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梁友峰又紅了眼眶,他用力擦擦眼睛,端起一大杯白酒對蘇榆北道:“老蘇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我乾了。”
話音一落,梁友峰把一大杯高度白酒喝得一滴不剩,他是打心裡感激蘇榆北。
今天要不是蘇榆北,他彆說轉正了,連這輔警的工作都得沒,要是打唐洪寶重一些,估計得進看守所待一陣子,真要是這樣,他這輩子可就毀了。
蘇榆北也把杯裡的酒一飲而儘,呼出一口酒氣道:“老梁你這衝動的性子你必須得改,不然以後還要出事,遇事要冷靜。”
梁友峰重重點點頭。
曹振江在一邊觀察,一是觀察蘇榆北的言行舉止,猜測他到底出自京城那個豪門大戶。
二是觀察梁友峰,梁友峰有這麼硬的關係,是不是得提拔一下?
但梁友峰的為人,以及工作能力都不知道,貿然把他提拔到重要的崗位,真搞出什麼問題來怎麼辦?
不過從目前來看,梁友峰這人是個心思比較單純,性子也比較直,還有些衝動的人,到不是個奸猾小人。
明天調查下他的工作能力,如果工作能力尚可,到是可以給他加加擔子,他這種性子直的人,做工作不會出太大的紕漏。
想到這曹振江心裡有了計較,調查結束,沒問題,給梁友峰個副所長先讓他乾著,也不能因為蘇榆北的關係提得太快。
李長東很是健談,還見多識廣,並且妙語連珠,有他在,酒桌上的氣氛很是熱烈。
但也正因為這樣,蘇榆北這酒喝得就稍稍有些多,此時已經是微醺了,但好在沒跟那天似的喝到人事不省。
這時也不知道誰把門打開了,一股寒風吹了進來,不少人都打了個寒顫。
門打開一角,一個人指著坐在那的蘇榆北,隨即壓低聲音道:“就是他,下手有點分寸,讓他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就行,彆弄出什麼事來知道嗎?”
一個剃著光頭,一臉橫肉,脖子上還掛著個大粗金鏈子的男子點頭哈腰的道:“明白,明白。”
說話的人就是王建華的秘書,他也沒做過多的停留,直接是揚長而去。
王三癩帶著幾個狐朋狗友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選了一個距離蘇榆北等人最近的桌子坐下,隨即吆五喝六的點菜,讓不少人紛紛皺眉。
膽子小,不想沾惹是非的人,直接就不吃結賬走人了。
曹振江正好背對著王三癩,到沒讓王三癩認出來。
王三癩一邊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大聲談笑、喧嘩,一邊偷偷觀察蘇榆北這邊,他在等待個時機。
換成以前,那用這麼麻煩,過去直接開打就是了。
可最近這些年法律、法規越發完善,國家對待故意尋釁滋事的處罰力度也越來越大,還跟過去似的,王三癩就等著進去吃牢飯吧。
所以得等個機會,機會很快來了,蘇榆北挪了下椅子,要去衛生間,王三癩飛快的站起來,幾步就到了他身後,正好椅子碰了他一下。
王三癩子一巴掌抽到蘇榆北頭上罵道:“你特麼的瞎啊,椅子撞我腿上了,你麻痹的。”
蘇榆北立刻是一皺眉,梁友峰喝了不少酒,看到兄弟被人這麼罵,還被打了一下,直接就抄起了酒桌上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