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清場檢查的時候朱力是怎麼說的?
邵司想了想,他好像說是明早還有什麼活動。
“我跟桓揚明天一大早約了錄音棚錄新歌,能不能行個方便。有什麼要查的、要問的,我們都可以配合。”當時朱力抽了根煙給王隊遞過去,“公眾人物,不比普通人,在這耗不起。”
王隊擺擺手:“彆,彆跟我在這公眾人物不公眾人物的,這隊伍怎麼排就怎麼查,沒理由讓你們插隊。”
朱力左右為難:“這……”
王隊朝後邊指指:“一個邵司,一個顧延舟,這兩公眾人物怎麼就安安靜靜地等在最後邊。”
“這不一樣,他們、他們是小兩口,”朱力道,“小兩口黏在一起,乾什麼都不嫌時間長。”
“……”
王隊根本沒時間搭理他:“請你回去排隊。”
“警察同誌,我們真的趕時間……”
“回去排隊。”
李光宗說完,也回想起這兩人當時急急忙忙要走的樣子。
然而他貓在車裡,看到的可不是這幅景象。
朱力穿著一身皮夾克,衣服有點緊,將他圓滾滾的肚子形狀都勒了出來,他走在前麵,四麵環顧不知道找什麼。
徐桓揚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麵,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隻說:“你現在知道緊張了。”
朱力罵罵咧咧:“我他媽能不緊張嗎,他就是個瘋子,瘋子。”
徐桓揚:“早乾什麼去了,那件事情我一開始就不同意,現在事情變成今天這個局麵,你高興了?”
李光宗那輛車,款式低調,滿大街都是,停著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朱力正要回話,張張嘴又突然頓住,他餘光瞥見那輛車,原本就陰陰沉沉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像是警惕過度似的,腳下改了路線,直直地往車輛停放的位置走過去:“先彆說話,我過去看看。”
夜,曖昧的夜。
往常,李光宗總覺得夜色能帶給人無限遐想。
然而今天這個夜晚,變成了恐怖片。
體育館早已經切了電源,整個巨型建築從外麵看過去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還是路燈隔牆照進來,才讓這個角落變得亮堂些。
朱力表情太嚴肅,一步一步靠近,手裡舉著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可能是手電筒也可能是防身用的da0'ju。李光宗看著覺得渾身戰栗。
幸好他這車的玻璃窗用了特殊材質,因為邵司偶爾會坐他車回家——雖然這大爺內心其實特彆嫌棄。不過在邵司坐了一次之後,他還是把車窗都換了。
朱力拍拍車窗,又敲了兩下,然後將臉貼近了,使勁往裡麵瞧。
“可嚇人了,那綠豆那麼丁點的小眼睛,瞪起來還挺大。”李光宗心有餘悸道,“那張大圓臉就這麼貼在我車窗上……大半夜的,你說嚇不嚇人。”
邵司:“你知道嗎,你講事情,沒個十分鐘壓根講不到重點。”
李光宗:“我有嗎?”
邵司:“你說呢,還有你這幅毫無自知自明的蠢樣子。”
“……”
“我男神在嗎?你就當著他的麵這麼擠兌我,作為粉絲我也是要臉麵的。”李光宗剛到家,從兜裡掏鑰匙開了門,轉言道,“而且這還不算重點嗎?他出現在那裡,古古怪怪地拿臉非禮我的車窗——這一點就非常值得重視了好吧。”
顧延舟衝邵司勾勾手指:“電話拿過來,我跟他聊聊。”
邵司正好也懶得再聽這場‘阿崽的奇幻冒險’,直接把電話塞在他手裡:“教教他怎麼做人。”
李光宗在電話那頭越來越陰謀論:“他們兩個在附近繞了幾圈,好像還吵起來了,然後歌神手機亮了一下,兩人湊在一起看屏幕,看完之後歌神說什麼‘被耍了’,好像是這三個字,我沒太聽清,但是真的很古怪……也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畢竟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整個體育中心還封著,照理來說他們也做不出什麼事情。
顧延舟道:“細節太多,你跟我們說我們不能保證全都能記得住,而且警方如果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你,我們也答不上來。”
李光宗:“……嗯?”
“翻譯一下就是,麻煩你直接給警方打電話。”
哦,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冷漠。
李光宗反手關上門,隨口道:“聽起來,你們兩個都很忙哈?”
顧延舟毫不避諱:“嗯,我也忙著發情。”
李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