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 / 2)

“我很好奇一個事。”

阿爾納看了他一眼:“請說。”

坐一旁嘴裡不知何時叼了根草的馬塞洛看起來輕鬆又悠閒:“你和卡卡怎麼個事?”

“好朋友。”

“彆騙我, 你騙得了誰都不可能騙得了我。”

“用我價值五千萬的眼睛和大腦,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沒有那麼簡單。”

阿爾納笑他:“明明眼睛和大腦最值錢,怎麼拿不值錢的屁股想?”

“屁, 我屁股也是巴西第一翹好吧, 行了彆給我扯遠了,說正經的。”

“這不挺正經的。”

“彆給我裝, 你之前在飛機上的眼神絕對不對勁。”

阿爾納助跑, 抬腳,用外腳背輕鬆搓射。

皮球應聲落網,發出“砰”的一聲,至少有20碼的距離,由此可見他力度有多大。

“練重炮啊你, 那麼大力,要命了。”

阿爾納回頭,用挑釁的語氣說:“行不行你。”

“嘿我這個臭脾氣,給你看看什麼叫重炮。”

馬塞洛起身拍拍屁股,阿爾納給他讓出位置,回到陰涼處坐下。

馬塞洛擺好球, 大聲說:“看好了!”然後直接一腳抽射,連助跑都沒有, 皮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直直掛進了球網左上角。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響。

阿爾納為他送上掌聲:“你們巴西人都會這麼一腳嗎?”

有名的重炮手卡洛斯就是巴西人。

也是個後衛。

馬塞洛踢完還不算, 還要撩起褲子展示他的大腿肌肉, 阿爾納表示自己真的很羨慕但是沒眼看,請自重。

“你你你你、我跟你講, 你都不懂。”

“嗯,不懂,快能去吃飯了吧, 餓了。”

馬塞洛無語:“你一天天除了吃的還能想什麼,怎麼這麼能吃,我今天和你一起都看你吃了五頓了!”

阿爾納反駁:“哪有這麼多!不就是多吃了兩塊蛋糕,能吃是福,你不懂。”

“是,就你那個麻杆樣,確實應該多吃兩口。”

馬塞洛就比阿爾納大三歲,一個多月的時間相處下來,兩人都發現對方挺合得來,阿爾納在隊裡和他關係是第二好,拉莫斯已經落到第三了。

“差點又被你帶跑,我剛才問的明明是你和卡卡的事,怎麼被扯到吃飯上了,我跟你講,我眼睛真值那麼多,我有gay達。”

阿爾納彎腰從地上的保溫箱拿水,扔了一瓶給他,自己旋開蓋子喝了一口,擋住嘴邊的笑容。

“那不是眼睛,是腦子,不對,是屁股。”

也隻能是馬塞洛,換成另外一個人阿爾納都不會想說那麼多。

馬塞洛煩死他這個啞謎人,跑過來一屁股頂他出去:“說人話,你再裝我就去告訴他,我看他還不知道的樣子。”

阿爾納正喝水,突然被他一屁股撅得水流進了呼吸道,嗆了半天。

馬塞洛沒想到會這樣,趕緊過來看看嚴不嚴重,結果阿爾納瞪了他一眼,一邊拍著胸口緩解一邊死命嗆。

“雖然我嘴巴是挺嚴,但你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撬開我的嘴吧。”

“……”

他們兩個現在在室內球場裡麵,就他們兩個,常規訓練已經結束了,助教先一步離開了。

馬塞洛鐵了心的要搞明白這件事,剛好現在天時地利人和,等他咳完了馬上問:“你就告訴我吧,我心裡真的很像是有爪子在撓一樣,如果沒有弄明白的話。”

阿爾納很認真的和他對視:“馬塞洛同學,請問我們兩個人的關係。”

馬塞洛無語:“我們倆什麼關係?淋過大雨蹲過街頭一起坐過替補席的關係。”

如果不是那句坐過替補席,還真挺像非主流的。季前賽的時候兩人坐過替補席,正聊得開心被主教練抓包一起蹲牆角剛好那天還下雨了。

是這種關係。

阿爾納繃不住笑了:“靠你這個煩人精。”

“嘿,我又是煩人精了,你餓的時候哪次不是我去食堂給你拿吃的,有次還被助教看到了,那天我多跑兩圈怎麼沒見你挺身而出告訴教練其實是你吃的,害我背這麼大一個鍋。”

“愛你鍋哥。”

馬塞洛一直纏著阿爾納主要是他感覺阿爾納能說,但是死都要逗一下自己。

阿爾納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和蓬蓬頭非常聊得來,蓬蓬頭連他自己小時候在路邊撿到幾分錢沒舍得買吃的,而是拿去買膠布補皮球,但是扭頭把鄰居窗給砸破了逃之夭夭的事都跟自己說了。而且這可是蓬蓬頭,出了名的愛情保安。

“其實是我自己也說不準,他是一個非常好的前輩,性格那麼好,人品也那麼好,還收留我,我真的很喜歡他。”

馬塞洛沒有等到自己想聽的下半句:“這就沒啦?”

