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的熱風吹得鬱澤歡的臉頰發燙,那隻手還在他的發梢間隙中穿梭,偶爾指腹上的薄繭蹭到了他後頸的軟肉上,都會帶來一陣過電的觸感。
鬱澤歡僵硬著身體,故作鎮定地維持表麵上的冷靜,實際上屁股都快坐不住了,瀕臨崩潰,到了要跳起來直接逃走的程度。
太糟糕了,真的太糟糕了。
鬱澤歡從來沒有想過,後頸竟然還能是自己的敏感地帶,明明他自己天天碰,一點感覺都沒有,偏偏陸子衿不經意的擦過,就讓他差一點哼出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身後的陸子衿卻沒有半點察覺,與之前心機地展示自己的好身材不同,這次隻是單純擔心鬱澤歡會因為頭發沒及時吹乾而生病。
隻是吹著吹著,陸子衿就發現背對著他的人莫名其妙耳朵紅了。
鬱澤歡的耳垂生得很漂亮,飽滿圓潤,像一塊美玉,如今白皙的美玉染上了一層紅暈,依舊奪目。
同時也叫人生出一股想要揉捏,想要仔細把玩的衝動。
陸子衿眸色漸深,狀似在吹頭發的不經意間,輕輕捏了下那漂亮的耳垂,速度很快,幾乎是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就立馬鬆開,繼續撩起鬱澤歡披散著的碎發。
快到仿佛隻是錯覺一般。
換做是彆人或許就真的忽視過去了,然而才發現自己耳朵也是敏感地帶的鬱澤歡真的差一點就要原地蹦起來了。
要不是陸子衿鬆手快,此刻的鬱澤歡可能要化作尖叫雞衝回臥室了。
陸、子、衿!到底在乾嘛呀!吹頭發不能好好吹嗎!
好在鬱澤歡沒有多想,隻當陸子衿不小心捏到了,硬著頭皮等陸子衿給他吹完頭發。
後麵陸子衿也沒有再有過分的動作,隻是那時不時的動作,還是激起鬱澤歡一片雞皮疙瘩。
等吹風機的停下了工作,鬱澤歡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突然覺得自己的澡白洗了。
甚至隱隱有些衝動……該死,那可是未成年啊,再沒底線也不能對未成年下手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陸子衿收起吹風機,就發現鬱澤歡黑著臉自顧自地吃起晚餐來了,他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有點心虛,沒敢多問什麼。
菜已經是熱過一遍的,但陸子衿給鬱澤歡吹頭發的時候,還是有點涼了。
好在這些菜涼了味道也不錯,鬱澤歡吃著吃著,就把自己剛剛莫名其妙的衝動給拋到腦後了。
今天好像沒什麼事情了,明明洗澡的時候還很困,吃完飯反而精神了,鬱澤歡窩在沙發上打遊戲。
比起懶洋洋的鬱澤歡,陸子衿就顯得比較忙碌了,他把碗筷全都拿到了廚房,鬱澤歡買的洗碗機真的很好用,最近他們家裡的碗筷都是洗碗機來洗的,非常便捷,給陸子衿省出了不少時間。
啟動了洗碗機,陸子衿順便把廚房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後才走出來,對著鬱澤歡說:“哥,車鑰匙借我一下,我有個袋子落在車上了。”
鬱澤歡沒反應過來,隨意應了一聲,繼續打遊戲。
陸子衿帶著車鑰匙出門,重新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黑色垃圾袋,鬱澤歡無意間地抬頭,見到陸子衿手中的垃圾袋還愣了下。
垃圾不丟掉還拎回來乾什麼?
這個想法隻在腦袋裡停留了兩秒,鬱澤歡的注意力就重新被手機上的遊戲給拉了回去,開麥怒吼:“法師你好好的中線不吃,來我下路蹭什麼經驗,你中路二塔都要被推平了!”
一局遊戲打得鬱澤歡火冒三丈,和人對罵了整整二十分鐘,才堪堪結束了這一場對局。
結果還輸了。
菜雞隊友臨走前還酸溜溜地說了一句:“切,貴十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在永恒鑽石裡摳腳。”
鬱澤歡氣得想摔手機,瞪大眼睛想要加好友去輸出一頓,發現無法添加對方為好友,繼續無能狂怒。
呸,該死的永恒鑽石!
鬱澤歡氣急,退出了遊戲後台,直接刪除遊戲,轉頭去應用商城,下載了之前紀嘉寧一直向他安利的某二次元二字遊戲。
這遊戲基本等同於單機,鬱澤歡人菜癮又大,喜歡打各種競技類遊戲,對單機手遊其實沒啥興趣,剛剛被狠狠地虐了一下,現在隻想把所有競技類遊戲的公司都給收購了。
一邊下載著新遊戲,鬱澤歡才有空抬頭又看了一眼,陸子衿把那黑色垃圾袋放在了玄關角落處,袋口紮緊了,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陸子衿卻不知道在那裡。
看見那垃圾袋,因為遊戲短路的腦子終於轉了起來,鬱澤歡想起那垃圾袋裡裝的不是垃圾,而是陸子衿的媽。
鬱澤歡:……
咳咳,還好剛剛沒有把疑問給問出來,要不然這會得尷尬死。
新遊戲有點大,好幾個G的內容,鬱澤歡把手機丟到了一邊,任憑它自己下載,從茶幾上拿起遙控器,把機頂盒打開,準備找個電影消磨消磨時間,順便平息一下他剛剛打遊戲的憤怒。
找了好幾部評分都很高的電影,鬱澤歡的視線落在了其中一個恐怖電影的介紹上。
簡介平平無奇,還是老套路,幾個年輕的男女在深山裡迷了路,天黑前找到了一間老舊彆墅,決定在這彆墅暫且住一天,等明天再繼續找出路,就在當天晚上發生了一係列神秘又恐怖的事件。
就這簡介,根本不像是評分能這麼高的電影,鬱澤歡生出了好奇,點了播放。
電視陷入了黑屏,在一係列logo閃過後,鏡頭轉向一片天空,視角是一個手持錄像機的視角,晃動了兩下一張大臉懟了上來。
客廳的水晶吊燈湊巧閃了閃,嚇得鬱澤歡一個哆嗦,下意識地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