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生清了清嗓子,沉聲道:“白雲黃鶴道人家,一琴一劍一杯茶!”
轟——!
現場再次一片震驚。
眾學子都麻了。
這一首首詩句,百年不聞,卻一股腦從同一個人口中吟誦而出,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啪!
孔穎達一拍桌子,須發皆張。
“如此驚才豔豔之輩,竟然在百騎司任職,和那些粗鄙混在一起……房玄齡這老貨,簡直不當人子!”
……
“阿嚏!”
房府內。
房玄齡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老爺,昨夜可是受涼了?”
盧氏放在飯碗,關心的問道。
“無妨。”房玄齡擺了擺手,“眼下已經立秋,天氣越來越涼,你去扯幾匹布,給家裡縫幾件衣服。”
同在飯桌上的嫂嫂,趕緊說道:“此等小事,怎能勞煩母親,媳婦兒明日便去操持。”
頓了一下。
端莊秀麗的嫂嫂,接著說道:“二郎的尺寸,媳婦兒也知道,屆時也給他做出幾身出來。”
“好媳婦兒。”杜氏拉著嫂嫂的手,眼裡滿是心疼,“這幾年,都是你給二郎縫縫補補,辛苦了。”
“都是一家人,母親說這些作甚。”
嫂嫂笑了一下,問道:“這幾日,二郎為何沒有在家裡用飯?”
“彆管他!”
房玄齡冷哼一聲,“辯道大會上,這小子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和公主…和公主……”
說到這裡。
房玄齡重重的將飯碗放下,氣的飯都吃不下去。
他不說。
大家卻都聽說了。
房贏在萬眾矚目下,和高陽公主濕吻,簡直是前無古人,引得長安人津津樂道。
尤其是那些貴婦名媛。
每每在閨中談完此事,興奮的都要去換褲子。
此時。
嫂嫂也俏臉發燙,不自覺的調整了一下坐姿。
就在這時。
大管家房成,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
房玄齡麵露不悅:“何事驚慌?”
“老爺,外麵……”
房成哭喪著臉,急聲道:“外麵忽然來了一大群和尚,把咱家的門都快要敲爛了!”
“和尚?”
盧氏奇怪道:“咱家又沒請和尚做法事,他們跑到方府來做什麼?”
房成咽了口吐沫,趕緊回答:“他們都是來找二郎的,說二郎是大乘佛子,要拜二郎為師!”
一家人愣了一下。
啪!
房玄齡一拍桌子,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
“又是這個逆子!”
“這是第幾次了……青樓的女子們來了一波,長安的名媛也來了一次!”
“這次,竟然輪到了和尚!”
“我房家成什麼了?這個逆子……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