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手的秦墨:“沒抓到東西嗎?”
秦墨把背簍放下,月崽崽探頭去看:“耶,阿爹好多兔兔。”
“我掏了幾個兔子窩,大兔子四隻,小兔子六隻。”秦墨開口笑道。
沈意聽到後:“殺一隻燉了。”
“我殺一隻小的,大概兩斤左右,剛才被不小心捏死了,其餘都是活的。”秦墨笑道。
秦墨去殺兔子,沈意開始炒蘿卜絲,帶著油渣的豬油舀出一勺,切碎的野蔥頭丟進去爆香,蘿卜絲丟下去炒炒炒……
撒入野蔥末,出鍋。
隨後倒入水,煮了一個鴨蛋湯。
一家子吃晚飯。
很簡單,但是也香噴噴。
吃完晚飯,沈意才給殺好的野兔焯水,油爆炒,悶在鍋裡燉。
夜色中,沈意拿著一個木桶去打江水,把水芹菜澆頭,又把自己剛種下的土豆地澆透。
隨後,沈意割了一大捆蘆葦回來,壓在土豆地上,隨後又給澆水,這樣能儘量保持土地水分。
明天就可以把蘿卜種子和黃瓜青菜種子撒上去。
等出苗後移載。
種菜,是跟奶奶學的。
忙完後,沈意回到家中,油燈下,秦墨正在裁剪他買回來的布料。
“你會做衣服。”沈意詢問。
秦墨:“當然會。”
“阿意,他們送沈小荷沈小菊過來,不會僅僅是讓我們看著吧?”秦墨詢問。
沈意聽到後,一拍腦門:“看我,因為那個什麼想碰瓷的家夥,都氣忘記了。他們把沈小荷沈小菊送過來,是想偷你的賣身契。”
秦墨聽到後:“那你藏好了,彆讓人偷了。”
沈意立刻點點頭:“我肯定藏好了。”
原身父親早就去銷掉了,哪還有賣身契,當然他現在也不會告訴秦墨。
要不然夫郎跑了,讓他養三個崽崽,沈意怕自己會崩潰。
秦墨看著點頭的青年,奴籍壓根做不了戶籍,當初父親肯定是和村長一起去銷奴籍,所以青年壓根不知道他早露底了。
不過秦墨並不打算拆穿。
“對了,明天賣完兔子錢彆花完,你去猛叔那邊買幾個木頭蓋子。”秦墨說道。
沈意點點頭:“行,明天你要買什麼嗎?”
“我沒什麼要買的。”秦墨想了想後,“可以買幾個小瓶口的酒壇子,半人高的,大肚子那種。大概能裝四五十斤糧食,我們要買一些糧食埋起來。”
“在不下雨,是真的會旱。就算現在下雨,糧食產量也會受到影響。好在我們沒有田,不用繳納田稅。不過要多準備糧食,一旦糧食減產,糧價會變高,多儲存一些,我們要吃到來年十月份出新糧食。”秦墨解釋。
沈意點點頭,明天就買,這種酒壇子三十五文一個,以後賣的錢都要買一部分糧食。
這個時代和現代不同,一旦出現災難,救災的能力那是完全依靠官員朝廷的良心。
對了,要儘快寫幾個字給大哥傳遞消息,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蘆葦葉送過去。
有機會要試試。
和崽崽玩了一會兒,沈意去打水。
水缸水打滿後,沈意這才燒水給三個崽崽洗澡。
最後自己洗澡。
給秦墨留了一鍋熱水,紅燒野兔肉出鍋,一家子吃了一頓夜宵,隻有惜崽崽流口水,沒得吃,隻能吃米湯。
油燈搖曳……
看著穿針走線的秦墨,躺在土炕上的沈意小聲問道:“武功是這麼回事,我都沒有聽說過,你真的會,可以教我嗎?”
武俠夢,作為男人,誰年少時會沒有一個。
秦墨聽到後也沒有抬頭,隻是開口:“你年紀有點大了。”
“不能學嗎?”沈意有點失望。
過去許久,沈意以為秦墨不會說了,耳邊傳來秦墨的聲音:“也不是,就是現在學,可能學不出什麼名堂。”
“那就是能學,我也不需要多厲害,隻要能強身健體就行,你可以教我嗎?”沈意再次詢問。
秦墨停下動作:“可以倒是可以,不過現在教你內功心法已經來不及,我學的是乙木回春決。但是你要學,我想要使用嫁衣決,把一部分內裡送給你,然後教你運轉,你才能學會。”
“這樣對你有影響,需要很多,如果需要很多我就不學了,我不能搶你的。”沈意聽完後皺眉,他可不想奪秦墨的內裡,這東西很珍貴。
秦墨看著:“也不是,大概率需要三分之一吧,這樣你練起來快一些,可能會有一些成就。”
“那你是不是永遠失去這一部分內力,少一點不行嗎?”沈意聽到後乍舌,三分之一,那也太多了。
秦墨看著打退堂鼓的青年笑了:“到也不是,少一點也可以,你會學的很慢。我可以練回來,失去三分之一會讓我變弱一些,然後修煉進度變慢。”
“那就少一點,最好對你影響不大,我可以慢慢練,有個引子就行。對了,我都沒聽說過練武都,是不是練武的人要求很高,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沈意詢問。
秦墨點點頭:“能練武的人很少,隻有皇族,一些大家族,一些山門。大衍王朝禁武,私下裡練練可以,在人前,不要隨意暴露出來。”
“那暴露了呢?”沈意皺眉,這些原主什麼都不知道。
秦墨咬咬後槽牙:“被發現,就殺人滅口。”
沈意縮了縮脖子,這句話好凶!
秦墨看了看睡著的青年,這是被嚇到了嗎,小妖精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看了看滾到父親身邊的崽崽,秦墨嘴角微微上揚,日子還算不錯。
給沈意縫了一件上衣,秦墨吹滅油燈,對了,明天要讓沈意買點棉花回來。
冬衣要給家裡人準備上,還有棉被。
希望乾旱不要到,不然一旦逃荒,沒有炕,寒冬沒那麼好過,尤其他家孩子多,很危險。
烏江還沒有斷流,一個夏季,應該足夠他準備好各種逃荒物資。
烏東鎮,祝辭看著祝容:“秦墨真的在那個什麼桃源村?”
祝容聽到後:“應該是,我聽賣香紋蟒的沈意說他家哥兒叫秦墨,北邊能認識香紋蟒的應該有些,但是能認出三爺您那條香紋蟒,肯定隻有一個秦墨。”
“同名的不太可能。”祝容開口。
祝辭點點頭:“你猜測的不錯,隻有那個敢剁我香紋蟒尾巴的秦墨才知道,這是一條香紋蟒。”
“不知道那小子現在過的怎麼樣,都不知道等等我。”祝辭歎口氣。
老沈家,沈小荷和沈小菊兩個,沒晚飯吃,哭的稀裡嘩啦,因為他們沒有按照五阿爺的吩咐偷到一張按手印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