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痛的吱哇亂叫,在七瀨奈奈生的手裡撒潑。
七瀨奈奈生笑的卻更溫柔了,畢竟是精靈,之前罵人家的時候人家聽不見,現在就算是哭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精靈委屈的看著七瀨奈奈生,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惡魔!
七瀨奈奈生很滿意這個眼神,跟精靈的交鋒落下一個句點,他抬起頭,卻發現周圍的人都驚奇的看著他。
他唇角的微笑頓住了,有點僵硬的想。
嗯,什麼都不做推理,直接指著犯人誇誇其談的說完人家的作案過程,確實好像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情啊!!!
七瀨奈奈生覺得尷尬的時候,日暮警官已經手段淩厲的去查完了七瀨奈奈生說的話。
果不其然在第二個衛生間的垃圾桶裡麵找到了一張紙,在正川麻美子的左手上麵看見了一個小傷口。
這樁案件以一種荒唐的方式結尾,正川麻美子根本就不敢置信七瀨奈奈生為什麼會做到這樣,在被拷走的時候,她低吼著質問七瀨奈奈生:“難道我在作案的時候,你就呆在我的身邊嗎?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清楚的路線?我的作案明明這麼完美無缺,哪怕一點破綻都沒有留下來。”
七瀨奈奈生很抱歉,這個案不是他破的。
小精靈確實是在她作案的時候就坐在她的肩頭,隻是正川麻美子根本就看不見而已,這不是破綻不破綻的問題,而是關於科學上麵人類跟妖怪陰陽兩隔根本就不能相見的問題。
七瀨奈奈生看著正川麻美子被抓走,日暮警官目光複雜的看著七瀨奈奈生:“七瀨先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是這麼一個出色的偵探。”
七瀨奈奈生:“我隻不過是看見了一些彆人都看不見的東西而已。”
日暮警官眼神更複雜了,他感慨道:“如果我們也能夠看見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破不了的案子了。”
七瀨奈奈生看著日暮警官,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日暮警官也可以看見妖怪的話,應該不會覺得很欣慰,而是第一時間想要去醫院做手術吧。
看著手裡的還在吱哇亂叫的精靈,七瀨奈奈生眼神越發惆悵。
日暮警官匆匆走了,安室透走了上來,他眼神複雜的看著七瀨奈奈生。
他身為組織的臥底,會在這個時間段來到這裡,作為證人,就是因為正川麻美子。
這家製藥公司之前跟組織有關,後來選擇脫離了組織,組織派來人想要奪走這家公司之前保留的檔案,正川麻美子就是組織篩選出來頂罪的普通人之一。
身為組織嚴選,正川麻美子想要脫身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安室透原本以為自己隻是過來打個醬油而已,卻沒有想到遇見了七瀨奈奈生。
精確到幾乎是細微的作案手法,如果不是安室透確保七瀨奈奈生昨天根本就沒有在這附近出現過,也會懷疑七瀨奈奈生是親眼見證了這起作案。
甚至都直接把正川麻美子複製了這個公司的機密這件事情都說出來了,那七瀨奈奈生知道正川麻美子是組織的人嗎?
他到底是誰?
麵前黑發黑眸的男人身上好像有無線的謎團,安室透猜不透,安室透決定再一步試探。
安室透問七瀨奈奈生:“七瀨先生,沒有想到您真的知道犯人是誰,這簡直是最偉大的偵探都做不到的事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破案了。”
麵前金發黑皮的男人認真的看著七瀨奈奈生。
七瀨奈奈生被看的很心虛,他誠實道:“都是偶然。”
安室透:“?”還在裝?
安室透覺得七瀨奈奈生真是深藏不漏又油鹽不進,可是他對七瀨奈奈生問他想不想要知道凶手是誰這件事情又很好奇,想要進一步了解時。
七瀨奈奈生突然間跟安室透告辭。
“抱歉,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之後有機會再聊。”
黑發黑眸的男人腳步快速的離開了這裡,安室透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離開,有點懊惱,早知道就早點問了,下一次再想要找到這個機會就很困難了。
又或者——
七瀨奈奈生已經看出了他想要問什麼,所以才會走的?
他在吊我?
·
很有心機,很會吊人的七瀨奈奈生快速走到角落,他指著手裡的精靈說。
“你不是妖怪嗎?你怎麼跟小孩似的這麼會哭?你不丟臉嗎?”
剛剛在跟波本對話的時候,七瀨奈奈生的耳朵都快被精靈給哭聾了。
這精靈隻哭就還算了,偏偏哭的抑揚頓挫,好似魔音灌耳,七瀨奈奈生作為唯一的聽眾,聽得精神狀態不死不活的。
看見七瀨奈奈生這副樣子,精靈驕傲的挺起胸。
“這有什麼丟臉的!會哭是我的本事好嗎!”
“而且我告訴你,你最好識相點把我放了!我們的王剛剛已經聽見我的哭聲了!我可是我們王的左膀右臂!王可看重我了!他還特意給我傳令了!”
“說是今天晚上你還不把我放了,就立馬帶著大軍過來,踏平了這個地方!”
七瀨奈奈生看著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有點抽痛。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吐槽這個該死的世界,既覺得現在死了也不錯,又覺得他這麼努力工作,憑什麼還沒享福就要直接去世。
白天破案拯救世界,晚上還要麵對為了小弟踏平米花町的妖怪之王。
七瀨奈奈生決定在沉默中變態,他對麵前的精靈發出真摯的詢問。
“他為你踏平米花町,他圖你什麼?”
“圖你哭的跟鬼一樣,還是圖你胖的飛都飛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