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點點頭:“烏先生您好,我叫沈意。”
沒有耽擱,沈意拿著銀錢立刻離開。
此時碼頭一些人盯著沈意。
這昨天二兩,今天一兩五,銀子也太好賺了!
有人蠢蠢欲動。
東萊城,祝家,祝容終於回到祝府。
一到府裡,祝容立刻朝著三少爺的院子狂奔過去,背簍壓的他氣喘籲籲。
一座亭台閣樓內,一位長相英俊身穿白袍的青年,看著飛奔過來的祝容:“你小子,居然用跑的,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三少,三少,您的香紋蟒,小的給您帶回來了。”祝容一溜煙跑到涼亭內。
祝辭聽到後豁然站起:“真的找回來了,都兩年了,沒被人吃掉,沒凍死,你怎麼發現它的?”
祝容立刻把買香紋蟒的事情和三少說了。
重點,就是賣香紋蟒的叫沈意,家中有個夫郎叫秦墨,
“秦墨,我說那小子哪裡去了,居然跑去那種鄉下。來,把我的香紋蟒放出來,我得好好看看,這跑出去兩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它的尾巴被秦墨砍掉一截,這仇本少爺還沒有報呢,等本少爺有空了,去會會這個沈意。”祝辭開口。
祝容聽到這話嘴角抽搐,尾巴不是秦墨剁的嗎,您找沈意算什麼帳?
沈意揣著錢,來到一個水井邊,花了一文錢,提了一桶水洗了背簍,甩乾,沈意這才開始逛起來。
書肆內,空白線裝書,沈意詢問了,三字文和千字經這種十多頁的要六十文。
狼毫筆要八十文,墨要三百文,還是普通的。
硯台實在太貴,最便宜的也要五百文,沈意看著粗糙的質感,還不如山溪裡撿一塊內凹的山石。
筆墨紙,空白線裝書兩本,筆一支,墨一根。
一共花了五錢銀子。
把東西包在油紙裡,放入背簍,沈意這才朝著雜貨店去。
白沙糖,還帶著黃,要五百文一斤。
冰糖便宜一些,也要一百五十文一斤,帶甜的都很貴。
唯獨砂糖便宜一些,隻要五十文一斤,沈意又購買了一斤,隨後是鹽,之前買的是便宜的半斤。
今天沈意直接買四十文一斤的,買了兩斤半,雜質更少。
苦味基本上嘗不出來。
若是真的出現乾旱,逼不得已要逃荒,需要做好準備,肉乾這種必不可少。
想要東西不壞,那就想要鹽和糖。
隨後沈意去租了驢車,一百斤大米,三十斤白麵,九斤玉米麵。
加上一個更大的一百二十文水缸,沈意手裡就剩下十文錢。
剩下四十文租了驢車。
把大米堆在大水缸下,背簍裡裝著白麵和玉米麵。
沈意揮動鞭子,驢車噠噠噠朝著前方走去。
趕車,沈意不會,但是原主跟著父親沈三夏外出的時候學過,算是熟手。
驢車緩緩朝著鎮外走去。
走出城門口沒多久,一個長相秀氣的小哥兒突然倒在驢車前頭。
茶棚前,有人站起來。
沈意連忙拉住驢車走下來,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小哥兒,並未靠近。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隨便扶人,那可不是好玩的。
他沒有碰到過,但是他高中同校的同學扶過,差點被訛的要跳樓……
特彆可怕,你沒有撞到,你為什麼要扶。
看著人圍攏過來,沈意開口道:“我可沒有撞到他,是他自己暈倒的。”
“小兄弟我們都看到了,快把人扶進茶棚吧,應該是中暑氣了。”有茶客開口。
沈意聽到後:“我趕時間,沒空。”
“這樣老伯,我這裡有五文錢,你把他扶去茶棚,給他要一壺茶水,算是做好事了。”沈意從懷裡掏出五文錢遞給老伯。
老人家看到沈意的銅錢後,立刻接過朝後笑道:“夫郎快點過來幫忙扶人。”
茶水都不用買了,現成的,他們已經買了,還沒有喝完呢。
沈意拉著驢車,繞過暈倒的小哥兒,一路朝著桃源村趕去……
裝暈的小哥,趴在地上的他,眼睜睜看著驢車距離他越來越遠,心裡暗暗詛咒沈意不解風情。
都這樣了,居然不知道英雄救美。
隻能被人從地上扶起,隨後罐了一碗口感劣質的茶水。
沈意,哼著小曲,驢車噠噠噠沒多久就進了桃源村。
看看天空,現在大約半中午,大概十點左右。
驢車停在家門口,秦墨正在搭建一個茅草棚,屋頂黃泥已經抹好。
“秦墨,我回來了,快點來搬東西。”沈意喊道,一口大缸他一個人搞不定。
東西提進家裡,秦墨看著炕桌上的本子,他這是不得不抄書了。
“我不認識字,你要教我,所以我買了。硯台太貴了,我準備去山澗裡撿一塊石頭用用。”沈意解釋。
秦墨,就沒有比你更扣的了,硯台都要去撿石頭用!
看著秦墨嘴角抽了一下,沈意摸了摸腦袋:“我們錢太少,要用在刀刃上。我這次買了一百斤大米,三十斤麵粉,九斤棒子麵。對了秦墨我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一個小哥兒暈倒,他長得挺清秀的,我怕他訛我,我就拉著驢車趕緊繞過去回來了……”
秦墨,小妖精防範意識挺強。
誰沒事會想訛沈意。
秦墨眼睛看向自己的崽崽,又想到自己。
“你做的很好,最近崽崽被盯上,你在外麵要多注意。樓子不能去,漂亮的哥兒無緣無故不會看上你。如果他接近你,那麼他肯定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村子裡的混子哄你去吃酒賭錢,都不可以去,容易被仙人跳。”秦墨提醒自家單純的青年。
做人不比做妖精單純,他得多和自家第一次做人的小妖精講明白。
沈意深有其事的點點頭,這裡已經不是大夏,他沒有大哥做靠山,玩不轉的,容易被人玩,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