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手法相似的女童被殺事件,讓警方感受到莫大的壓力,也引起了全民高度重視。
之前兩例案件還未告破,現在又出現一個。上頭施布下來的壓力不小,線索又少得可憐。
刑事調查科重案六組會議室內。
王警官已經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合眼。
長時間熬夜讓他的雙眼看起來十分疲憊,眼睛裡布滿了血絲,他雙手合十,支著腦袋,對著滿牆的線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的目光雖然疲憊,卻仍然像一把刀似的,藏著幾分無法抹滅的淩厲,順著白板上用油性筆書寫出的種種字跡遊移,每隔一行便停留幾秒,字裡行間任何細小的批注都不放過。
“王隊,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您已經好幾天沒合眼了,這樣也不是辦法,彆到時候案子沒了,你人卻倒了。”同事善意提醒道,“而且這個案子蹊蹺得很。我們隻是懷疑,但也不排除團夥或者跟風作案這兩種可能性,凶手到底有幾個人,這還說不準。”
王警官眼神突然亮起來,像想通了什麼似的,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不對。”
“我們漏了什麼,我們肯定漏了些什麼……這應該同一個人所為,小李,你仔細看看這幾張現場圖片,他留下了同一個‘暗號’。這個人思想處於極度危險狀態,他連犯兩起案件之後都安然無恙——他開始變得張狂,他開始留下自己想留下的東西。至於這個暗號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們得再去一趟案發現場進行驗證。”
窗外,天逐漸陰沉下來,沒過多久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隨著一聲野獸怒嘯般的驚雷,空中一道閃電劈開灰蒙蒙的蒼穹,彎彎曲曲地落下。
有那麼一刹那,將整座城市照得通亮。
“這鬼天氣……今早天氣預報上還說今天一整天,空氣質量優,空氣濕度極佳適合外出。都是瞎話,說下雨就下雨。”
場務剛打了板,報完場號、鏡號、次數,雨點就狠狠地往他頭上砸。
他趕忙用場記板臨時擋擋雨,回頭問:“導演,這,咱是進攝影棚接著裡拍還是停工啊?”
在他說話的間隙,兩位藝人的經紀人等不急導演回應,直接撐開傘衝出去,將自家藝人接回來。
李光宗手速奇快,衝出去的時候還順手抓了條毛巾。
邵司甩甩頭發,沒接:“你是不是有點誇張,這才幾滴雨,我擦什麼。”
李光宗:“你現在身體不好,凡事都要小心。”
“……”邵司沉默兩秒,“這跟我身體的某個部位疼有什麼關係?”
李光宗非常認真:“都已經屁股疼,可不能再感冒了。”
邵司:“我不想罵你,我得控製住自己。”
導演也煩得很,他們這行,很多時候也是看天吃飯。像今天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會影響這一整天、甚至打亂整個安排。
他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後跟撚滅了,揮揮手道:“什麼攝影棚,你用腳趾頭想想,這場戲能在攝影棚裡拍嗎……行了行了,停工!今天都早點回去休息。”
邵司上了前腳剛上保姆車,雨勢便加大,那雨滴砸在人腦袋上恨不得砸出個坑來。
邵司今天參加的是一個音樂節廣告宣傳拍攝,剛接到這個通告的時候,他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地聽李光宗說了個大概,然後耳邊便是顧延舟似笑非笑的聲音:“音樂節廣告,你要唱歌?”
邵司剛睡醒,腦子再怎麼轉不過彎來,也能聽出來他這句話裡濃濃的嘲諷。
他起身,直接跨坐在顧延舟身上,問他:“你幾個意思?”
顧延舟的手順勢從他衣服下擺裡鑽進去,握上他的腰,在這個話題上毫不避讓:“嘲笑的意思。說真的,你這個唱歌水準,彆去傷害彆人了。”
邵司把他的手拍下去,眯眼問:“你對我聲音有什麼意見?憑什麼我唱歌就是傷害彆人,我當初組合出道的時候單曲空降排行榜第……一百零八呢。”
顧延舟的手剛被打開,又黏了上去:“嘖,一百零八,還空降。”
邵司沒做聲,暗自擰了擰眉。
顧延舟鬆了鬆口,話說得相當浮誇:“好吧,誇誇你。我們祖宗真厲害,牛逼壞了。”
邵司:“……”
那天李光宗在電話另一頭聽著他們‘**’,聽得心情複雜。顧男神的人設每天都在朝著意料之外的地方崩塌,他真是拿502都補不回去。
唉,脫粉可能是早晚的事情。
他怎麼那麼慘,這遭遇完全可以去論壇開個818那個跟我家藝人談戀愛以後崩塌的男神。
李光宗這樣想著,清清嗓子,喊道:“聊騷聊得沒完了還,爹,這個通告接不接啊到底,我得馬上給人家回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