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看熱鬨的村民也散的差不多。
林大還等在外麵,看著兩人走出來,伸手道:“來叔叔抱抱。”
沈意把懷裡兩個孩子先塞給林大:“先幫我抱一下。”
秦墨看向沈意:“你怎麼了?”
沈意搓了搓自己的臉後才開口解釋:“用力過猛,臉抽筋了。”
幫忙抱著兩個小崽崽的林大,聽到這話不可思議驚訝道:“臉還能抽筋啊!”
“怎麼不能,我演的那麼賣力要和沈家人同歸於儘。”沈意一邊齜牙咧嘴一邊走一邊開口。
秦墨聽到後眼角抽了抽。
我之前是真信了你要和沈家同歸於儘,那模樣,猶如惡鬼出籠。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全是演的。
抱牢兩個小崽崽,林大跟在沈意邊上驚歎:“不會吧,你演的,這怎麼可能。我看著你眼睛通紅,舉著火,那架勢,就是要和沈家同歸於儘。”
背著手,沈意很是得意:“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我有一二三,”沈意點兵一樣,指尖點過林大手裡的大崽崽,二崽崽,還有秦墨手裡的小崽崽,“我有三個崽崽,他們那麼可愛。我還有一個夫郎,他肚子裡還揣一個,我憑什麼和沈家那一群人同歸於儘。”
“他們想的美。”沈意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樣子。
作為二十一世紀被家裡嬌養長大的紈絝子弟,沈意是相當驕傲的,或者說相當傲嬌的。
林大看著眼前的好朋友,那真是一言難儘。
平日裡看你裝的老實巴交,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活潑的人。
秦墨眼角再次抽了抽,這也太跳脫了一些。
自從青年從屋內走出來,跟沈家鬨起來那一刻,秦墨就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和他的夫君看上去一模一樣。
但是有些東西就是不一樣了,就連眼神。
他的那個夫君,眼神都是木楞的,呆呆的,愚孝,不聽勸,分家這種事情,提都不能提。
眼前這個,眼神靈動而又,怎麼形容,就是特彆活潑,還有點古靈精怪,有點淘氣。
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似乎現在還在討誇的樣子。
沈意看向秦墨。
看著走神的秦墨,沈意靠近一些開口道:“怎麼樣,你家夫君厲害吧。”
秦墨回過神,看著那一臉快誇誇我的夫君。
一言難儘的秦墨,最終還是點點頭誇誇道:“嗯,夫君很厲害,連沈家那群難搞的人都可以搞定,還保護了我們的崽崽。”
林大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大碗狗糧。
他比沈意年紀小兩歲,十八歲,家裡正在給他尋摸夫郎。
這兩個當著他這個外人就開始調情,真是不要臉,也不害羞。
沈意那一臉我被誇獎我很驕傲。
秦墨那一臉淡定,我夫君就是很厲害的樣子,簡直讓外人沒眼看了!
五六分鐘後,六個人從村北位置走到村尾東頭。
村裡人看到秦墨和沈意,雖然當麵沒說什麼,等到兩人走遠後,都在說沈家不厚道。
要知道,沈意父親沈三夏是代替沈大夏去參軍的。
不止安家費給了沈家,每隔幾個月總會寄幾兩銀子回來。
後來戰死,還有撫恤金發來。
結果這些錢,居然一文都沒給沈意,分家一塊地都沒給沈意,淨身出戶,沈家人吃相真是太難看。
村尾東頭,這邊住戶少了很多,稀稀拉拉聳立著一些茅草屋,靠近後山,又靠近烏江支流……
沈意站在破敗的茅草屋前。
“屋頂居然都少了一半,門也破了一個大洞,窗框都壞了,居然還有土炕,看著還能用。”沈意抬頭感歎。
沈意知道這茅草屋的住戶一年前剛搬走的,壞的也太快了。
茅草屋大概二十五六平方。
長約六米,寬四米多一些,就一間。
開門處並未開在中間位置,而是左側。
炕就在門邊右側位置。
窗就在炕的上方。
寬大約一米,高六十厘米左右。
“屋子空了,壞的就快。”秦墨解釋了一句。
他看向沈意,似乎不知道怎麼辦,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秦墨眼神裡帶著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我去村子裡借點東西,林大你幫阿意看著崽崽,彆在太陽底下曬著,屋內還有一半屋頂沒塌,先避避太陽。”秦墨開口。
把手裡的小崽崽沈景惜塞進沈意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