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美國是美洲,和意大利差了7個小時,現在是邁阿密夜裡11點,相當於米蘭早上6點,在外麵的世界生活久了後,阿爾納已經能很快推算出這些城市的時差。

早上6:00,阿爾納摸摸下巴,摁著手機打字。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氣不過,他決定給這個美國佬來一點中國陰陽怪氣的震撼。

常刷的社交軟件通過現在技術還不太成熟的大數據給他推類似的內容,有粉絲誇他的彩虹屁,也有大神對比賽的複盤,更有一些有才的“詩人”對最近米蘭官網的信息陰陽怪氣的解讀。

阿爾納刷到了一條球迷誇現老板慷慨解囊的文章,通篇八百個字,每個字眼都在說這個新老板有多麼的富有,多麼的在意足球、米蘭。

但隻要是關注這個賽季的真球迷都知道,這個新老板和鐵公雞沒有區彆,人送米蘭葛朗台。

所以這篇文章隻會是罵他的。

阿爾納扣了扣臉,打字回複。

@Par arna sinossi:factor.

大中午的來這一出,讓趕來衝浪的網友們摸不著頭腦,這個單詞是想表達這個大爺的什麼意思。

發完了阿爾納才心滿意足,覺得今天肯定是美妙的一天。

“西諾西!”

樓下又是媽媽的喊聲,阿爾納認命放下手機下樓:“來了媽媽。”

不管年紀多大,都一定會受到媽媽的血脈壓製。

“你看看我的花,怎麼要死了。”露易絲女士很著急,手上還拿著一個碩大的澆花桶。

阿爾納有些服氣:“你看這個桶它又大又圓,像不像我們中午要吃的鮮花餅,你說你一天天澆那麼多水乾嘛,不等著把它做鮮花餅嘛,欸會好吃嗎。”

露易絲很不好意思,但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我不就是看太陽太大了,怕她沒水喝。”

“行了媽媽,你回去看電視吧,不然廚房裡也應有儘有,你做點什麼打發時間去,按彆墅的安防工作來說不會讓你把這裡給燒了的,對,今天太陽真大,看來我又要再去一趟海灘才行了。”

露易絲習慣了自己兒子跳脫的思維和隨時隨地的自言自語,自從他在米蘭自學了中文後,就經常用那種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說話。

“廚師應該快做好早餐了,你等會是不是又要去不遠處的海灘,我說你還是少找點姑娘,整天上那個花邊新聞。”

雖然說是母子,但露易絲多數時間是把他當成同齡人看,那同齡人愛找姑娘玩就不是什麼出奇的事。

阿爾納已經聽下不下五遍這句話,嘴上永遠會乖乖答應他媽,扭頭還是摟著姑娘合影,然後上那個所謂的花邊新聞。

因為阿爾納已經算是小有名氣的足球運動員,如果當天版麵沒有名氣比他更大的球員的話,他就會榮登封麵,每次都能把露易絲氣得半死。

阿爾納走在前頭,無語撇嘴:“我不找女的玩那我找男的玩?”

他有另一層意思,但他媽好像沒聽出來,特彆無所謂的說:“男的就男的唄,至少找男的不會讓你上頭條,不會讓我血壓升高,死在美國。”

露易絲女士最愛說這句話,因為她的夢想是葬在普羅旺斯,她從小少女電影看多了特彆崇尚作者筆下的薰衣草花海,雖然阿爾納在發達的第一時間就是給她在普羅旺斯買了一棟附帶花海的莊園。

“沒事,我知道你的夙願。”

回到餐廳阿爾納拉開凳子坐下,生無可戀的吃著自己麵前的白人飯,對身後姍姍來遲的露易絲說:“普羅旺斯嘛,彆擔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聽這話有點像是在詛咒露易絲,露易絲隨手就拿起沙發上的枕頭向他投過去,阿爾納一手就穩穩當當的接住了,“你就是明顯的雙標,彆人說的都不行,隻有你自己說的才行。”

露易絲哼他:“當然隻有我自己說了才行,不然就變成你在詛咒我,我還要再活50年,兒子好不容易賺大錢了,不跟著你多享福幾年那我豈不是很虧。”

後來露易絲血壓沒高,反而是陷入了八卦邊緣。

【皇馬巨星卡卡與正在陷入簽約風波的意甲超新星阿爾納同遊邁阿密海灘】是今天早上邁阿密當地娛樂報紙的頭條,很快又製造了近期米蘭當地最大的一場風波。

露易絲好笑的問著剛剛睡醒頂著一頭雞窩頭下樓吃早飯的兒子:“你怎麼看?”

阿爾納:“啊?”

看到露易絲遞過來的報紙他瞬間無語到極點:“昨天下午在海灘那邊突然碰到了而已,我們之前也在邁阿密碰到過,我去找經紀人那天。”

“那你們靠那麼近乾嘛,你昨天早上亂發的內容被有心人解讀成是對剛剛空降米蘭的美國佬的攻擊,大家都覺得米蘭不會和你簽約了,這回又跑去和前米蘭的卡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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