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沒有打到譚雲超,如果他抓著不放,你肯定要背處分!”
“處分就處分,有什麼大不了的!”
“哎,老曹,你是老刑警了。”張有為放低了聲音,“如果讓外界知道這件事,他們會怎麼解讀?特彆是媒體,你這可是刑訊逼供!”
聽到“刑訊逼供”四個字,曹立立馬清醒了,“張局,我可沒有刑訊逼供,就是情緒激動了點。”
“是,你沒有刑訊逼供,咱們都清楚。可是,一旦傳出去,根本就沒法解釋清楚!”
曹立似乎“躺平”了,沒好氣地說道:“那您說怎麼辦吧?”
“向譚雲超道歉,得到他的諒解。”
“什麼?”曹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給他道歉?不可能!張局,我敢肯定,即便那小子不是凶手,他也隱瞞了一些事情。如果以此為突破口,很可能就能查到關鍵線索!”
張有為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就該定他的罪了。”
張有為緩緩站了起來,走到曹立身邊,遞過來一根煙,示意他坐下。
“老曹啊,你想想,現在還有多少時間?”張有為滿臉愁容,“如果譚雲超繼續不交代,三天之後,咱們就得把他放了。”
“放了再拘唄!”
“哪有那麼簡單,你有證據嗎?以什麼理由抓?”
曹立沉默了,知道他說的有道理,自己之所以這麼著急,甚至動粗,還不是因為拘留時間就剩三天了嗎?
“我知道你著急,但是一定不能衝動,”張有為耐心地勸解,“如果譚雲超出去之後,向媒體反映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們怎麼向社會交代呢?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在張有為苦口婆心的勸解下,曹立同意向譚雲超道歉,好在譚雲超同意不再追究。
“譚雲超,我告訴你現在的處境。”曹立手中拿著兩頁血型報告,“你的血型與死者體內提取的精斑血型一致,況且你說不清楚案發當晚七點至七點半之間你的行蹤,我們同樣會將你移交給人民檢察院以提起公訴,到時候你再交代可就晚了!”
說完這些話,曹立緊緊盯著譚雲超,果然發現了他臉上一絲不易察覺的表情變化。
他知道,那是恐懼的表現!
“如果你被法院判定有罪,影響的不僅僅是你自己,對你的家庭,特彆是你的孩子,都將有重大的影響,你可想清楚了!”
這是曹立所能說出來的最具有“恐嚇性”的話了,犯人往往會不忍心對家人造成傷害而交代。不過,這些話他也說過很多次了。
“也許你也知道,我們沒有證據的話,三天以後你就能出去了。”曹立繼續“煽風點火”,“即便你出去了,也不能離開本地,要隨傳隨到。”
終於,經過艱難的心理掙紮之後,譚雲超開口了:“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更沒有強奸她!”
曹立一聽有戲,沉聲問道:“隻要能夠說出當晚七點到七點半之間,你去了哪裡,乾了什麼,就能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