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我大唐眼中,唐人才是第一位,番邦外族天生低等,豈能特殊對待?”
聽到這話。
房贏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心中感歎道,大唐盛世,果然是自信驕傲的,連大奸臣許敬宗都不會媚外。
他剛對許敬宗有所改觀。
就見大奸臣轉過身,指著自己叫道:
“房遺愛!你串通番邦公主,侮辱長孫公子,形同共罪,也應被追責,以儆效尤!”
房贏臉色一黑。
暗罵你奶奶個腿兒……
令狐德棻皺起眉頭,勸解道:“敬宗,君子以德服人,你如此窮追猛打,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許敬宗已經殺紅了眼。
哪裡會聽他的勸阻,反而怒視令狐德棻,大聲說道:“令狐兄,難道你要包庇他們!”
“這,這怎能叫包庇……”
令狐德棻有些生氣。
他是史學大家,擅長文字性工作,鬥嘴是短板,自然說不過大奸臣許敬宗。
房贏一看形勢不對,正要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許給事,你錯了。”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文官中站出來一人。
“居然是他……”
房贏心中肅然起敬。
朝堂官員眾多,他到現在都還無法全部認全,可對於眼前這人,卻重點關注過。
原因無他。
純粹是學渣對學霸的仰視。
這名站出來的中年文士,正是大理寺少卿,也是中國曆史上第一位有據可查的狀元——孫伏伽。
“孫少卿?”
許敬宗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孫伏伽會站出來,隨即陰沉著臉問:“我哪裡錯了?”
“你對律法的理解錯了。”
孫伏伽不慌不忙的道:“按大唐律,諸翁欺奸男婦,諸男欺奸義男婦,居父母喪而欺奸父妾等,視情節輕重、親等處以杖、笞,直至處死……”
“但這裡有個前提條件。”
“因為在欺奸案中,女方往往屬於受害者,所以唐律規定……隻判男方重刑!”
“什麼?”
許敬宗如遭雷擊。
身體晃了幾晃,險些栽倒在地上。
…哎呦臥槽!唐朝的時候就這樣?房贏瞪大雙眼,心裡叫了一聲好。
以後怎麼著咱管不著。
起碼現在這條律法好啊!
至於以後……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再看許敬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唇翕動:“這…怎麼會這樣……”
“所以說,許給事你錯了。”
孫伏伽認真的解釋道:“對於長孫公子的案子,因為欺奸者為女子,所以按照律法,她們無罪。”
說著,看了房贏一眼。
“既然主犯都沒罪,那麼引起這一事件的房遺愛,自然也不能定罪。”
話音落下。
許敬宗臉色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