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贏頓時如蒙大赦。
王有容歪著腦袋問道:“聽說,前段時間你請客,帶著一群百騎去了平康坊包夜?”
房贏心中警鐘大作:“是有這麼回事。”
“聽說,那迎春樓的花魁娘子性格孤傲,偏偏將你迎入房中,她長得好看嗎?”
陳阿賓!
你特麼坑死我了。
“有容,你對我有些誤解……”
房贏輕咳一聲說道:“那一夜,我是見了花魁娘子,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溫言相勸,於是她在我感召下從良了。”
王有容扭回頭,沾了沾筆墨:“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愛好。”
嗬嗬,男人都有好不好。
另外一個愛好是:拉良家婦女下水……
王有容話鋒一轉:“那詩詩姑娘呢?還有丁香姑娘也對你念念不忘。”
房贏聞言頓時一驚。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是個送命題,一個回答不好,池塘裡的魚兒就會遊歸大海。
“有容,你又誤會我了。”
房贏麵不改色的說道:“作為筆耕不綴的作者,要經常去平康坊采風……”
“如果沒有大量的實踐經驗,怎麼能迸發出靈感,寫出紅樓夢這樣的書呢?”
王有容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似乎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振振有詞。
“接著研磨。”
她淡淡說了一句。
然後收攏心思,沉靜下來,一臉認真的奮筆疾書。
經過房贏的另類開導,她的心情放鬆很多……她故意岔開話題,便是刻意讓自己轉移精力。
生活,還要繼續。
將悲傷隱於心中,平靜的麵對這個世界,是一個人成熟的標誌。
…她有些理解外麵那些人了。
喪事當天,可以說哭便哭,迎來客往時卻會笑臉相對,仿佛棺材裡的那個人不是自己的至親。
待到夜深人靜。
自己獨自一個人的時候。
所有的情緒,大概便會如洪水般爆發吧?
……
就在這時。
房門哐當一聲打開。
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湧了進來,為首的正是王家老二,王敬直。
他看到房贏兩人,立刻神情一震,指著兩人,大聲叫道:
“我說什麼來著?諸位看看,我沒有騙你們吧?他們就是在這裡!”
王家人又驚又怒。
長子王崇基臉色鐵青,沙啞著聲音喊道:“有容房遺愛!你,你們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