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彆撒了。”沈意提醒。
拍了一會兒,沈意這才把小崽崽放回到炕上。
“看著弟弟,有蟲蟲爬過來叫父父知道嗎?”沈意開口提醒。
兩個崽崽立刻點頭。
沈意回到院子外麵開始一起拔草。
林大扛著一大把蘆葦回來。
“我去割茅草,你會燒炕吧?”林大問了一句。
沈意點點頭。
“馮阿爹你幫我抱一下惜惜,我把炕洞燒一下。”沈意求助馮阿爹。
馮雲阿爹放下鐮刀:“好。”
一會兒功夫,院子草被清理了不少。
沈意去裝家當的背簍裡找出火鐮。
把蘆葦塞進炕洞。
站起來,沈意從窗戶看到馮阿爹已經抱起小崽崽,兩個大崽崽也下炕了。
沈意蹲下,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蘆葦點燃。
就在這時,嘶嘶聲傳來,有蛇在裡麵,沈意瞬間跳起來……
看著竄出來的蛇,至少嬰兒手臂粗,怕蛇,肉,口腔分泌口水。
等沈意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拿起靠在牆上的扁擔,砸在蛇頭上了。
這條至少一米五的蛇,直接被砸爛了腦袋。
扁擔是馮阿爹拿過來的。
沈意看向屋內的馮阿爹尷尬的笑笑:“那個什麼,不好意思啊馮阿爹,我,手快把扁擔弄臟了。”
“沒事,就是太危險了。”馮阿爹笑了。
扁擔沾血可以洗。
被蛇咬傷麻煩。
這地方果然不安全。
兩人說話間,一條更大的蛇衝出來。
沈意,這不會是個蛇窩吧?
兩條蛇被沈意砸死,腦袋被沈意搬來石頭壓住,避免意外咬傷。
處理,還是等秦墨回來吧。
哪怕是肉,哪怕口水泛濫,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紈絝沈意,絕對不會去殺蛇。
那怕他會做飯,要吃,那也是殺好,清理乾淨的。
秦墨很快就回來了,他去百米外山腳邊砍竹子。
六根十多米的竹子被丟在院子裡。
秦墨一眼就看到被石頭壓住腦袋的蛇:“哪兒來的蛇?”
“炕裡鑽出來的,也不知道裡麵有沒有,我塞了好多蘆葦,有應該也被燒死在裡麵了。”沈意開口。
秦墨聽到後有點懊惱,他就應該自己來,而不是讓眼前的人去弄,太危險了。
也不知道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到底是妖精附身,還是鬼附身。
不過都不重要,隻要這個人能對崽崽好,那他一點也不介意把人養在身邊。
在這裡,沒有當家的男人,很難生活,被欺負時常事,甚至可能會被夫家賣掉。
秦墨放下背簍,背簍裡一大堆新鮮的樹枝,取出來後,底下還有兩個被草堵住的竹節,還有一些野芋頭。
拿出十幾個野芋頭放在炕洞洞火中烤。
塞了一把蘆葦,秦墨提起兩條蛇走到遠處。
手起柴刀落,蛇頭被砍掉,蛇膽被秦墨吃掉,清理掉內臟。
“阿意舀點水過來洗洗。”秦墨朝著茅屋那邊喊了一句。
給炕加蘆葦的沈意很快端著一木盆水過去。
兩條蛇被秦意清洗了一遍。
隨後抹了一點鹽,盤起來,放在炕中火邊烤。
竹筒也被放在火邊上烤。
“那是什麼?”沈意蹲在炕邊上詢問。
秦墨看著一臉好奇湊過來的人:“竹蟲。”
沈意,嘎嘣脆,蛋白質是牛肉五倍,魔咒一般的話語在腦海裡回旋。
“你來燒,我把屋內用章樹枝熏一下。”秦墨拿起被放在一邊新鮮樹枝,捆成一捆,點燃。
舉著冒煙的樟樹,秦墨把茅屋內各個角落熏了一遍,避免有小蟲子滯留咬傷崽崽。
熏完屋子,秦墨去劈竹子,做架子。
沈意正在院子前割草。
中午,林大割了四大捆茅草。
正提著兩捆往回走。
炕中的火早就停了。
炕上的溫度已經涼下來變溫。
馮阿爹看向秦墨道:“我先回去了,家裡等著我做飯。”
秦墨聽到後也沒有強留,他們現在什麼東西都準備不夠:“好,馮阿爹你帶點蛇肉回去。”
“有沒有我的份?”林大放下茅草詢問。
秦墨聽到後:“少不了你的。”
一條一米五的蛇,秦墨砍了四分之一給馮阿爹,四分之一給林大。
拿著烤蛇肉,林大並沒有吃,他把蛇肉塞進竹筒內:“我先回去了,還有兩捆茅草在大章樹石頭後麵。”
“行,等我們安頓好了,請你們吃飯。”沈意開口。
林大聽到後笑了:“那你們快點安頓好。”
看著兩人離開,秦墨把另外一條烤好的蛇用樹葉包起來:“阿意你把這個送去裡正那邊,謝謝裡正今天幫忙分家。然後問一下裡正什麼時候有空,避免沈家再鬨幺蛾子,我們需要儘快落戶。”
沈意聽到後心裡一驚:“知道了,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