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瘦高個,又加一筆。
阿爾納不知道自己還沒有進隊,就已經在副隊長的暗殺名單上留下了好幾個名字。
如果知道的話,他大概率會翻個身,然後接著刷手機。
阿爾納心裡沒把這個視頻當一回事,接著往下刷,刷到一個話題【如果重生,人生經曆增加,會對為人處世有幫助嗎?】
這個話題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一開始阿爾納切換匿名賬號,想說會的,畢竟他在米蘭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情商小王子,後來他又想到自己見未來副隊長的第一麵就讓人家大出血,還遵從本心陰陽了人家的場景。
他又不確定了。
最後他隻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生活隻是將我捶打成一個更鬆軟可口的小年糕而已。
淚。
“吃飯了。”
“哦。”
阿爾納放下手機起身走到餐廳。
露易絲端來一個盤子,國外沒有絲苗米也沒有東北大米,有的隻是不知被什麼東西染成黃色口感略硬的大米。
黃色雞蛋配黃色大米。
阿爾納隻想說露易絲女士你是會色彩搭配的,讓人看著食欲消退了不少。
“聽說網上鬨開了?”
“沒辦法,瞞得太好了。”
阿爾納用一分鐘來消化其實米蘭球迷很在意自己的去留這件事,然後開始翹尾巴了。
“吃飯,笑那麼□□乾嘛。”
露易絲敲了敲他盤子邊緣。
阿爾納一下回神,低頭開始扒飯。
露易絲這才有空關注他嘴裡的未來隊友:“美國也太小了吧,這也能遇上?這次又是哪一個?我怎麼沒在頭條上看見。”
“副隊長,之前比賽把我眉毛鏟斷那個男的,下午的事,肯定沒有那麼快,你明天早上就能看見了。”
一回到家裡阿爾納也不藏著,從那個男的稱呼上就知道阿爾納對那天發生的事有多心有餘悸。
一旦眼睛報廢,他就徹底和球員這條路說再見了。
那真是晴天霹靂。
“他!?還是你副隊長?……那你忍忍吧,誰讓你眼睛沒有事,隻是眉毛掉了一截,你不是還預習過嗎,官大壓死人,你還要在他手上討生活。”
一聽到副隊長這個詞,露易絲馬上退縮了。
這也是體育運動裡的一些不成文規定,阿爾納上輩子勤勤懇懇搞學業的時候當過班長,但他那個班長是用來背刺老師、上傳下達、收集老師行蹤,在班上用智能平台放電影。
但球隊裡的隊長不同,要麼是戰術核心,要麼是更衣室領袖,反正資曆、能力缺一不可。也能算半個上司,阿爾納簽了五年合約,不出意外的話五年時間都要在人家手下討飯吃,總不能把關係搞壞。
隊長也不僅僅隻是一個耍威風的名頭,他有自己要擔當的責任。不僅僅是能力過硬,還要頭腦清楚,熟知規則,為團體利益讓步。
上輩子12年歐冠決賽的時候阿爾納還隻是一個高中生,在家裡看完了直播,他看著拜仁輸球,看著他們在家門口丟失冠軍,最後幾乎全員倒地不起,隻有拉姆一人傲然站立。
所以從那時起,阿爾納心裡天然對隊長有一股崇拜之情。
今天遇到副隊長,卻那麼衝動,坑了人家。
阿爾納想不通,還是說,從玄學的角度來說,他們倆的氣場有點不合。
雖然不懂足球,但是露易絲對人情世故可是入木三分。
畢竟連阿爾納前幾天都要預習一下怎麼麵對隊裡的老混子。
阿爾納聽到他媽一下就軟下來的聲音,小聲嘀咕:“真沒骨氣。”
露易絲一聽這話,馬上掐著腰說:“我沒有骨氣,你就有是嗎。”
阿爾納大聲反駁:“我怎麼沒有,我今天坑了他不少醫藥費呢!”
“噢?”
見他那麼硬氣,露易絲來了興致:“怎麼說?”
阿爾納一五一十地把今天事情經過都說了,說著說著甚至忘了吃飯。
露易絲為他豎大拇指:“兒子你勇敢飛,媽媽先走一步,媽媽已經買好了商業保險。”
“靠?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沒有給我買。”
風向一下就變了。
“兩天前的事,還是覺得你太沒有保障了,我得為我自己的下半生考慮。”
阿爾納翻了個白眼,對她的不信任表示濃濃的憤怒:“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靠得住的男人好吧,買的哪一家?有沒有給我買一份?”
畫風轉變之快,露易絲並不覺得奇怪:“買了,下次還有人再把你的眉毛鏟破的話,能賠個幾十萬的吧。”
“……你要是早點買就好了。”
“沒事,現在也不遲,等你去了隊裡,你惹幾次你們隊長,他肯定能在賽場上手刃隊友,你犯賤能力一絕。”
“這樣我就能有巨額保險賠償了。”
“美得你,想都彆想。”
阿爾納三下五除二把飯吃完,從她身邊路過,附贈她兩枚碩大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