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隻肥啾(1 / 2)

“目前隻有少數幾座海岸邊的島嶼還未恢複正常,城市裡凋零的植物幾乎重新恢複到原來的模樣,甚至還有幾棵樹在恢複後,開花結果。不過已經被我們及時封鎖不讓人們靠近。”

負責阿斯加德護衛工作的侍衛長,將自己巡邏後的結果一一告知奧丁。

瞌著眼疲憊地靠在神位上,身體隨著每次深呼吸和吐息起伏,奧丁撐著額角聽完侍衛長地報告。

在安妮離開阿斯加德,壓迫在阿斯加德上空的死亡氣息便煙消雲散,甚至連枯萎的植物都恢複到她到來之前,鳥語花香仿佛她從未降臨於此過。

垂著頭,侍衛長等待著奧丁接下來的指示。

清晨至日暮,城市內蔓延的恐慌依然消失,象征著生生不息的綠葉、青草、百花都重新出現,讓提心吊膽幾天的人們都鬆了口氣。

空蕩蕩的宮殿冷冷清清,燃燒得再猛烈的火焰都驅散不了這份如墜冰窖的冷意。

擺擺手讓侍衛長出去,奧丁揉著額角。

咣——

厚重的金門被合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當宮殿終於隻剩下他一人,奧丁還隻是疲憊的臉上漸漸露出痛苦的表情。

按壓著額頭,試圖舒緩著似海浪拍打般一浪襲過一浪的疼痛,蒼蒼白發間都夾雜著冷汗,眉間鎖緊。

半響,癱靠在椅子上的奧丁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簾,灰藍色的瞳孔有些迷茫。

近期已經連續兩次頻繁出現身體不適,這都是身體快要陷入‘奧丁之眠’前的警示,每一年症狀都會加劇,隻是他沒有料到這次的‘預警’會如此疼痛。

目光望著一處,他的理智終於慢慢聚攏。

深呼出口濁氣,奧丁出神地望著空蕩蕩的宮殿,好長一段時間後,他身體一窒,似乎才想到什麼。

被疼痛折磨的有些麻木的身體動了動,他從覆著金色鎧甲的胸口內甲出摸索出件黑色絨盒。

單眼凝視著手中小巧精美的盒子,陷入深思中,久久沒有反應。

盒子外表被黑色絨布包裹著,在指尖把玩如戒盒大小,尋常不已。

奧丁用指腹摸搓著盒子正麵,見他輕按一下,盒麵被按的地方有凹陷的痕跡,黑絨盒子‘呱嗒——’,被打

開了。

和盒子表麵一樣,內部也是主打以黑色絨布為主題,裡麵擺放著片單薄泛著晶瑩綠光的小葉子。

葉片小小的,麵色晶瑩閃爍,邊圍為金色鑲邊,若湊近看能細細注意到頁麵上深淺不一的網狀斑痕。

不過指頭大小的葉片,蘊含著源源不斷的生機,它安靜地躺在漆黑的絨布上,是這片純色中唯一的顏色,奪目而瑰麗。

奧丁神情有些哀傷,對著盒中綠葉,低語:“再見,安妮。”

哐啷——,金門被人驀地推開。

提著裙擺,弗麗嘉急色匆匆衝入宮殿,身後的侍衛無法攔著神後,此時也不敢去看奧丁難看的臉色,好在的是神王並沒有大發雷霆,隻是讓他退下,侍衛羞愧地低下頭老實退出宮殿。

這都是第幾次被人闖入了,如果再有第三次,不用奧丁吩咐,他自己就得把這身裝備卸掉。

“安妮在什麼地方!”

弗麗嘉不敢置信地看著垂頭坐在高高王位上的丈夫。

按照計劃,奧丁昨日告訴她會將遠古冬棺借給安妮,並且為她開啟冬棺之門。遠古冬棺作為奧丁最為重視的收藏品之一,他固然不會讓安妮觸碰到它,但如果妥協到願意將東西借出,必然會幫助安妮支撐起冬棺之門。

一旦遠古冬棺開啟,若是沒有抗衡的力量,便會蠶食整個阿斯加德,唯獨奧丁的永恒之槍可以阻止冬棺的力量。

門開啟後,想要回來也必須有奧丁的永恒之槍幫助,或者直接使用遠古冬棺。

可是,她的丈夫既沒有將冬棺借給安妮讓她拿走,在地宮也沒有看到永恒之槍的身影。

在那瞬間,冷徹心扉的寒冷澆了她一頭。

讓她熱切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弗麗嘉看著丈夫疲倦的麵容,她難以想象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決心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

曾經光明磊落的奧丁,也會用這些‘小伎倆’了。

麵對妻子失望地目光和質問,奧丁在她闖入的時候就收緊手掌將小方盒掩入手心內。

他平靜到冷漠,生硬地說:“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弗麗嘉。”

奧丁往日絕對不會對自己深愛的妻子如此冷硬,甚至很難得會有一句重話,儘管在他脾氣最糟糕、最自傲的時候,都不

會像今天這樣,用話語將兩人一分為二,用冰冷劃下一道裂痕。

弗麗嘉眼中閃過受傷,比起奧丁現在的冷漠,她對他做得事情更加氣憤,甚至氣的微微發抖:“你怎麼能這樣做?”

“應該說的是為什麼不喃?”奧丁高高在上地說,他冷哼著,對弗麗嘉口中的話不屑一顧。

安妮要冬棺,他已經借出去了不是嗎?

奧丁深深看了眼弗麗嘉,“如果你還想說關於她的事情,我隻能告訴你,在用永恒之槍拔出的那刻,已經沒有回轉餘地。”

“她絕對不會被困在赫爾海姆,”弗麗嘉對奧丁的決定感到失望,“而……諸神的黃昏,我們是阻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