阿爾納無語:“你還想聽什麼。”

“你們倆就沒有一些特彆的時刻?”

“沒有。”醉酒那晚算嗎。

“是現在沒有,還是以後沒有?”

“靠你,不會真要□□情保安吧。”

“什麼愛情保安?噢,好像還挺好玩的,那我確實可以。”

阿爾納不理他,主要是他自己現在也有點煩。

“你個球員,還是個巴西人,怎麼會有gay達。”

馬塞洛摳了摳臉:“天生的吧,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能感應到。”

“巴西人怎麼了你歧視巴西人?”

“沒有,我的意思是,好吧我確實不知道。”

“我沒有談過戀愛。”

馬塞洛震驚了:“完全沒有?!”

阿爾納不懂他的震驚:“對啊,完全沒有,怎麼了?”

主要是沒時間,然後是沒緣分。

阿爾納其實嘗試過進入一段戀愛關係,但總是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退縮了,他害怕進入一段親密關係。

他自己也說不懂其中的感覺,但就是害怕。

就像他害怕鬼一樣。

對於馬塞洛這個巴西人來說那真是仿佛見到了神仙一樣:“居然完全沒有談過?真是厲害。”他們那裡十六歲成年,加之貧富差距大,生活有些糟糕,很多年輕人會走上不歸路。

“國情不一樣,你想的時候他們不想,你不想的時候他們逼你。”

“什麼他他你你的,又偏了,我明明來問的是你和他的想法。”

阿爾納擺爛:“不知道,你怎麼天天情情愛愛的,走了,去吃飯。”

阿爾納先走一步,還哼起了口哨,看起來心情很好。

馬塞洛看著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琢磨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這小子怕不是自己都沒想清楚吧。

那另外一位怎麼辦?

——

阿爾納原本還因為不久前馬塞洛的話在糾結,但是所有的煩惱在他踏進食堂的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怎麼會有自助食堂這麼美妙的地方?

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

給他一個自助食堂,他能活到世界末日來臨。

在這裡阿爾納就不得不誇誇皇馬的人文關懷,阿爾納真的很挑食,這麼多年的漂泊日子都沒有磨滅他一顆純正紅心,在阿爾納和教練組提出想法的第二天,他常去的食堂裡就來了一個中餐大廚。

還是有營養師證的那種。

雖然國內聯賽開局不利,但是該有的待遇都沒落下,完全不會落井下石。

也可能是該落井下石的時候沒到。

果然是豪門。

這裡也沒有餐卡,想吃就吃。

改良中餐一擺,吸引了不少好奇人士。

“我曾經在曼聯那裡吃過不少好吃的中餐。”

“英國有很多唐人街,我曾經也想去英國來著。”

“是嗎?真可惜沒去成。”

阿爾納扭頭,身後好前輩臉上是一貫的笑容。

“這麼久的事,你還記著。”

“哪裡久了,能記一輩子。”

小心眼子。

克裡斯對兩人說悄悄話的行為感到不滿:“你倆幾個意思,我還在呢。”

“吃什麼?今天有不少好吃的。”

阿爾納看著他們在改良區挑挑揀揀,默默走到另一邊,他特意找後廚說了聲,讓他留一部分彆做太改良的。

廚師還特彆驚詫,阿爾納隻能在搬出自己小時候的亞裔鄰居。

這一部分過於正宗的菜很少會有球員吃的習慣,基本都是阿爾納一個人在吃,也等於是他的小灶。

阿爾納正挑著的時候,卡卡走了過來,阿爾納看他拿起夾子,好奇地“咦”了一聲。

“那邊的和你做得有差彆,感覺吃起來怪怪的。”

阿爾納腦子裡頓時出現一句“你完了,你這個人這輩子已經定型了。”

他一拍腦袋:“那你怎麼辦,這裡的可都是改良中餐。”

卡卡沒回他。

他拿了不少,滿滿一盤子,自從集訓結束,他解除封口令後就有點報複性吃喝的感覺。

阿爾納拿的也不少,兩個人站一起,盤裡的飯菜多到堆成了小山,頻頻讓路過的同事側目。

克裡斯已經找好位置坐下,看到兩個人同時向自己走來,瞪大了眼睛:“那麼多?”

阿爾納的他倒不是很驚訝,他們已經一起吃過幾次飯了,對這小子的大胃口有所了解。

問題是卡卡的。

“想吃就拿了。”

麵對好友的震驚,他有些失落:“那麼多好吃的。”

阿爾納哪裡看得住漂亮前輩低下頭失落的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能吃是福,就要多吃。”

“乾得好。”

克裡斯噎住了:“……行,那你吃。”

卡卡一秒恢複狀態。

克裡斯那邊拿了些他眼熟的以前在曼聯吃過的中餐,嘗了嘗,味道也差不多,他發現對麵兩人的盤子裡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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