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出乎意料地,即將離開的甚爾被芽衣攔住了。
雖然聖女付出了某些代價,下半身扭曲成了觸手,但她的體溫並不像冷血動物那麼冰冷。
甚至......偏向高溫?
柔軟的指腹擦著男人嘴角的傷疤,溫柔的捧住了伏黑甚爾的臉頰。
聖女湊了過來,柔軟的白發蹭過他的耳邊,再次露出了格外乖巧的笑容,像是活潑的小狗
——縱然,她眼下狹長的複眼還沒有被收起,細小的眸子在其中不受控製的亂顫,看起來和正常人相差甚遠。
“先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她直直地望進伏黑甚爾的眼中,請求道。
“如果不去的,今天不算工錢哦~”
“嘖,煩死了。”
......
芽衣打算帶伏黑甚爾去球球神教。
——因為,她竟然在屑保鏢身上,感受到了對“神”濃濃的敵意......
憑借她對伏黑甚爾的了解:
如果真把他放走。
不過半天,這隻嗜殺的瘋犬,就能拎著刀,一腳踢開球球神教的大門,乾掉她辛苦積攢起來的信徒......還有裝神弄鬼的自己。
更主要的是,芽衣聯想到他最近的表現,好像猜到伏黑甚爾的腦回路——
她可能大概......被甚爾當成死了老公的小寡婦了呢~
......
此時,遠在高專的夏油傑和五條悟正站在操場的兩端。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戰意,慢悠悠地晃著關節,做好拉伸,準備久違地打一架。
而幾乎是[聖女]產生寡婦這個想法的瞬間,兩個DK同時打了個噴嚏。
“不會是傑在心裡偷偷罵我吧。”五條悟先發製人,小嘴逼逼,“真是沒品啊,難道是默認打不過我嗎?”
夏油傑眼中閃過犀利的光,隻是微笑著回答:“怎麼會?打不打得過,試試不就知道了?”
五條悟不甘示弱,勾了勾手指:“那你讓芽衣上吧,老子看看你的實力。”
小團子.芽衣:“......”
它本來還有點心虛,但看著五條悟渾身凝聚著咒力,似乎下一秒就要攻來的架勢——
芽衣(怒吼):五條悟,活該你沒老婆!
......
另一邊,“小寡婦”聖女再次披上了鬥篷,被伏黑甚爾牽著手,亦步亦趨地走出了黑街。
一定要被牽著,是因為下本身是觸手形態的她不適合走遠路。
“你把帽子好好戴上。”
男人顯然是想要直接離開,不想和她走一趟的,所以扣帽子的動作不免有些粗魯。
但實際上,借著動作,他銳利的眼光直直地射向了身後
——那些隻會在陰影中,用醜惡的眼睛窺伺著聖女美貌的垃圾們,就應給被挖掉眼睛。
他們肯定猜不到,看起來孱弱的女孩鬥篷下的東西吧......
“噗~”
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一瞬間,伏黑甚爾的心情突然變好了,牽著芽衣的手又緊了幾分。
而亦步亦趨的聖女卻抬起頭,紅彤彤的眼睛直直地望進保鏢眼裡,趁機問:“甚爾是小寡夫嗎?”
——因為有著那樣的過去,所以才會腦回路這麼詭異,覺得她也是小寡婦嗎?
天與暴君:......
他腳步沒停,沒一丁點好氣敷衍道:“是,我是沒人要的寡夫。”
芽衣繼續仰頭,用歡快地語氣感歎:“太好了!那我和你的身份還挺搭配的!”
因為新人設太過新奇,芽衣已經完全帶入小寡婦的身份了呢!
伏黑甚爾:......
年長的大人咧起嘴角,幼年時留下的傷疤似乎還殘留著聖女指腹的高溫,然後抬起手指,“砰”一下——
聖女:“哎呦~”
她眼淚汪汪地悟著被砸的腦袋,終於閉上了嘴,老老實實跟著男人向前走去。
————
球球神教內。
伏黑甚爾環視了一圈金碧輝煌的神殿,轉頭卻一臉嫌棄:“你就信仰的神,就叫這麼個幼稚的名字——球球神?哈!”
芽衣:?
你就是個小弟,竟敢嘲笑老板?
一路上都繃著臉,挺窮抬頭,端著架子的聖女瞬間怒氣衝衝,跳腳道:“這個名字多順口,明明大家都喜歡!”
哦。
和這個傻聖女一樣,被邪jiao騙得信徒是挺多的。
伏黑甚爾胡亂地點了點頭。
——顯然,他隻把芽衣過激的憤怒,當成了對“球球神”的無腦維護。
好在,來來往往的信徒這麼多,頗有偶像包袱的芽衣強壓心中的情緒,很快恢複了正常。
“咳咳,我們走吧。”
聖女狀似矜持,但主動拉起了伏黑甚爾的手,兩人逆著人流,走向一條小路。
昂長的,讓人頭疼的誦讀聲逐漸變弱、消失,他們進入了一間密室。
這裡,竟然是一座神殿。
大廳的頂部是用金色的圓拱形穹頂,地麵鋪著金色的地毯,上麵繡有複雜的圖案。而最重要的,是一片高高的台階上,由巨大的柱子支撐著的神座......
隔音的牆壁,完全密閉的空間......
老練的黑發鯊手一個抬眼,便在不經意之間環顧四周了一圈,做出了判斷——
是一個很好的弑神之地。
而就在這時候。
聖女突然上前一步,解下了礙事的長袍,被解放的觸手肆無忌憚向四周蔓延。
她淡定地,頭也不回地說:“是我陷入執念,犯了錯誤......但球球神拯救了我。”
“請不要擔心,球球神是一位好神。沒錯,其實......我是能徹底變成人形的......”
實際上——
芽衣在心裡瘋狂求救:傑傑傑!!
救命!!!!!!
借點DNA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