,謝昭寧猛地一顫,眼皮子劇烈跳了起來。

她做什麼?

外麵的秦晚晚自然看到車簾上“糾纏”的兩隻手,怒火中燒:“謝昭寧,你車裡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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