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淩晨十二點
詛咒師聚集的某地下場所
“聽說了嗎?”
“什麼?”
“——那個惡魔回來了。”
有人壓低嗓音說道。
話音一落,原本喧鬨的場所瞬間一片死寂,齊刷刷轉頭看向那出聲的男子。
“你從哪裡得知的消息?”
“前幾天——”說起這件事,男子打了個顫抖,“我常去的那地方被人炸了,死了幾個詛咒師。”
除了那惡魔,還會有誰這麼囂張?
“——會不會是五條悟那家夥?”
“不,五條悟那家夥此時應該在北海道忙得分身乏術。”
“會不會是其他人?”
“她不是在十年前就離開咒術界了嗎?可能死了也說不定——”
“不,我沒搞錯。”男子再次出聲,“這是我老師說的。”
而現在,他老師早已不知躲到哪個世界角落裡,找都找不到他了。
“她是誰?這麼囂張?”
“確實是囂張。”
“……”
在咒術界這麼囂張,還沒被乾掉的家夥,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
除了五條悟和夏油傑,她也是其中一個。
“……”
眾人沉默。
“……她會不會找到這裡來?”有人顫顫驚驚提出疑問。
“……”
“不會吧,這地方這麼隱蔽,就算是五條悟——”也未必能找到。
這話還沒說完,沉重的木門突然被人推開,緊接著,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晚上好,看來大家都在這裡呀。”
清脆悅耳的嗓音響起,落在他們的耳中,卻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曲。
淡黃燈光籠罩在來人身上,隻隱約看到她那張帶著幼嫩又精致的臉龐,微微彎起的唇角,莫名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
看到那張臉,眾人下意識吞了口唾沫,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心跳卻在瘋狂加速,細胞瘋狂叫囂著危險逃跑!
沒有人會忘記這一張曾經轟動整個咒術界的臉。
要說詛咒師也不是什麼好人,壞事做儘,但根本無法和這瘋子比。
她一瘋起來,可是連夥伴都能乾掉的瘋子!
也有人茫然的看著這一位年輕得過分的女子,不,應該稱呼她為女孩更為妥當。
“哎呀,看來大家都還記得我。”女孩笑得更開心,眉眼彎彎,“我在意大利待了十年,以為大家都把我給忘了。”
空氣瞬間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她走進來,環視周圍一圈後,來到吧台坐下。
“請給我一杯藍色瑪格麗特。”
調酒師愣了下,連忙應了聲,動作瞬速的調酒,沒一會,一杯夢幻藍色的雞尾酒出現在桌上。
“謝謝。”
她喝了一口雞尾酒,也不說話。
“……”
眾人額頭冒冷汗,你看我,我看你。
“您、您有什麼事嗎?”有人鼓起勇氣問道。
她掀眸,看向這開口說話的男人,忽然笑了笑:“我剛回來,對這咒術界陌生得很,誰來和我說說最近的趣事?”
“……”
人群裡突然有人小小聲說了句:“五條悟?”
女孩轉頭看過去,瞬速鎖定開口說話之人,她單手撐著下巴,“我對五條悟沒興趣。”
空氣靜了一下,那人又不怕死繼續開口:“是沒有興趣?還是你打不過?”
這話一出,老家夥們紛紛奪門而出,隻留下年輕的詛咒師一臉懵逼的麵麵相窺。
這……這怎麼都跑了啊?
“唔——未打過,我不知道結果。”女孩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倏地笑了聲,“但是嘛,我肯定能乾掉你。”
話音一落,那人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腦門,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多年職業生涯鍛煉出的直覺讓他感覺不妙,近乎本能的往旁邊一閃。