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有七天的時間,他和小少爺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撐死最多也就隻有七天。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隻要他們離開這個地方,全世界那麼大還能沒有讓他們能度過七天的地方嗎?
但,這個是在他們在事情發生時走出‘帳’的說法。
現在既然已經身在其中了,甚爾也就不想去思考什麼如果了。
他在建築物之間來回奔走,憑借著夜色和各種燈光的掩護,根本沒人能夠捕捉到他的身影。
甚爾繞著‘帳’的範圍轉了一圈,發現什麼都沒有,一個人類的影子都沒有。
回想起自己從地鐵站上來的那一路,他覺得所有人應該都被逼到了地鐵站去了。
‘帳’不解開,這些平民就永遠無法從這裡出去,想來這也是五條悟讓自己來優先解決‘帳’而不是先擊殺眼前敵人的原因了。
小少爺跟著五條悟不會有事,而且還可以通過六眼去挖掘出小少爺術士中的更多可能。
這個想法是從他大概明白小少爺的術士能做到什麼之後產生的。
一個可以治療,可以解毒,可以憑空造物,甚至還可以進行控製和擊殺的術士,幾乎可以稱之為萬能。這樣的寶藏,在經過了涉穀這一戰之後絕對會被多方勢力盯上,就算隻有七天,甚爾也不想讓小少爺是在恐懼和躲躲藏藏中度過。
幫五條悟解決眼前這個小小的困難,賣他一個人情,小少爺在著七天中就會多一重保障。
有了五條悟的六眼幫助小少爺把術士再稍微開發一下,那就更加安全了一些。
甚爾計劃好了,等涉穀的事情結束之後,帶著小少爺好好玩上幾天,都說了是旅遊,怎麼能東躲西藏的度過呢?
經過一凡探查後,甚爾在‘帳’範圍內最高的一座大樓上發現了有人活動的氣息。
所有人都被趕去了地鐵站,那出現在那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設下了‘帳’的人。
真的是,久違的戰鬥啊——
甚爾活動了一下身體,扭動一下腰身和手部的關節。
在另外一個世界打架就好像是在欺負小孩一樣,真的已經好久沒有來一場正兒L八經的戰鬥了。
甚爾一步一步逼近大樓,忽然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他能夠感覺到大樓裡麵布滿了奇怪的氣息,好像是人又好像是咒靈,但又好像什麼都是。
這些東西的布置除了可以保護在大樓頂部的人,還可以取到偵查的效果,一旦有人進入大樓內部,就會被發現。
自己真的是安逸太久了,暗殺、偷襲,怎麼能是從正麵直接進攻呢?
頂樓上,三名守著‘帳’的詛咒師正在閒聊著。
粗眉毛光頭詛咒師望著遠處地鐵站入口的位置:“你說裡麵的戰況怎麼樣了?五條悟會被封印嗎?”
“誰知道。”參拜婆雙手合十,跪坐在地上,“我們的任務是在這裡守護好‘帳’,其與的一切都不用管。
”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一想到五條悟真的有可能被封印,我就高興地忍不住顫抖哈哈哈哈,額——?”
光頭男感覺胸口一疼,他先是低頭看去,一把帶著血光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胸膛。
“是誰?!”參拜婆也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光頭男顫顫巍巍轉過頭,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孔:“竟、竟然是.......”
最後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出口,甚爾直接把刀從光頭男的胸口拔出來,然後對準喉嚨又是一下。
光頭男徹底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失去了意識,從樓頂墜樓。
“不錯不錯,看來身手還沒有退步嘛。”甚爾甩走刀上的血,“還以為偷襲會失敗呢。”
參拜婆整個人都愣住了,眼前這個人的臉,她真的太熟悉了。
“禪院甚爾......嗎?”
“隻是甚爾,我早就不是禪院了。”甚爾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老太婆,“我的字典裡沒有尊老愛幼,你少動兩下我能保證你死的痛快一點。”
“不,不過隻是在裝神弄鬼而已。孫兒L——”
“是,奶奶。”
甚爾見眼前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東西,然後吞了下去。
甚爾召喚出儲物咒靈,把手上的普通短刀收了起來,然後拿出了他的特級咒具——釋魂刀。
為了可以做到更加隱秘的暗殺,甚爾並沒有拿著特級咒具到處行動,但現在他的人既然已經站在麵前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手握長刀,甚爾可不管彆人是怎麼想的,直接朝著正在施術的老太婆揮刀砍去。
老太婆的孫子抱起老太婆,躲過了甚爾的攻擊,可甚爾卻沒有對他們窮追不舍,他的目光停留在地上的三枚釘子上。
就是這個了。
他一個閃身來到釘子的旁邊,老太婆和他的孫子自己都自身難保,自然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保護‘帳’了,於是甚爾輕而易舉毀掉了釘子,順利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好了,那麼你們兩個——”
“禪院甚爾。”
老太婆說完著四個字之後,甚爾明顯發現那個老太婆孫子的身上出現了一些變化,他的頭發竟然開始改變,身形也在一點一點發生變化。
加上剛剛老太婆念出的著四個字,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麼。
“怎麼樣,孫兒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