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
李世民淡淡的發令:“李佑,身為皇室子弟,知法犯法,即日起,剝奪齊州刺史,不再都督齊、青、萊、密等五州軍事,明日去屬地就藩,永不回長安!”
陰弘智神色劇變。
剝奪政治軍事權利不要緊,反正李佑這樣的人,隻會吃喝玩樂,掛著刺史和都督的名號,就是個花架子。
關鍵是,永不會長安!
這……明顯就是發配啊!
李世民繼續道:“駙馬房遺愛,攻擊皇族,造成重創,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嘶……!
這就…斬了?
群臣一時間噤若寒暄。
陰弘智臉色陰晴不定。
長孫無忌低著頭,保持沉默,隻是嘴角微微上翹,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自始至終。
房玄齡一直站在首位。
神色不悲不喜,沒有說一句話。
……
另一邊。
房贏悠悠醒來。
他騰地一下坐起來,四下打量。
三麵牆壁,一麵鐵欄,一張鋪了乾草的床,一張破舊的矮幾,空氣中散發著潮濕腐朽的味道。
唯有牆上一扇小窗。
將光亮照射進來,為房間增添一絲活力。
“吱呀——”
鐵欄開啟。
閻立本穿著便袍走了進來。
“老閆?”
房贏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大牢,刑部大牢。”
閻立本歎了口氣,目光複雜:“二郎,剛才在兩儀殿,陛下已經宣布,判你為死罪,秋後問斬……”
秋後……
問斬?!
房贏瞳孔收縮。
一股寒氣從後腦冒了出來。
“還是沒有躲過嗎?”
“秋後問斬?開什麼玩笑,就因為李佑是皇族?真是狗屎……”
不對!
如果皇帝動了真怒。
又何必等到秋後?
雖然這年代沒有斬立決,但皇帝非要殺人,誰能攔得住?
……
房贏的大腦高速運轉。
分析著各種可能。
“二郎,切莫太過擔心。”
閻立本湊過來,低聲道:“房相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你且先在這裡待著,老夫好歹也是刑部侍郎,已交代了獄卒,不會為難你。”
“老閆,謝了。”
房贏深吸一口氣,再次抬頭時,神色已恢複平靜:“我想讓你寫幾句話,交給陛下。”
“好!”閻立本立刻點頭:“老夫一定帶到!”
房贏直視對方,緩緩說道:
“望門投止思張儉。”
“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