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隻肥啾(1 / 2)

圓形房屋內木板鋪設的地板縫隙中角落裡長著零零散散的幾株植物,頂上用玻璃搭建的頂部堆積著雜草和鳥窩,隻有少許幾塊乾淨玻璃塊可以看見夜空,屋子中間玻璃頂上垂吊著綠色植物燈,一張被藤蔓纏住腳穆木桌子角還結著晶瑩的蜘蛛網。

螢火蟲飛舞著,穿過半高的植物間飛過木桌邊沿,飛舞在透過玻璃照入屋內的瑩白月光柱間,使得這間有些老舊的屋子添上夢幻感。

穿著鋼鐵戰衣,托尼緊張吞咽著,安妮單薄的背影在他眼中被月光包圍著,仿佛整個人都在由內而外發著光,一聲問候被困在喉間無法說出,那雙往日裡令人著迷的眼睛泛著紅。

糾結片刻後,他用低到難以想象的聲音,隻能生澀地發出一個單詞:“嗨。”

眼中讓自己心跳不斷加速的身體轉了過來,溫柔狹長熟悉的雙眼,細彎柳眉如墨筆輕描,是記憶中那個會抱著他哼著童謠的‘仙女教母’。

記憶蘇醒後他一直在想兩人見麵時候該是什麼樣子,是陌生還是熟悉?也想象過他們會如同失散多年的親人般擁抱在一起,她聽著自己述說這幾十年來自己的成長。

在父母離世後世界都變得晦暗不堪,可是他必須打起精神不辜負斯塔克之名,用他聰明的大腦將整個企業帶上巔峰,告訴父親他兒子有多麼優秀,是如何讓他驕傲的存在,再與母親講述自己遭遇的心酸和不順。但一切隻是他的奢想,他就像漂浮在海中失去方向的海鷗,隻能永不停歇的在空中飛翔無法停下來。

而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有一塊可以落下之地時向往卻又踟躕,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儘管在布魯斯麵前他自信著,但在安妮麵前的時候那種深藏陰暗處的質疑掀翻了他所有的自信。

等到安妮走到眼前的時候,托尼都像隻鯨頭鸛呆愣地站著,被戰甲覆蓋的身軀瞬間以為緊張堅硬成木塊般,上下濃密的睫毛襯得焦糖色瞳孔驚恐萬分。

指甲觸碰著冰冷的機甲,安妮一直都知道托尼擁有聰明到令神明都嫉恨的頭腦,這身傑作連尼達維勒矮人都無法做到,她溫柔地抬頭注視著已經高出一個頭幼崽,詢問道:

“要抱一下嗎?”

穿著機甲的托尼耳根後紅了一片,第一次覺得身上的機甲是如此礙事,阻礙他投入溫暖中。

托尼沒有抗拒,安妮單手環住托尼的腰,另一隻手放在他背心處輕輕隔著金屬拍打著,如同抱著幼時不安的他在椅子講床前故事那刻,臉頰貼在散發著藍光冰冷的胸膛。

雙手架著不敢放,被抱住的托尼儘管在戰衣內,卻也感受到那股來自安妮的溫柔,準備很久的寒暄換成了一句:“我回來了,安妮。”

鋼鐵之臂慢慢收緊圈住懷中看起來比風信子還要脆弱的身軀,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太用力就會弄傷她。

感覺到幼崽對自己的小心翼翼,安妮心下決定溫馨,不過她沒有那麼脆弱,畢竟自己才是他們的保護傘,所以在托尼還沒有多抱一會後,她拍著對方的鐵胳膊讓其挪開點。

被安妮拍著胳膊要求挪開的托尼,還沒有來及多享受下安妮的懷抱,隻能意猶未儘的放開,睜著亮晶晶雙眼看著她。

安妮揚起笑容,對托尼就像他從未離開般:“我們要準備搬家了,安東尼。”

說完她拍了拍手屋子內湧入一群黑色小煤炭樣的生物,他們齊刷刷擠進來讓托尼都差點跳起來給它們讓道,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生物,他知道在安妮城堡裡什麼的都有,回到這裡幾乎將他全部認知重新洗牌一次。

黑色小煤炭渾身漆黑像普通的圓碳一樣,走在路上還留下一連串黑色腳印。

他來城堡時候年齡還很小,如果沒有牙仙為他儲藏的記憶,恐怕也不會記得如此詳細,但是這是他第一次遇見搬家,他不知道安妮要如何做,畢竟城堡是一座小島下麵還有養著隻足以摧毀文明的海怪,以前都在海上飄著也是因為弗朗斯基的體型。

現在又慶幸自己好歹有戰甲包裹著身體,否則他就得站在煤炭間,任由這群黑色小家夥從腳邊路過從腳背踏過,低頭發現紅色戰甲表麵已經印上許多梅花印了……

“好吧,我們要去哪裡?”

他用腳在黑炭堆裡刨開一點出路,漸漸挪著靠近安妮身邊。

而被托尼用腳踢開的生物似乎沒有足以到是‘紅色巨人’踢了它一腳,差點穩不住身體滾在板上

,扭過頭望了望四周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黑看不到臉在哪裡的黑炭,氣呼呼隨手‘招呼’了個身體比較圓潤的黑炭,被用力拍了頭的黑炭也不服氣了,立刻剛才托尼站著地方的黑炭撕成了一團,壘成座‘小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