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隻肥啾(1 / 2)

經過剛才一幕後,托尼再也不敢因為身處夢境而掉以輕心。

他靜靜跟在安妮身後看著她行走在火焰中,儘管火光印在她瓷白的肌膚上,皮膚卻沒有引起一點緋紅或傷口,黑色繡著一圈白色蕾絲的裙擺搖曳於火海中,火焰此刻變得就如草地上無害青草般被裙擺拂過。

而被她懷在懷中的孩子,也輕哼聲中安靜出奇。

直到見安妮帶著孩子越走越深、走入火焰開始的地方,在注意到她們去的方向後,托尼臉上表情變得僵硬起來,看起來古怪又錯愕。

他們停在二樓儘頭一間被刷成紅藍色木門前,屋內的火焰就是從這扇門四周傾巢而出爬滿整個走廊。

三人詭異地站在火焰中,牆壁、腳下、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部一片火紅令人心驚,伴隨著火焰侵蝕房屋發出的‘劈裡啪啦’聲,就算在夢境中火焰無法對托尼起到任何作用,但是他仍然可以感受到皮膚下不斷傳來炙熱感,讓人隱隱發疼。

隻是眼前所見和感受都比不上看見門上掛著的牌子時候,心臟處轉來的錐痛感,一股酸澀感讓眼眶有些發熱。

門牌子上寫著【安東尼·愛德華·斯塔克】,下麵還有一排小字[附有勇敢、正義的托尼],上麵還有個用彩色筆塗抹出的盾牌。

直到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該死宛如煉獄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夢境,殘酷的認知讓他捏緊拳頭甚至想要大吼一聲臟話。

這件屋子就是他幼年時期的房間,門牌上大寫著字體正是他父親的字跡,下麵扭扭曲曲的是他的筆記。

安妮捏著門把手扭動然後一把推開,門內突然噴出一股熱氣使得安東尼不得不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下意思想保護自己眼睛。

隻是在一陣熱氣之後吹來得卻是一股帶著水氣的冷風。

慢慢地、慢慢地放下手然後再次去看房間裡的樣子,可是與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以為屋子裡麵會是更凶猛的火勢,燒得所有物品發出通紅的光亮。

然而屋子裡麵一點火星都沒有,潛意識告訴他快點跟上去,否則門就會關掉、所以他大跨一步後走進了屋內,等他一踏

進來後木門自動關上阻止了外麵火勢。

再來看屋內的布置,托尼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是太有想象力,導致現在做夢都充滿科幻感。

這是間溫馨的小屋,門正對麵是扇圓弧形小窗,窗戶下貼著放置一張兒童床,地麵鋪著張毛茸茸白色地毯,在地毯裡不斷有螢火蟲大小微光升起。

抬頭看向天花板和牆麵是流動活生生的宇宙,還可以看見流星從星際間劃過地痕跡,而那副天窗其實是不斷放光地月球。

如果可以他想掐自己一把看能不能醒來,可是由於身體都是虛幻的,他隻能不斷提醒自己現在眼前的所有物品都是假的!

對、都是假的,但是裡麵牆壁上的一切就想縮小版本的宇宙,區彆在於有些星球更大,有些更小、比如天花板上流動著的星河。

就在托尼吃驚眼前一幕之時,安妮抱著小安東尼朝著木星所在的角落走去,那個地方放置著張童趣十足的海綿寶寶搖搖椅,黃色的身體和卡其色背帶褲讓他挑挑眉。

這間屋子裡的搖搖椅簡直就是破壞所有搭配,顯眼的眼神和海綿寶寶那雙兔牙讓他默默移開目光。

而走過去的安妮理了理衣擺,然後將衣服順好後緩緩坐下去,靠在海綿寶寶上用手黑色鋒利的指尖輕柔地梳理起小安東尼發絲:“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小安東尼~”

小安東尼靠著安妮肩部處依戀的蹭著,歪過頭眼角還帶著淚花,眼睛專注的看著一旁小木櫃上放著的一塊老舊焦黑的電話機。

房間內除了搖椅發出的‘吱呀’聲外安靜的沒有其餘聲音。

托尼吞咽著口水,走到安妮與小安東尼身旁隔著小木櫃坐在木床上,發現自己並沒有穿過木床,身後是緩慢旋轉著的月球,清冷地淡光灑在背上還能夠感受到微涼。

他發現這塊‘月球’其實對於屋內是個恒溫可以調控地空調,比如剛才外麵還是火焰普天、熱浪濤濤,到這裡卻能感受到微涼,真正的‘月球’是不可能有這個功能。

現在輪到他迷惑了,側目看著安妮麵上帶著淡笑抱著小安東尼的樣子,被她抱在懷中的人就是幼年時期的自己,可是他沒有任何關於這塊的記憶。

身為成人卻能夠

看見幼年期被其他人如此關懷,又有一股羞恥感席卷內心,他開始細細打量起安妮的樣子,想要去找出一點關於她的記憶,卻被木櫃上擺放得電話發出的聲音打斷。

‘叮、叮、叮’

那個焦黑的電話是老實需要連線才可以打通的,可是桌子上這個明顯沒有一條線連接,而且外表是被熏得看不出一點顏色。

而小安東尼在聽到電話聲後眼睛亮了起來,瞬間坐直身體激動拍著安妮肩膀。

“是母親!母親!”

已經習慣小安東尼這幅樣子的安妮,無奈笑著:“冷靜安東尼,你知道規矩的。”

聽見規矩兩字,小安東尼有些不開心撅起嘴:“知道、30秒”

說完,他伸出肉嘟嘟顫巍巍的摸向電話接了起來,而電話裡播出聲音‘安東尼抱歉,我和你母親因為工作可能無法趕回來,美國隊長就快找到了、到時候我帶他一起來看你,聖誕節快樂我的小王子……嘟。’

電話裡的聲音伴隨‘滋滋’聲音,就像信號差極了,一聲嘟後小安東尼舉起的電話開始燃起火焰。

安妮接過電話放在桌上,將胸口掛著的懷表取了下來按住打開,開始扭動懷表下的調整時間的軸,神奇的是在她扭動懷表的時候,火焰慢慢變小電話開始一點點從焦黑的模樣恢複成複古雕刻著果實的模樣。

他認得這個電話,是放在老宅裡母親一直細心保管的東西,在最後一次與母親見麵時候,她曾經拉著他的手說是這個電話救了他的命。

現在托尼腦海中無數個問題想要問安妮,可是她完全看不見自己,等他醒來後又該如何去追查這一切喃?

咚、咚咚。

木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安東尼皺著眉頭搖頭:“我討厭他!”

用手指戳著懷中孩子眉頭,安妮認真地說道:“你們是兄弟,不可以這樣。”

隻是小安東尼更生氣了:“我和他才不是兄弟,洛基就是隻狡猾的蝮蛇!他跟傻大個才是一對,哼”

氣呼呼朝著門口喊道,試圖用幼稚的話語與門外人絕交。

隻是安妮不會如他所願,哪怕他笑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一樣,安妮還是抬起手對著門方向招招手,門便自動打開。

而在門外站著的男孩看

起來比小安東尼大不了多少,黑色半長的頭發披在肩頭,發質柔軟而富有光澤,蒼白的肌膚和碧綠色眼眸,無一不透露出‘弱小’‘無辜’‘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