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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尼亞止住哭泣後,赤井秀一把人放在了房間裡麵單獨的小床上,三個人都對阿尼亞口中的實驗室十分在意。
阿尼亞說自己曾經生活在實驗室內,百分之九十九是真話。
一個小孩子,生活在實驗室中隻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可能,阿尼亞是某位研究員的孩子,從有記憶起就跟在父母的身邊。但是這與阿尼亞孤兒的身份,以及她提起實驗室後的畏懼衝突,假設不成立。
另外一種可能則是阿尼亞是實驗室中的實驗體,也隻有這種可能更符合阿尼亞提到實驗室時的狀態。
諸伏景光、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對視了一眼,答案已經顯然易見,阿尼亞是生活在實驗室中,可憐的人體實驗的受害者。
坐在小床中央的阿尼亞,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剛剛的哭泣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
不過就算在困倦,阿尼亞也搖頭晃腦的強忍困意。她很認真的聽著諸伏景光三人的心聲,確定三個好人叔叔真的沒有討厭她後,阿尼亞才露出了有著傻乎乎的微笑。
下一秒……就聽寂靜的房間裡麵,發出了一聲悶響。
剛剛還“搖頭晃腦”坐在床上的阿尼亞,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
諸伏景光三人正想著如何開口詢問更多詳情,就看阿尼亞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床上,三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為剛剛的對話觸發了什麼機關。
直到聽見阿尼亞小小的呼嚕聲,三人這才確定阿尼亞不是昏迷不是機關,而是睡著了。
諸伏景光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為阿尼亞蓋上被子,安室透則配合的把柔軟的枕頭拽過來,墊在了阿尼亞的頭下,赤井秀一關上了阿尼亞小床上方明亮的燈。
做完這一切,三個人站在床邊,打量著意外卷入事件中的阿尼亞。
“如果小女孩說的是實話,把她送入警察局,大概率會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通過阿尼亞透露出來的線索,很輕鬆就能推理出阿尼亞的過去。
“從阿尼亞透露出的信息來看,她極有可能是從實驗室中逃跑,輾轉停留在了某處孤兒院中。更重要的是我查找了東京附近所有孤兒院的信息,並沒有符合阿尼亞描述的孤兒院,我懷疑阿尼亞極有可能是被人從其他地區拐賣,或者是哄騙到東京,有因為種種原因逃脫了。”
人體實驗的受害者,孤兒,還疑似被拐賣……
諸伏景光彎腰整理了阿尼亞臉上的碎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歎了口氣,盯著即便是在睡夢中嘴角也帶笑的阿尼亞在心中感慨,明明阿尼亞看起來隻有五六歲,卻經曆了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曆的磨難。
“那……我們應該拿她怎麼辦?”
諸伏景光的話音落下時,阿尼亞翻了個身,握住了他即將抽離的手指。
小女孩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嘴角帶笑,好像是做了什麼美夢。
諸伏景光動作輕柔的準備把手指從阿尼亞的手中抽回,就聽阿尼亞含含糊糊的說起了夢話。
“叔叔……們不討厭阿尼亞……阿尼亞……好開心啊……阿尼亞喜歡……叔叔們,是家……家的感覺。”
來自小女孩最真誠的表白,讓三個大男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再一次被觸動。
赤井秀一低頭思考著諸伏景光提到的問題,他靈光一閃,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抬頭看向了接下來要隱姓埋名的諸伏景光,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安室透,在安室透的目光投過來時,赤井秀一開口說道:“關於小女孩的事情,其實我有一個很好的提議。”
赤井秀一的眼睛一直盯著諸伏景光,很快安室透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唯有諸伏景光本人不明所以。
“我想琴酒就算是會懷疑蘇格蘭假死脫身,也絕對想不到蘇格蘭在改頭換麵後,會成為了一名父親。”
“也剛好可以調查,阿尼亞身上關於人體實驗的秘密。”安室透點頭附和。
諸伏·我難道是失血過多思維跟不上了嗎·景光:我怎麼成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