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gay?”
想著想著,阿爾納不自覺說了出來,聽見保羅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沒什麼。”
前輩可是離異人士,純粹是關愛後輩罷了。
車穩穩停住,阿爾納已經很熟悉流程了,打開車門下車。
不過他總覺得自己有遺漏了一些東西。
因為醒得早,阿爾納是一線隊第一個到的,他換好衣服去總部食堂又吃了一頓,還擼了一把青訓的小鬼頭們。
這裡小孩子可能是從小闖蕩的原因,都有些早熟,一個個看過去都挺乖的,阿爾納這次的拚桌搭子是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很巧也是金發,不過是黑色眼睛。
一家法國雜誌曾調查表明皇家馬德裡、AC米蘭和阿森納是歐洲足球“第一流的足球學校”,而且綜合多項考量,皇馬青訓是歐洲俱樂部裡搞得最好的那個。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異國他鄉小孩前赴後繼。
眼前這個小孩來自北非的摩洛哥,家裡並不富裕,但是為了支持他全家都搬到了馬德裡。目前在場上踢的也是後衛。
阿爾納用自己善於迷惑人的知心哥哥人設瞬間把小孩掏了個底朝天。
“是嗎,我曾經也是,我曾經在阿賈克斯青訓,媽媽也跟我到了荷蘭,那是一段艱難的日子。”
小孩哥點頭,認同他的話:“所以你是我的目標,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好好踢球,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阿爾納摸了摸他的頭發:“真好,祝福你,肯定會的。”
他剛剛問了他名字,這小孩以後可是在22年世界杯上橫空出世一腳淘汰葡萄牙的神鋒。
繼武功秘籍和外孫女後,阿爾納已經開始隨手撿小弟了。
他想了想,問他:“你的目標是我?”
小孩很認真地點頭。
“好,那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以後你出名了能不能說一下我的名字,兒西夢?”
小孩哥沒聽懂,阿爾納也沒想他聽懂,特意用了中文,他最後再狠狠揉了把他的蘑菇頭說:“我要去訓練了,下次見。”
想做一個後衛的前鋒可不是好前鋒。
好隊友還是不見人影,阿爾納特意逛了逛,這裡很大,當時也隻是走個過場,沒怎麼看,這裡光是訓練場就有11個,還有各種功能室,昨天沒能用這裡的水療室,阿爾納已經想好下午走之前一定要泡一次。
每天的訓練內容大多是不固定的,教練組不會提前通知,不過基本也就那幾樣。
阿爾納逛到肚子空空,回食堂又拿了吃的,等卡卡他們來的時候,阿爾納已經吃完第三頓了。
見躺在休息室裡刷手機的阿爾納,卡卡明顯驚訝了一瞬:“你這是吃過了?”
阿爾納給手機裡點了個讚,然後才把視線轉到他身上,一臉生無可戀:“來太早了。”
卡卡想到了自己起床時手機裡收到的點讚通知,更驚訝了:“那麼早?”
“醒了就來了,下次不這麼做了。”
“走吧,聽說今天又是跑圈?”
眼前的前輩明顯是愣在了原地,阿爾納解釋:“吃飯的時候聽隔壁教練組說的。”
小豬不聽。
“你腿好了?”
雖然是運動員,但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假期裡保持著賽時的高強度訓練,更彆提有好幾位都超重這件事。平圖斯強度拉滿,卡卡現在腿還有些酸。
運動員是人,教練組不會強迫他們做他們不想做的事,但如果身體機能不能跟上,在比賽裡表現不佳就後果自負,教練不會給那麼多次機會他們。
卡卡嘴上說著不聽不聽,但身體還是很自覺地走向訓練場。
雖然痛苦,但阿爾納也知道平圖斯是有真本事的,跟著認真拉伸,認真開跑。
昨天一起跑,今天已經分開,每個人根據昨天測的數據都有自己的圈數,剛好是每個人的臨界值,少一圈不夠多一圈暈倒的程度。
跑完又是一堆倒栽蔥,但至少比昨天好。
阿爾納跑得滿麵通紅,像被放鍋裡蒸過一樣,頭頂感覺要冒煙了,好不容易跑完自己的圈數扶著門柱喘了半天。
卡卡的膝蓋還在休養中,他反而比昨天跑得少,好心遞給阿爾納一瓶冰水。
阿爾納打開蓋子全都澆到自己頭上,感覺心跳快到要爆炸。
這種狂放的澆法比比皆是,一瓶冰水下來阿爾納才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今天是不是太熱了一點?”
馬德裡是溫帶大陸性氣候兼地中海性氣候特征,冬天冷夏天熱。
教練組明顯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們選在早上太陽不大的時候進行訓練,但是今天的氣溫還是出乎了他們意料。
卡卡身旁的是蓬蓬頭,阿爾納等會兒要和他一起去做專項練習。
蓬蓬頭昨晚悄悄在阿爾納耳邊小聲說,等明天教他一項絕招。
他也給自己澆了好幾瓶水,神奇的是頭發完全沒有塌。
阿爾納喘過氣後看直了眼:“你噴了發膠嗎?”
蓬蓬頭對自己的蓬蓬頭很滿意:“沒有,它就是這麼硬的。”
不愧是蓬蓬頭。
發梢突然滑下一滴水,阿爾納眼珠轉了轉,感覺身體裡的心跳慢慢平複之後,也就沒有再要一瓶水,而是直接把頭發弄上去。
“沒有雜誌邀請你嗎?”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克裡斯說,他雙手抱臂,臉上是一模一樣的潮紅。
阿爾納:“?沒有,怎麼了?”
“長得也不醜,等等吧,等等就有了。”
克裡斯指的是他現在的造型,男孩額前劉海全部往後梳,露出額頭,氣質轉變極大,從陽光開朗大男孩變成了霸道陰暗b。
不說話靜靜看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背後濕漉漉的感覺。
有點像被水鬼盯上了。
卡卡腦海裡莫名出現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