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洪流在極短的時間內,轟然對撞在一起。
千餘名騎士,在官道上展開了血腥的廝殺,火把照應著片片寒光,人仰馬翻。
……
山穀中。
寒風夾雜著雪花飄落。
王小娘子蜷縮在雪地裡,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大衣,露出一張純潔嬌美的小臉,看著房贏在掏雪窩。
眼前的這個男人,彪悍的超出她的想象。
就在剛才,他單刀闖入狼群,展開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野狼的哀嚎聲瞬間響徹山穀。
扔下了五六具屍體後。
狼群隱入夜幕中,便再也沒有露麵。
英雄救美,是經久不衰的永恒當女人遇到麻煩的時候,如果有一個男人適時出現,那麼這個女子大概率會被折服。
這也是管道工受歡迎的原因。
當家裡的下水道被打通了,女主人往往也很期待,順便幫她也給通一通。
尤其是剛才。
房贏就像孤勇者單刀赴會。
那種血淋淋的殺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空氣中飄散來的血腥味,讓待字閨中的王小姐靈魂震動。
在那一刻。
她的芳心狠狠的跳動。
一雙美眸釘在房贏左衝右突的背影上,再也無法移開。
就像現在,她沉默的觀望了房贏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為何要挖雪窩?”
房贏頭也不回的道:“當然為了取暖。”
“什麼?在雪裡取暖?”王小娘子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滿是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
房贏邊挖邊說:“這山穀裡風大,飛雪遇到坡坡坎坎,就會堆積起來,雪的粘著力又很強,雪堆就會越來越大,經過風力的強烈吹刮,堆積的雪則會變得堅硬。”
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枯樹。
“正好,這顆倒地的古樹,就在雪堆根部,把這枯樹扒開,將裡麵鬆軟的雪掏出來,雪窩裡就能待人。”
“雖然不能點火取暖,但比露宿山林要暖和的多……”
聽著房贏的解釋。
王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房贏扭頭笑了一下:“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
“叫一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王小娘子的小臉,一下冷了下來:“如果在外麵,你說這句話,王家絕對不會饒了你。”
“喔候,開個玩笑。”
房贏直起腰,對著後者招了招手:“過來吧,進去試試。”
“哼!”
王小娘子傲嬌的站起來,跺了跺有些凍僵的小腿,彎腰鑽進了雪窩子。
裡麵鋪著一層乾枯的野草,坐上去有些柔軟。
房贏後腳也跟上來,用大雪塊將洞口堵住,這樣從外麵看,根本看不到裡麵有人。
“你…你怎麼也進來了。”黑暗中,王小娘子的聲音顫巍巍的響起。
“廢話,我在外麵不得凍死?”房贏不滿的說:“你不會以為,我費勁掏了個雪窩,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吧?”
“房贏,你離我遠點。”
“你沒事吧?這地方就這麼大,我能去哪兒?”
“那,那你彆碰我。”
“放心,我不喜歡用強,我喜歡讓對方上來,自己動。”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王小娘子的臉色紅撲撲的,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和陌生的男子,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一起待著。
想想今日的遭遇。
她自己都覺得瘋狂。
時間緩緩的流逝,她蜷縮的坐在一邊,感到身體越來越冷,渾身都像是要凍僵了一般。
“房…房贏,你冷嗎?”王小姐哆哆嗦嗦的問道。
“還好。”房贏回答。
“你,你能給我點溫暖嗎?”嬌美的蘿莉低下頭,為自己的主動感到深深的羞恥。
可她渾身冰冷,已經顧不上這許多了。
“你不是不讓我碰你嗎?”房贏的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王小娘子一聽,差點哭了出來:“我都快被凍死了!”
房贏沒有說話。
在黑暗中將手伸了過去。
王小姐摸索著,將那隻溫暖的大手攥住,接觸的瞬間,她渾身打了個激靈。
太緊張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起男子的手掌。
活了十六年,她一直老老實實的深居閨中,與陌生男子都沒有說過話。
現在,卻做出如此放肆的事情。
這讓她的俏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白是因為冷,紅是因為羞。
她貪婪的索取著對方手掌的溫暖。
不知不覺,嬌小玲瓏的身子也靠了上去,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完全縮在了房贏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