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雨水,是輕柔、綿密,如霧般縈繞在山水之間,如同一幅水墨畫,清新而靜謐。
細如密針的雨水滴落在葉子上,滴落在田野之中,滴落在人們心裡,滴落在那永遠回不去的鄉愁。
一條泥濘曲折的鄉間小路,路旁芳草萋萋。
兒子背著包裹,身披蓑衣頭戴鬥笠,獨自走在前麵,步履匆匆。
身後的父親拄著木棍,一步一個腳印,走的不快但也不慢,隻是細看之下,就能發現父親的走姿一上一下,顯然是有一條腿出了問題。
看著兒子急切的行走在道路上的背影,父親露出了一絲笑容,這是對於兒子長大成人,有了自己工作後的那一份獨屬於父親的欣慰。
“呼哧,呼哧——”
兒子走在前麵,許是從未走過這麼久這麼難走的路,他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不過因為年輕人的自尊,以及不想讓父親看低了自己,故意咬牙堅持著。
“歇一歇吧,有點走不動道了。”
身後,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兒子回頭看了一眼,隻見父親微微喘著氣,手上拄著木棍,老狗在他的身邊來回徘徊。
“那就歇一歇吧。”
兒子神態倔強,那意思仿佛是在說停下來歇息,是我在遷就您這位老父親,實際上他自己也走不動道了。
“哢!”
披著雨衣,手持攝影機的張繼武,也是順勢關掉了機子,小心翼翼的交給了身邊的工作人員,避免被雨水淋濕。
隨後他對著前麵的李藝書笑道:“小李導,這段演的不錯,可以過了。”
“總算是過了。”
李藝書鬆了口氣。
這一段鏡頭拍了很長時間,彆人都沒出問題,是他自己老是NG失誤。
主要還是因為李藝書沒有很好的表現出少年人的那種“我能行”的倔強感。
不過在NG次數多了以後,李藝書激起了內心的倔強,反倒是演出那種感覺了。
“張叔,接下來我們拍……”
休息了片刻,李藝書再次找上了張繼武。
父親李建也跟了過去,但隻是默默的聽著兒子安排,沒有插一句話,發表一句看法。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隻是演員,並不是所有人都跟薑聞一樣,以演員的身份操著導演的心。
趙雪帶著蔣琴琴在劇組場務的後麵看拍戲,瞧見上麵拍攝結束了,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琴琴,感覺拍電影如何?”
“乾媽,我感覺…好像…挺簡單的。”
蔣琴琴這是第一次看彆人拍電影,在她的視野當中,拍電影好像也沒那麼難,就是上去表演,通過就通過,不能通過就重來。
“挺簡單的?”
趙雪眉毛一挑,“為什麼感覺簡單。”
“失誤了能重來,這還不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