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鳥就在場邊看著他,嘴裡時不時說著什麼。
距離太遠,阿爾納沒能聽到他的話,但是很快魔力鳥就走過來說:“經常能在比賽上遇到你,你是個很好的後衛,我當時就和萊昂納多說,一定要把你搞到手中。萊昂納多那個時候還特彆趾高氣揚,說我永遠都不會有這一天。嘿,沒想到吧,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在發布會、記者麵前永遠都是狂傲的“特殊1號”卻在他麵前那麼的和藹。
不過他和阿爾納沒有聊太久,因為做完檢查的球員們都陸續出來了,最後隻留下了一句如果阿爾納有煩惱的話可以隨時聯係他,就當是傾訴也可以。
阿爾納當場就說了:“想吃多一點。”
魔力鳥沒想到這小孩語出驚人,笑著答應了。
他算是為數不多能在體能教練這裡開綠燈的人。
阿爾納謹記教練指導,把今天能吃的肉全給整上了。
雜糧主食也不能少。
阿爾納不想被彆人打擾自己的進食,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大快朵頤。
下午會有集體訓練,阿爾納要趕緊多吃一點補充能量,伊比利亞半島的太陽太大了,曬的人能暈過去,阿爾納還準備在吃完飯後去補一下防曬,美黑是美黑,曬傷是曬傷,這是兩碼事。
總部不隻為一線隊服務,這裡還有青年隊和青訓的小球員,雖然餐廳也有好幾個,但是沒有分得很清楚。
阿爾納特意挑了個人看起來比較少的食堂就是為了不讓彆人打擾。
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有邊界感的成年同事會心領神會,沒有邊界感的十來歲甚至更小的球員,會擠過來。
阿爾納來之前覺得這裡小鬼頭多,是個好地方。
現在阿爾納叉子伸了又伸,最後實在沒辦法,把視線從心愛的排骨上移開,放在身邊一個捧著餐盤的大眼小子身上:“親愛的,要和我坐一起嗎?”
比餐桌還矮一點的大眼小子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把餐盤舉過頭頂,讓阿爾納給放好後自己再爬上去。
餐廳裡其他人都在關注著這邊,但是除了他沒人敢靠近阿爾納。
阿爾納第一反應是無良俱樂部,這麼小的孩子也禍害。
然後才反應過來,這麼小的孩子俱樂部都不敢收,心下對他的來曆有了些猜想:“一個人吃?他們派你來打探什麼?”
“他們?”大眼小子扭頭看了眼,聲音稚嫩但是說話特彆慢條斯理,一看就是有良好的家教:“沒有、我看你、一個人坐這裡、他們不敢、不關我的事。”
沒想到還是個小霸王。
“行。”
雖然年紀小,但是吃飯也井井有條,飯菜不多,他一勺一口,吃乾淨就放下勺子。
被這麼一個大眼萌物盯著,食物再美味也失去了滋味,阿爾納再一次放下叉子,問他:“怎麼了?”
他特彆認真地說:“我見過你。”
阿爾納:“嗯嗯。”
“在比賽裡,下次見。”
說完他就自己慢吞吞挪下椅子,然後伸手讓阿爾納把餐盤給他。
特彆可愛一小孩,下午跑步跑到大腦缺氧懷疑人生的時候阿爾納措不及防的想起了他。
平圖斯真是折磨人,他簡單一個長跑就讓十來個人歇菜。
但是這位教練一點都沒感覺,他又翻了一遍資料,對地上一群奇形怪狀的球員說:“菜,就多練。”
會心一擊。
不少人掙紮著要起來,被阿爾納一個個按住了,他好脾氣哄著:“消消氣消消氣,要拉伸嗎?馬上來。”
阿爾納跑的時候也是汗與淚水起飛,但是跑完一分鐘後又生龍活虎了。
羅大爺舉手要拉伸,他趕緊過去幫忙,把人腳筋往死裡推,同時裝作不經意一般摸了一把他大腿上凸出來的肌肉。
哇原來是這種感覺,硬硬的,像一塊放了很久的麵粉團。
克裡斯很難忽視腿上的觸感,不過他不在意,反而問他:“感覺如何。”
“你是這個。”
阿爾納豎起了大拇指。
堪比健美先生。
阿爾納自來熟脾氣又好,笑容燦爛,沒有人討厭這樣的隊友,克裡斯舉手後其他人一看也舉手,阿爾納像隻小蜜蜂一樣在一群大爺裡飛來飛去,先後服務過卡西、佩佩、本澤馬、拉莫斯。
助教也都在,但是穆裡尼奧看了一眼後就沒讓助教來幫忙,西諾西是新來的,他自己是有積極融入這個團隊的心,那穆裡尼奧也不會吝嗇幫他一把。
“但是他恢複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每個人跑的圈數是一樣的,怎麼就他一個好端端的站著。
助理教練已經拿到了上午的體檢報告,小聲在他耳邊說:“他的耐力很好,肺活量特彆高,骨骼密度也是。”
這當然不是唯二解釋,但是阿爾納好像就是跑步天賦在身上,穆裡尼奧感歎了一句:“難怪法國人希望他去報夏季奧運會。”
“他膝蓋沒問題吧?”
像他這樣爆發力強的球員膝蓋多多少少都會有磨損,穆裡尼奧看過阿爾納之前在米蘭的每一場比賽,他在裡麵扮演的是關鍵先生的角色,經常要急停變線或者加速回到門線救主。
說到這裡助教臉色有些古怪:“沒有,他身體應該是今天這群球員裡最好的了。”
不怪他這樣,自從阿爾納去到米蘭的第一場比賽就大放異彩後做到了全勤,像他運動量那麼高的身體居然還挺新的。
穆裡尼奧懂他的奇怪,但是也很高興:“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奪冠路上的好幫手,他可不便宜,不過買對了。”
球場裡勤勞的小蜜蜂西已經飛到了卡卡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