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不說還好,這一說,顧延舟嘴上咬得越發用力。
……
“你到底醉沒醉,裝的吧,鬆手。”
邵司想轉身,然而身後那人死死勒著他的腰不鬆開。不僅不鬆手,而且還順著他衣擺伸進去往上摸。
顧延舟闔著眼,一邊動手動腳一邊說:“醉了。”
哦。醉了。
信你就有鬼。
越說“我沒醉”才是真醉。邵司雖然不怎麼喝酒,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以前需要應酬的時候,李光宗總是替他擋酒,擋到最後酩酊大醉,哪次不是走得歪歪扭扭,扶著牆出去,嘴裡嚷著:“我沒醉——我還能喝——來,王總,我們乾!”
“……”邵司深吸一口氣,“你見過哪個人喝醉了會說自己醉的。”
顧延舟恬不知恥:“我。”
邵司這人,脾氣上來了一言不合就要乾架,當然多數時候都是虛張聲勢,唬唬人。
他一手拎著顧延舟衣領,放了幾句狠話。顧延舟半睜著眼,任他鬨,末了還摸摸他的頭:“彆鬨,乖一點,我頭有點暈。”
他剛才是真醉了,隻是意識恢複得比較快。
一路跟著邵司下樓,地下車庫又涼,撲麵而來一陣冷氣,酒醒得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某個角落裡傳來細不可聞的“哢擦”聲,聲音特彆細微,隻是那種被人**的感覺太強烈。他們倆又有職業病,對這個尤其敏感。
顧延舟眼神一黯,邵司也察覺到了,剛想說話,顧延舟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噓。”
先彆動,看看那人到底想乾什麼。
黑黝黝的鏡頭藏在十五米開外,一名頭戴鴨舌帽的記者藏在越野車後,彎著腰,調整好焦距,不停地按快門。
大新聞,這可是大新聞。
影帝夫夫鬨打架分手啊!
被之前那一大堆事情弄得,顧延舟下意識想多了,以為又是什麼變態,見狀鬆口氣:“……狗仔。”
邵司往越野車方向掃了一眼,那名記者業務相當嫻熟,見自己可能暴露了,扭頭就跑,速度相當迅猛。一溜煙兒的,推開安全通道側門跑出去了。
顧延舟抬手揉揉眉心,另一隻手越過邵司,打開車門:“不管了,隨他去吧,上車。”
可能是這人架勢太大,邵司誤解道:“你坐副駕駛,都這樣了還開車。”
顧延舟打開車門之後送了手,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給你開的車門,還反咬我一口。坐進去。”
狗仔不僅溜得快,胡編亂造發通稿的速度也快得很。
第二天一大早,邵司和顧延舟兩人不合的傳聞鬨得沸沸揚揚。
李光宗:“爸爸,你睡醒了嗎?給我解釋解釋,昨晚你跟顧影帝你倆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打起來了。”
邵司當然沒醒,正要說‘大清早的你活膩歪了是不是’,聽到後半句話,瞌睡也去了一半:“什麼打起來了?”
李光宗一邊說一邊將狗仔發出來的照片放大,細細查看:“嗯……酒店車庫裡,從照片上看,你揍完顧影帝,顧影帝還扯你頭發。核心內容是你倆感情出現裂痕,在鬨分手,還有‘知情人士’說你們倆早就私下偷偷離婚了。”
邵司抓抓頭發,沒什麼所謂:“婚都沒結離哪門子婚。哪裡來的知情人士,動不動就知情人士,這幫人閒著沒事乾,搞個卵啊。”
“……”聽這語氣李光宗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這肯定是一場誤會,“哦……那就是……”
那就是沒事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便從電話裡傳來某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又低又啞:“嗯?誰?”
聲音太撩人。
李光宗這個局外人聽著都覺得耳朵燒得慌。
邵司給他看了手機屏幕,“阿崽”兩個字明晃晃地掛在上麵。
顧延舟順勢接過手機,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照片的事?”
李光宗:“是是是,您真是料事如神,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您就猜中了。”
顧延舟:“行了,這馬屁拍得有點過。”
李光宗:“……”
顧延舟隨口道:“昨晚跟你邵爹鬨著玩,狗仔瞎拍的,這**玩意跑得比兔子還快,懶得追他,就這樣了。你等會兒跟陳陽說一聲,讓他彆費心了。”
“不澄清啊?”李光宗倒是有些意外,“現在傳得……”
顧延舟直接打斷道:“澄清個**,你還真上趕著跟人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