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上廁所,確切的說,是想研究在‘家’上廁所的話,會不會穿回去。
很顯然沒有。
季之澤超鬱悶,決定明天出門再試一次。現在嘛,不知道給不給機會躺平?
“簡單的飯菜就好。”
回答了川又伽椰子一句,季之澤站到了窗戶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天色陰得很,霧蒙蒙一片,風雨欲來。
季之澤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但想想自己穿越的過程都那麼離譜了,再來點離譜的事兒,好像也不差什麼。
這麼想著,季之澤很好的做好了心理建設,晚飯的時候倒挺心安理得的享受便宜女兒做的晚飯,唯一的糟心點就是便宜女婿登門,季之澤總看他不順眼。感覺這個叫佐伯剛雄的家夥,看著老老實實,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的花花腸子。
這樣的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季之澤想想,應該還是跟他穿越的方式不對有關。好懸是剛進wc還來不及蹲坑的時候穿越的,要是褲腰帶解了正在蹲坑的時候穿越了,哦豁,他是丟臉呢,還是丟臉?
如果真這麼穿越的,季之澤覺得自己還不如找根麵條吊死呢!
吃過晚飯,佐伯剛雄留在川又加沒有離開。
估計是準備留宿。
而且應當屬於慣犯,輕車熟路的,根本就把川又家當成了自己家。
說不得要不是川又伽椰子不容易,隻怕不是川又伽椰子搬去和他同住,而是佐伯剛雄搬來川又家和川又伽椰子同住。
其實這沒有什麼,飲食男女,不存在住誰家的問題。就是...還是那句話,季之澤看佐伯剛雄不順眼。
可說到底季之澤到底有什麼資格看佐伯剛雄不順眼呢,季之澤心裡清楚得很,他根本就不是川又伽椰子的爸爸。
川又伽椰子還在讀大學,而他也不過大學剛畢業,說大根本就大不了多少好吧。
很快天色暗沉下來,佐伯剛雄去洗漱,川又伽椰子則開始洗衣服。季之澤找不到事情做,就打開電視,準備瞅瞅霓虹國電視台的新聞欄目和種花國有什麼區彆。
剛巧收看的第一個電視台,是從來不走尋常路的東京電視台。彆的電視台播放政府選員各種造勢拉票,東京電視台就播放政府選員們的各種醜事。
今天東京電視台播放的是美食節目,播放新聞的時間段播放如何教人製作美食。彆說季之澤看得津津有味兒,不知不覺間就把時間混了過去。
大概晚上9點左右,外麵突然響起防空警報,一聲又一聲格外的刺耳。
季之澤愣住,倒是川又伽椰子不慌不忙的說:“是地震預警,強度應該在6級左右。不用慌張。”
“???”
不是,你們霓虹人都被震習慣了?
6級左右還不慌!
季之澤無話可說,不過倒沒有繼續緊張。
過了十分鐘左右,地動山搖,由於川又家是標準的一建房,全是木質結構,抗震能力不錯,差不多半分鐘的搖晃,並沒有絲毫損傷。
外麵街道兩旁的房舍同樣如此,就是地震過後到處霧蒙蒙一片,挺讓季之澤感覺驚訝。
奇怪,他知道東京地震頻繁。可除了地震頻繁外,還時不時的霧霾洶湧?
不過好像下午的時候,就起霧了?
季之澤不自覺陷入了沉思。又一會兒,霧霾彌漫開來,白茫茫一片,將夜間原本明亮的太陽以及群星光輝遮擋得嚴嚴實實,用伸手不見五指形容都不為過。
原本平靜的心臟,突然咚咚咚的跳動。
一下接著一下,一下比一下急促。
仿佛要跳出胸腔,急躁的情緒,很快湧遍全身。
快要出事了,季之澤突然這麼覺得。
可是很可惜,並沒有。直到第二天淩晨,整個川又家依然風平浪靜,就是佐伯剛雄突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做佐伯俊雄的孩子。
季之澤:“???”
等等,難道這不是最大的不對勁?
季之澤醒悟到這點,頓時陷入了呆愣中。
恐慌是有,但很少,因為川又伽椰子走到跟前,充滿擔憂的問。“爸你怎麼了?”
“哦,突然就老年癡呆了。”
季之澤下意識脫口而出,然後囧了。
打住打住,這才多久啊,怎就帶入‘老父親’的角色了。不過佐伯剛雄、佐伯俊雄、川又伽椰子,這三人的名字真的好熟悉,感覺在哪裡聽過。
“今日爸出門嗎?”川又伽椰子詢問:“我要參加同學聚會,怕是不能帶著俊雄。如果爸今天出門的話,能不能帶上俊雄一起。”
季之澤:“???”
不是,昨天你不是還說剛剛上大學,才和佐伯剛雄領證,準備組建一個家庭,怎麼今兒就鑽出一個好大兒了?
莫名的,季之澤覺得佐伯俊雄看過來的視線,陰惻惻的,仿佛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