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友峰道:“怎麼?不想去?”
蘇榆北在平遠縣的同學都是初中同學,高中他跟梁友峰沒在這上,而是去了臨縣的一所重點高中。
所以平遠縣的同學聚會都是蘇榆北的初中同學,從他們大學畢業開始,每年過年就舉辦一次,不過蘇榆北一次都沒參加。
因為他還不等大學畢業就跟高梓淇結婚了,高梓淇嫌棄蘇榆北家住在個小縣城,房子破破爛爛,連個衛生間都沒有,所以打他倆結婚那年開始,高梓淇就不讓他回家過年。
蘇榆北都沒回來,又怎麼去參加同學聚會?他也並不知道同學聚會到底是一群人互相攀比,混得好的,其他人拚命捧臭腳,混得不好鬱鬱寡歡。
又或者是隻談同學情,不談其他,大家其樂融融。
讓蘇榆北皺眉的是,他的初戀應該會去,說是蘇榆北的初戀也並不準確,初一的時候蘇榆北還是個傻小子,對女生的感覺就倆字——煩。
感覺這群女生整天嘰嘰喳喳的,跟一群鴨子似的,煩得要死。
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蘇榆北看其中一個女孩突然有了彆樣的想法,也在那天晚上,蘇榆北徹夜難眠,腦子裡全是這個女孩。
倆人的關係僅此而已,蘇榆北當年是個好孩子,很聽老師的話,知道早戀不好,所以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但這個女孩卻是讓蘇榆北永生難忘的,對於任何男人來說,初戀都是難以忘記的,哪怕兩個人並沒開始,也沒挑破那層窗戶紙。
可那女孩畢竟是男人在情竇初開的時候,讓他為之徹夜難眠、輾轉反側的,想忘真的很難。
蘇榆北很快笑道:“說實話不想去,我在省政府工作的事,恐怕在平遠縣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吧?”
梁友峰道:“那肯定,連市委書記都親自來你家拜訪你父母,你說這事瞞得住嗎?不過大家也就知道你在省政府工作,是個領導。
但到底是那個部門,又是多大的領導沒人知道,怎麼著?怕去參加同學聚會,一群人捧你的臭腳,煩這些溜須拍馬的人,不想去?”
對於梁友峰蘇榆北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他活到現在能掏心掏肺的朋友並不多,其中之一就是梁友峰,對自己這位老同學、發小、老朋友,還有什麼可隱瞞的?
梁友峰歎口氣,拍了下蘇榆北的肩膀道:“既然不想去,那就不去好了,我幫你推了,就說你這大領導政務繁忙,沒空接見老同學。”
蘇榆北立刻罵道:“滾你大爺的,你這麼說,他們怎麼想我?”
梁友峰笑道:“我又不傻?還能真這麼說?”
說到這梁友峰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席彤穎可是要參加的,我聽彆人說,她還打聽過你的,那可是你小子的初戀啊,不去見見?”
蘇榆北不由紅了老臉,嗬斥道:“什麼初戀?我跟她根本就沒開始,撐死了也就是我對她稍微有點好感,早知道我就不該跟你說。”
蘇榆北說是這麼說,但還真想見見席彤穎,不是想跟對方再續前緣,隻是這麼多年沒見了,想看看她變成什麼樣子了。
蘇榆北印象中的席彤穎還是初中時的樣子,是個還沒完全長開的黃毛丫頭,雖然亭亭玉立,但終究是個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長成一個大美女了吧!
聶春香的聲音傳來:“你們哥倆嘀嘀咕咕說什麼那?吃飯了,今天你們哥倆可以多喝點,過年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