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舟手指冰涼,接過來看的時候無意碰了邵司一下。邵司怕冷、立馬把手縮回去,縮完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沒良心,口是心非地將手往前一伸道:“行吧,給你暖暖手。”
顧延舟自己避開了:“祖宗,你可拉倒,舍不得凍著你。”
邵司“聽話”地鬆了手,轉身繼續在電腦上不知道搗鼓什麼。
李光宗湊近了看,搜索引擎上滿頁都是徐桓揚:“你找什麼呢?”
“徐桓揚當年出過車禍,在找他出車禍之前唱歌的音頻和現在的做對比,而且我發現,關於他假唱這件事其實一直都有這個說法。”
最開始是在一個匿名論壇裡,有個樓主洋洋灑灑發表一大篇陰謀論:為何某歌神不敢開演唱會。
主要從不開演唱會這一點切入,對比了早期和後期的聲音,覺得還是頗有差彆。然而這個帖子技術不過硬,槽點太多,基本上人人都當個笑話看。
——彆某歌神了,這碼打得沒意思。
——早年開過幾場,全程坐著的,那次車禍對他整個身體傷害很大,後來就乾脆不開了,體力支撐不住。
——扒這些,樓主平時到底是多無聊
邵司平時很少用電腦,看這種八卦論壇看兩眼就想關,忍著一路看下去,看到結尾,那個叫“啦啦”的樓主都沒有再出現過。
後來也有媒體妄自猜測過,雖然主要是想以“不實報道”來製造噱頭。
李光宗:“你們在乾什麼?”
邵司:“如你所見,陰謀論。”
這還是那天晚上顧延舟啟發的他,既然徐桓揚沒有嫌疑,但是他的聲音能夠刺激小黃鶯,這裡麵存在一種什麼邏輯。
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兩個字:
——聲替。
那場車禍帶走的,可能不隻是徐桓揚身體受創體力不支,或者說,他可能根本就不是這方麵受損。
而是聲音受損了沒辦法唱歌。
“……”李光宗哽了兩下,道,“我的第二偶像,也要崩了嗎?”
顧延舟看過去一眼:“什麼叫也?”
李光宗:“……”
李光宗不敢回看,隻能搖搖頭:“沒啥,沒啥。”前有大流氓,後有聲替歌神,他這個小粉絲也是非常慘了。
“對了,我那張單曲,”邵司想起來那首找人代寫的歌,道,“你什麼時候跟那邊聯係一下問他們有沒有合作意願,還有,我指明要徐桓揚。”
他後續觀察沒什麼問題,就提前出院了,用顧延舟的話說就是,自責完開始亂搞事。
顧延舟道:“你指明要他乾什麼,合唱?”
邵司摸摸下巴:“……合唱會不會太狠了?我還真沒想過,撐死了他當個指導老師。”
從一開始,係統給的關鍵人物就是徐桓揚,他之前接近過,隻是交集實在太少,而且這個人防備心很重——他之前想不清楚是為什麼,現在反倒理解了,任誰身上背著個這麼重的秘密,都不可能輕易對人敞開心扉。
畢竟,一念地獄。他根本不可能對誰敞開心扉。
自那次音樂節合作之後,邵司有事沒事會給人發發微信,一開始顧延舟吃醋吃得滿屋子都是酸味。
邵司:“這是人跟人之間的正常交流,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顧延舟:“我很講道理,腿勾住了,彆掉下去。”
“……”
邵司暗暗‘操’了一聲,裸.露在外的後背蹭在門板上蹭得生疼:“我認真的。”
顧延舟狠狠頂進去,又拔出去半截:“我也是認真的。”
事實證明在那事上,壓根沒道理可講。
邵司最後將腿纏在他腰上,□□.弄得幾乎沒了神智,快感從某處一路流竄到腳趾尖,誰還管歌神錄歌錄得怎麼樣了。
後來顧延舟見了幾次邵司給人發微信的時候,那種勉為其難的樣子。發個節日祝福語懶得上網搜,猶豫半天還是找了個表情包隨便給人塞過去:節日快樂。
顧延舟頓時什麼醋都沒了,上床把人攬進懷裡:“這麼勉強?”
邵司隨口道:“講實話我不太喜歡他,但我心裡還有個音樂夢。”
顧延舟:“……”
邵司不知道怎麼的,說著說著就想起這茬,耳尖沒忍住開始泛紅。
顧延舟等邵司把全部計劃說完了才拍拍他腦袋:“做事之前跟王隊他們打聲招呼,他們肯定也有自己的思路,你這樣危險不說,彆壞了人家的事——你耳朵怎麼紅了?”
可能剛開始邵司對這種事情還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一回生二回熟,操都操熟了,也就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於是顧延舟隻是這麼隨口一問,卻見他家祖宗眼睛閃了閃,直言不諱道:“我們好久沒做了。”
顧延舟拿著手機:“……”
李光宗:“……”?!
李光宗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顧延舟等電話裡響起“嘟”聲,這才把手機往邵司耳邊貼:“先跟人王隊說清楚,怕你亂搞事。乖等會兒滿足你,沒想到我們祖宗這麼饑渴——嘶。”
顧延舟倒抽一口涼氣,下嘴唇已經被那沒良心的給啃出了小半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