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0】(1 / 2)

【第一百章】/晉江文學城獨發

雲黛怎麼喊的出來。

雖說有了夫妻之實, 但夫君那兩個字還是喊不出來。

她有些忸怩,瑩潤的眼珠子轉了轉,趕緊轉移話題,“大哥哥今日一直在軍營待著麼, 可用過晚膳了?若是沒用的話, 那我叫人傳膳……”

她起身就要往外跑。

謝伯縉沒有立刻去攔,等她半個身子直起了, 才伸手勾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都沒使多少力氣, 輕輕那麼一帶, 她就跌坐在他的懷中, 短促的發出一聲驚叫。

“不忙, 我已吩咐譚信去熙遠樓外帶些吃食回來,他家的炙羊肉、丁子香油淋膾都不錯,還有妹妹愛吃的桂花糕。”

他從背後攬著她的肩,臉龐貼在她的耳畔,低聲道,“昨日妹妹不是還好奇西涼春的滋味麼,我也叫他捎帶了一壺, 晚些一起嘗嘗?”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下薄薄的肌膚上,想起昨夜耳鬢廝磨的纏綿,雲黛半邊身子都酥麻,他說的什麼她壓根沒怎麼聽進去,隻知道這樣坐著太親密太危險, 她捂著臉小聲道, “大哥哥,你先鬆開,被人瞧見了不好……”

“沒人敢進來。”

他的手掌沿著她的腰線遊走著, 語氣聽不出情緒,“還疼麼?”

雲黛的臉“唰”的通紅,睫毛輕顫,這叫她怎麼答?

她想裝啞巴,可謝伯縉非要求個答案般,手掌落在她的腰窩捏了下,“還疼的話,我給你揉揉。若是不疼的話……”

視線落在她低頭露出的那截白膩的脖頸,上麵還殘著兩抹紅色的痕跡,他喉結滾了滾,語調也低了下來,“今夜怕是又要累著妹妹了。”

雲黛身子打了個顫,忙道,“疼,還疼。”

她本意是想叫他憐惜些,哪知聽到這話,謝伯縉眉心微動,旋即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內室走去,“那我檢查一下。”

被放在床上後,雲黛手指緊緊攏著衣襟,小臉泛白地看他,說話更不利索了,“大哥哥……這、這外頭還亮著呢,而且我們還沒用晚膳……”

謝伯縉沒說話,隻伸手將她捉到身下。

架子床就這麼點地方,她小小一隻,輕輕鬆鬆就捉住兩隻手腕,將她的衣裳一件件剝開。

白天不比黑夜,羞恥感愈發強烈,尤其見他這副不容拒絕的態度,雲黛真以為他又要行那事,嚇得小心臟直顫,忙扯過錦被遮住,開始裝可憐,“大哥哥,彆…彆了吧。我身上還酸著,今日都沒法出門……”

瞧她這緊張的模樣,謝伯縉屈指敲了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是那樣孟浪之人?”

雲黛,“……”

你是!你就是!

男人在床上的話就沒一句能信的!

謝伯縉也讀懂她那滿是控訴的小眼神,堅毅的臉龐閃過一抹不自在,旋即又正正經經道,“不碰你,隻是替你檢查下。”

聽到這話,雲黛將被子捂得更嚴實了,紅著臉道,“不用。”

“聽話。”他抱著她,低聲哄著,“昨夜都瞧過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終究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錦衾被掀開,雲黛雙手捂臉團團縮著,宛若煮熟的蝦,隻覺自己真是沒臉見人了。

一陣無聲的逡巡後,身下忽然傳來淡淡的涼意,激得她身子細顫。

雲黛從指縫裡看著腿邊的男人,聲音陡然變了調,嬌得能掐出水般,“你……你做什麼?”

他正襟危坐,臉色肅然的仿佛在看十萬火急的軍令般,按住她不安輕扭的腰,慢聲道,“上藥,彆亂動。”

語氣嚴肅,仿若在教訓她看書不準分心。

雲黛咬著唇瓣忍受著,腦子裡混沌一片,一會兒想著這太丟人太羞恥了,一會兒又自我開解著,更親密的事都做了哪裡還怕這個,何必大驚小怪。

她覺得煎熬,謝伯縉何嘗不覺得煎熬。

掌下之景足以叫人癲狂,每時每刻都在考驗他的自製力,尤其體會過其中美好,更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不多時,謝伯縉鬆開她,“藥塗好了。”

雲黛低低的嗯了聲,坐起身來,將衣裳穿好,眼角餘光打量著身旁之人,見他拿起一方帕子,慢條斯理擦著修長的手指,白皙的麵皮漲得愈發的紅,小聲道,“我…我能自己塗藥的。”

謝伯縉側眸看她,靜默兩息,說道,“我弄的,我負責。”

雲黛一噎,麵頰滾燙,索性閉了嘴,再不出聲。

塗過藥後沒多久,外間就開始擺膳。

全套的定窯青瓷盛著各種珍饈美味,擺了滿滿一張紅木方桌,一旁的小泥爐炭火燒得通紅,正溫煮著西涼春,酒香清冽馥鬱。

華燈初上,兩人坐在桌邊慢慢吃著飯菜,宛若一對尋常夫妻。

眼瞧著雲黛小半碗飯食入腹,謝伯縉這才執起鎏金鸚鵡紋提梁銀壺,倒了杯溫酒遞到她跟前,“小口小口的喝,喝急了會嗆著。”

雲黛端起酒杯,濃烈的酒氣湧入鼻尖,正是昨夜他身上的氣味,隻伸出舌尖舔了下,她便皺起了臉,“好辣。”

謝伯縉輕笑一聲,伸手去拿她的酒杯,“辣就彆喝了。”

“明日大哥哥就要出征了,我想喝一杯,算作送行。”她握著酒杯,催著他,“你也倒一杯,我們一起喝。”

謝伯縉看她一眼,“好。”

他自顧自倒了杯酒,舉起銀杯。

雲黛捏著杯盞和他碰了一下,輕聲道,“祝大哥哥克敵製勝,我在府中等你凱旋。”

她舉杯喝酒,邊喝邊皺眉。

一放下酒杯,謝伯縉就塞了塊桂花糕到她嘴裡,眸光柔和,“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一壺西涼春,他喝了大半,因著明早便要出發,也不好喝得太醉,剩下的一半叫人收了下去。

夜涼如水,靜影沉璧,雲黛磨磨蹭蹭沐浴完,悄然走進裡間時,床上男人閉著眼睛已然睡過去了。

她悄悄鬆口氣,脫了繡鞋,輕手輕腳往裡爬,不曾想才爬到一半,就被人攬了滿懷。

軟腰直往下塌,她嚇了一跳,對上那雙黝黑的長眸,驚道,“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一起。”說著,他將她罩進被子裡,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雲黛常年手腳冰涼,尤其冬日裡,睡一夜都睡不暖和,被窩裡總得塞好幾個湯婆子,現下被窩裡有了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暖烘烘的跟裝了個爐子似的,她隻覺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便放鬆警惕由著他抱。

可還沒享受多久,那抱著她的爐子就越來越熱,接著親吻落在她的額間。

謝伯縉本來隻想親親她的額頭,卻沒忍住吻了她的臉,後又流連於她的唇,親著親著,單純的親昵漸漸變了味。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變化,雲黛有些驚詫又有些羞惱,小手推搡著他,聲討道,“你不是說不碰我的麼……”

“什麼時候說過?”他撬開她的貝齒吮/吻。

雲黛從深吻中斷斷續續答,“上藥……上藥的時候。”

“現在又沒在上藥。”

“……你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